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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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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怕,你兄弟命中贵气侧漏,而你星象紧在其后,贵气最终归你那是必然,大可不必担心。”程大灶闻之狂喜,颤着声音说道:“这这不可能大地为嫡子,这田产这田地怎么可能归我呢”虽是疑问句,但他自己却是深信不疑。他早就对自己身为长子而没有地位而心生不忿,在丰山派学艺时候自己分明武功学得比弟弟更好,但由于弟弟是嫡子,师父总是对程大地给予更多的关心与肯定,自己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衬托。如此境遇,如何叫他信服他既然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张虽寿投其所好,自然是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了。

张虽寿笑笑道:“程兄弟所言甚是。正所谓事有必然,亦有偶然。虽然你家甚至你派日后最终都是归你的,可偶然的是,究竟是今日就能归你,还是长久以后才能归你。你家兄弟恕我直言,并非短命之相却是无后之人,若是顺其自然,三十年后方见分晓。”程大灶如痴如醉,喃喃道:“三十年三十年虽然最终田地归我,但是三十年啊我能等那么久么”张虽寿道:“三十年确实有点久了。可日前正好有个契机。”程大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什么契机”张虽寿道:“今天说来太急了,明日你值夜时候我再跟你细细说来。”说完闭上眼睛。程大灶如何等得,连忙催促。张虽寿笑道:“我这个将死之人还不急,程兄弟为何便急了明晚还劳烦兄弟为张某准备些清水,若能像今晚这样有点酒水,那就更妙了。”说完无论程大灶如何恳求威胁,都不再言语。程大灶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随着他去了。

第二晚他们已经差不多走出香洲了。出了香洲之后过了永水就是永州,那时候雷天同以张虽寿示威天下群雄,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跟他请教以后的事了。故而当晚他也不装模作样了,等程大地一走就说:“我跟你说,师父是不会杀了你的。我跟他说你可以帮他在天下英雄面前扬名立万,必能保你性命。”张虽寿诺诺应道:“那就多谢了。”这个程大灶,还真会胡说八道了。雷天同是什么人,哪是他随便说说就能听的张虽寿也不点破,只是微笑点头。程大灶沉不住气:“那个昨天晚上咱们说好的”张虽寿道:“张某一天滴水未进”他还没说完,程大灶早就把事前准备好的酒菜拿了出来。这酒菜虽然不甚精美,却分量不少,而且尚是温热。张虽寿笑了:“程兄弟真是好心,这么多酒菜,我却又何时才能吃完”程大灶没想过此节,沉吟一下,道:“不是我信不过你张副楼主,只是此事重大,还是小心点好。”说完他手指一点,封住了张虽寿下身的穴道,“如此一来半时辰内,你是走动不了啦,饮食却是无妨。”紧跟着就解开了绑住张虽寿的绳索。张虽寿松了下筋骨,拱手称谢,大吃大喝起来。被绑了一天而且没吃没喝的对于他的体能消耗实在不少,这些酒食的补充实在正是时候。

酒足饭饱以后,张虽寿满足地长叹一声:“程兄弟高义,张虽寿没齿难忘。”程大灶强忍不耐,道:“好说好说,以后若能承张副楼主所言,兄弟自然不敢忘了你的好处。”张虽寿温温一笑:“程兄弟还记得八极门那人是怎么死的么”程大灶点点头:“当然记得,想来该是误食毒菇而死。”张虽寿道:“极是,想来这几天各位的饮食中也避免开任何菇类罢”那八极门弟子死状可怖,丰山派中人人记得,他们在香洲人生地不熟的,更加不敢去吃什么菇了。所以这两天虽然中午得在野外以干粮充饥,虽然偶尔见得一丛丛的蘑菇也不敢摘取食用。张虽寿又问:“你们可爱吃鸡肉”程大灶更奇怪了,不知道他问这些为何,点头应道:“吃的。实际上我师父最爱鸡肉,几乎每餐都要吃鸡。”张虽寿笑道:“永平有一道菜名曰素鸡,不知道程兄弟听说过没有”程大灶摇摇头。张虽寿道:“此菜名称素鸡,只因为乃是素菜所作,却作鸡肉块状,肉质味道,与一般焖制鸡肉无异,甚是可口。难得的是虽有荤肉的味道,却又自带有素菜的鲜味,故为永平一大名菜。如此佳肴,令师断然不能错过”他见程大灶一脸茫然,忽然神秘一笑,“程兄弟可知,这素鸡所用素菜实为何物”程大灶听这张虽寿说话绕来绕去,忽然眼睛一亮:“莫非是菇”张虽寿点头笑道:“程兄弟好敏捷的心思,这素鸡所用素菜,人称鸡腿菇,形状如同鸡腿,固有其名。而那八极门弟子所服食毒菇,人称夺魂菇,顾名思义乃夺人性命的菇类了,可这菇的形状却是跟那鸡腿菇相当类似。不过是大小不一而已。”程大灶大为惊异:“竟有此事”张虽寿道:“那八极门弟子肯定误以为那夺魂菇是鸡腿菇才丢了性命,连这香洲本地人也分辨不出,料来这乡间野店的厨房也必定不能分辨。只要把夺魂菇混入那素鸡的材料里头,把分量拿捏得当,你们派中众人必定都大病一场。奈何你兄弟程大地却是个短命鬼,耐不住病痛就呜呼哀哉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程大灶闻言大喜,连道:“妙计妙计”

张虽寿接住道:“你兄弟既死,家中田产自然归你所有,这个就不说了。只是这一派掌门,程兄弟可有兴趣”程大灶还沉醉在即将拥有大片田产的狂喜中,这时听得这一派掌门也能到手,更是喜出望外:“张副楼主此言不虚我当然有兴趣了”张虽寿道:“这夺魂菇易得,其解药却是难求。既然中毒,哪怕分量稀少,令师与你一众同门必定难受,恐怕稍有不慎还有性命之忧。程兄弟如此聪明,肯定不会真的中毒,可这样拖下去却非上策。”程大灶闻言连忙称是:“还请先生教我。”张虽寿道:“这夺魂菇的解药名曰血雀跃,又叫野鸡花。只生于香洲悬崖绝壁之上,寻常人难以寻到。若程兄弟在这万难之间舍命取得这野鸡花,令师难道还能不对兄弟另眼相看”程大灶难道:“这这虽是甚好可那悬崖峭壁,也不是那么容易去取得到”张虽寿温颜道:“虽非易得,但我既然认得此物,自然备在身上”张虽寿低头伸手摸向裤脚处,奈何下身穴道被封,怎么也够不着。

程大灶分明记得早就把张虽寿浑身上下搜了个遍,绝无其他异物,但张虽寿既然说有,他就信是有了,问道:“难道张副楼主藏在裤脚暗处”张虽寿苦笑道:“此物珍贵,故藏于暗中。只是身不由己,只能麻烦程兄弟帮我取来。”程大灶闻之大喜,哪里有提防,弯腰就向张虽寿靠近,全身要害,皆在张虽寿伸手可及之处。

忽然张虽寿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程大灶还没反应过来,命门已经被制住,紧接着喉咙被张虽寿牢牢捏紧,瞬间呼吸不畅。张虽寿这一抓一捏,认穴之准,手法之快殊不下于任何一位武林高手。众人皆道张虽寿内劲弱拳脚差,怎料得他擒拿功夫如此了得程大灶大惊之下连忙提气想要挣脱,可命门受制,体内气息不顺,哪里能使得出半分力气程大灶一心一意想要当程家家主,虽说对张虽寿不是完全放心,但他知道张虽寿花拳绣腿,又怎会提放他来这一手他想要大声呼喊,可声音顶在喉咙上,怎么也叫不出来。这张虽寿武功低微,可那只纤弱的手却有惊人的气力。程大灶拼命想要挣脱,气息却是越来越弱。到了最后,他两眼反白,舌头吐出,再过了一会儿,就昏厥过去了。

张虽寿凝视着程大灶痛苦的面容,就像看着一件上佳的作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这程大灶的身材居然跟他差不多高矮。他依然一手捏住程大灶的喉头,一手慢慢地抽出程大灶腰间的长剑。他喃喃说道:“我记得,京中有善口技者”

第三十五章笑里刀剑露锋芒

黎明之前,最是昏暗。星月无光,万物俱寂。所有人都尚在睡梦之中,浑不知觉周围物事。

忽有一人大呼,两人怒喝,三四声龙吟,五六下交兵,七八人惊起,疑是九天响霹雳,又似十方起雄兵。众人呼喝声中,又有一声惨呼,紧跟着笑声大作,啪啦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破裂了。丰山派众人也顾不得穿戴整齐了,抓起兵器就往张虽寿那房间赶来,只看到门窗破碎,木屑撒了一地,房门大开,只剩下一人躺在血泊中。那人面朝地上,披头散发,穿戴整齐,正是他们丰山派的装束。

雷天同脸色大变,只把三师弟霍天高留下,对着其他几个师兄弟招呼道:“追”也管不了地上程大灶的死活了。程大地最后才赶来,见三师叔已经走入了那房间,自己兄长却是躺在地上。他惊喊一声:“大哥”快步跑了进来,蹲下身子颤抖着扳过兄长的身体。程大灶浑身都是血,也瞧不清楚哪里受了伤害,乱发染了鲜血黏到了他脸上。那张脸就更是恐怖了,横七竖八地被砍了不知道多少道伤口,最严重那伤就在他左眼上头,几乎把他眼睛都砍出来了,简直让人不忍直视。程大地惊呼一声,仰面朝天跌倒,一颗心乱跳不止。他随着师父在江湖上行走,死人已经见过不少,手上也有过人命,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死状。

被程大地那么一翻动,那地上死尸忽然一声。程大地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程大灶却又忽然抖动了一下,“救”那一声细弱蚊呐,几不可闻,可程大地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他连忙过去抓住程大灶的手,颤着嗓子道:“你你还”话说不好,他眼睛也不敢往兄弟的脸上瞧去。他连忙看着三师叔:“我哥还活着”

雷天同那三师弟霍天高道:“还愣着干什么他伤得那么重,咱可没本事救,快去找大夫呀”程大地如梦初醒,放下兄弟就要跑,又让霍天高喊住:“愣小子等你找回大夫你兄弟都得没命了,背上他去”他怕这年轻人办不好事,自己也跟着过去。他见那程大灶还握着兵刃想先取下来,可那程大灶把长剑抓得死死的,手指没能扳开。霍天高急忙之中也忘了要用力了,就由着他。

程大地背着程大灶去到前台,那掌柜的也被那些动静惊醒了,拿着油灯一照,被程大灶那张脸吓得个半死,大声呼道:“死人了”程大地急怒攻心,一手托着兄长,另一手甩了那掌柜一个耳光:“乱叫什么这附近哪里有大夫”那掌柜的被打得眼前金星乱转,好一阵子才回道:“往北街有个贾大夫开的回春堂,往北走过两条街就是了。”程大地夺门就跑,霍天高在后头跟着。

这时候天际泛白,鸡啼四起,街上已经逐渐有行人了,可见了程大地背着个血人也似的程大灶,那人手上还有滴血的长剑,谁也不敢靠近。走过了两条街,果然见了有一间铺牌匾写着“回春堂”三个大字。门板紧闭,还没开业。程大地蛮性发作,也管不了人家开门没开门,一脚踹开门板,大呼小叫的把那贾大夫抓过来给他兄长疗伤。那贾大夫不过是乡下一个普通郎中,那店名写得威风,可哪里有妙手回春的本事至于那程大灶如此伤势他更是前所未见,连忙说道不会医。那程大地一手拽起贾大夫就是两耳光:“你敢不医老子先把你给杀了”贾大夫老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几个牙齿让他那俩耳光甩得只剩下两个了,即使不会医也得硬着头皮医。他让程大地先把程大灶放到内间的客房照看好,他去拿药。

程大地担心那贾大夫跑路了,只好拜托他师叔跟着,自己把大哥安置在床上,经过那屏风的时候,程大灶那快要凸出来的眼珠好像稍稍转了转。程大地在房间里不安地走动,就是不敢多瞧自己兄弟一眼。忽然程大灶好像说了什么,程大地没听清楚,连忙凑过身子:“大哥是要水么”程大灶嘴唇微微颤动,但气息实在太过微弱了,程大地闭上眼睛,侧过身子把耳朵凑得更近。忽然,他觉着背心一凉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程大灶慢慢坐了起来,拔出程大地背心的长剑,撕开那张死人脸皮,露出了张虽寿本来的面目。他微微笑道:“跟你大哥比起来,倒是你这弟弟有些良心。”他以为他们会全力去追,没人理会这地上的“尸体”,不料程大地还会想救自家兄弟。若不是他用剑从程大灶面上割下来的恐怖脸皮的话,还真不好脱身。

那边贾大夫跟那霍天高还在寻药。那贾大夫年老懵懂,兼且心惊肉跳,一样药翻来覆去老是找不到。张虽寿把那张脸皮敷在了程大地的面上。他身上的血已经干了,但程大地的血流了一地,正好合用。血水很好地把皮肤粘合起来,使其不易跌落。他把程大地的头发打散,覆在脸皮边缘处,让人难以看出破绽,虽不至于天衣无缝,但也足够了。两个人的服饰一致,倒也省了他换衣服的功夫。

张虽寿当时候杀了程大灶以后换上了他的衣服,把程大灶的尸身放置在床底下,果然没人想到去搜查。但如何才能把人都调离开了自己才好溜开呢张虽寿昔年曾往京中见自家二哥,见过一善口技者,一人、一扇、一尺,模仿夜半火起,夫喊妇嚎婴儿哭叫鸡犬鸣啼,其声真切,听者莫不惊慌欲走。这不过是江湖技艺,武林中人向来轻之。张虽寿却知哪怕鸡鸣狗盗之辈,恰到时候总有其用处,居然学得十足。刚才那刀剑相交,怒吼狂笑的声音莫不出自他口而已,却哪里有人跟那程大灶打过一架救了他走

若是那程大地依旧活着,听到张虽寿用自己的声音在大喊:“师叔师叔快来”不知他会做如何感想张虽寿虽然只是跟那程大地相处两天,可那嗓音却已经学得非常相像,若不是亲近之人根本听不出分别来。何况这慌乱之时,那霍天高跟程大地又不是十分相熟,更加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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