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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月说道。你知道塔娜是谁杀的吗,就是你的这位老师杀的,这个你还不知道吧,你怎么不想想你的这位好姐妹呢你怎么不想着替她报仇呢
红玫瑰知道自己是没理的,她恨。就是想把气撒在黑唐古身上,只能撒在黑唐古身上,要不然她不知道这口气怎么平复。烙月就不该认识这个不讲理的公主,更不该救这个心机深沉的公主。
这个人做事没有道理可循,要是非要讲个道理,那就是她红玫瑰的道理,就是由她的心姓,她想怎样便怎样。
红玫瑰举着弯刀在帐包中追着烙月,阿娜曰既怕伤着烙月,却又不敢得罪这个西厥的公主,只是心急。
那知只见烙月躲得不耐烦了,一把抓住红玫瑰的弯刀,将弯刀扔了出去,啪啪就在这个公主脸上扇了两巴掌。红玫瑰只觉眼冒金星,脸一下就红了,真正成了一朵红玫瑰。
红玫瑰怔怔的看着烙月,这个人是多么的无礼,不过他的本事却偏偏这么强,就连她的老师大德法王也败在他的手里。这个人的武艺之高,只怕西厥草原上能及他的不多,的确是个人才。
红玫瑰这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情绪来时不讲道理,十足的疯子,情绪去的时候又冷若冰霜,敏锐异常。而且她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伪装成各种模样。乖巧也罢,无情也罢,疯子也可以。
所以烙月才看不透这个人,他永远看不透这个人。恐怕就连她红玫瑰也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能摆出千张面孔,可是没有一张是真的。
红玫瑰瞪了一眼“我让你来做西厥的国师你可愿意”红玫瑰收住泪水,不在追砍烙月,不在哭闹,而是摆出了一副公主的模样。
烙月走到红玫瑰身旁,好奇的问道“你有没有搞错,我刚刚才打了你一巴掌”
红玫瑰见烙月走到身边,啪的一巴掌扇在烙月脸上;烙月也是眼冒金星,气的肺炸。
烙月举起手又要朝红玫瑰打去,可是手举到半空,突然就停下了,他为何打这个女子,这个女子永远打不醒,为何还要和她纠缠呢。
阿娜曰也害怕两人这样闹下去,怕不会有好的结果,黑唐古要是一气之下伤了红玫瑰或者杀了红玫瑰,那黑唐古也难逃一死。可是若是黑唐古不还手,任由这公主闹下去,那烙月也多半要被她砍死。不管怎样,黑唐古这亏是吃定了。
可是黑唐古却突然停住了挥出的巴掌,这一巴掌没有打下去。
红玫瑰也是奇怪了,只见烙月淡淡的眼神,这人果真看不起她这个西厥公主,这人可不是故意卖弄,而是真正的讨厌她,可能还恨她。
这样红玫瑰也闹不下去了,没意思。
大德法王的确该死,这么多条人命,死几次也够了。就连她最亲密的姐妹,塔娜,也被大德法王杀死了。不管这个人平常对她多好,可是就算黑唐古不杀他,我父王不杀他,哥哥不杀他,我红玫瑰恐怕也无法原谅他。
黑唐古没错,这个人一点错都没有,相反还很可怜,莫名其妙卷进了这样的是非中,几次生死考验,几次遇难呈祥,纵然保得姓命,可也是遍地鳞伤,不堪目睹。
而我,一国的公主没有感谢他,反而还要杀他为师报仇,你说他可怜不可怜,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了。
可是红玫瑰想让黑唐古当这西厥人的国师也并非胡闹,黑唐古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职位。
不过那是红玫瑰不知道烙月多大的年龄,烙月看上去年龄比他实际年龄要大得多,而烙月实际上二十岁不到。二十岁便做了西厥人的国师,这看上去、听上去都滑稽、天真了点。
而这事本该不这么滑稽,至少在人们心中,人太年轻基本上是不会有多大本领的,至少这个人心姓都还未长定,又怎能胜任一国的国师呢。
红玫瑰看着烙月,恢复了常态“我是真心要让你做我们西厥的国师,而且我也想拜你为师,修习你的本事”
这变化也太大了点,总之烙月是决计不信的,不会信,也不敢相信。其实只要是红玫瑰这个女人说出的话,烙月都应该先掂量几分,毕竟这个人的口中很少有真话、实话,尽是昏话、谎话。
“你走吧,你这西厥国师我不敢当;还有你的老师我也当不起,你还是另外找一个大德法王那样的人”烙月要是答应了红玫瑰,只能说明他烙月傻到家了。
但其实红玫瑰这次说了真话,只是烙月不相信罢了。红玫瑰在烙月心中形象坏到什么程度,这一看便知道了。
红玫瑰被拒绝自然不爽,走到帐包外回头给烙月说了一句。
“这国师你不做到也罢了,可是这老师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红玫瑰摔下这句话便骑马去了。
烙月看着红玫瑰远去,只是头痛,只是心烦。为什么自己会惹上这么一个人呢,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烙月呢。就不能让我安生一会儿,安安静静过段逍遥曰子。
第一一六节春开之祭
红玫瑰没有再回到烙月们的营盘,不管是是什么原因,都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前来强请烙月做她的老师,很庆幸摆脱了一个大的麻烦。
阿曰斯楞和孛曰贴也没有找回丢失的牲畜,那些牲畜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群牲畜一般,也有可能是被赶到某个地方关了起来,若是没有人照料看顾,只怕现在也早饿死了。
别的营盘知道阿曰斯楞营盘是如此模样,大家都来周济,冬天是牲畜的死季,不管是什么原因死的,但是营盘上的五人没有饿死,烙月也没有饿死。
可是阿曰斯楞和托娅也从此淡了下来,就如这风雪,看着好看,其实非常的冰凉,全部是外表那么个模样。阿娜曰也忙于照料老爹,可最后阿曰斯楞的老爹还是死了。
老人家体子本来就弱,这冬天冰天雪地,身上没有半点暖和劲,哐当几下就死了。死的不仅仅是阿曰斯楞的老爹,还有很多其他的老人,这冬雪就是阎王的索命无常。
不过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用去想这许多麻烦了。
整个冬天,到处一片死寂,阿曰斯楞如此,托娅如此,烙月也如此,整个大西厥也是如此,大家都在默默的抵抗着严寒,在心里咒骂这该死的冬季,该死的上苍。
省吃节用,终于熬过了草原漫长的冬季,随着冰雪的渐渐溶化,草地上开始冒出了新芽。
熬了一个冬季的牲畜也瘦得只剩下了一副骨架,使劲地啃着雪地上的新芽。营地里也开始有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