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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啥跪,营盘中一只牲畜都没有,还不赶紧和我去找,要不然早晚饿死你这狼啃的”
孛曰贴这才起身随阿曰斯楞去了,可是心中的疙瘩却永远也解不开了。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呢,只是错就是污点。人生的污点永远都擦不点,它就那样立着,让你受尽煎熬。
孛曰贴不可恨,可生命这贱东西可恨,活着本身就是一个污点。
阿娜曰从托娅手中接过碗告诉托娅,让她歇一会儿,自己来喂烙月。托娅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抢了阿娜曰的活;她早就知道阿娜曰对烙月的心意,而且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看来托娅是气糊涂了。
托娅把碗交给阿娜曰,自己走出了帐包。孛曰贴已经去了,只见小白马在风雪中来回奔跑,像是在联系,像是在咆哮,这个小家伙注定是匹不平凡的马。
阿娜曰将肉递到烙月口中,烙月慌忙接过勺子和碗,撑起身来,说道“其实我自己可以吃的,不用你麻烦”
阿娜曰看了烙月一眼,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她猜不透,也从未猜透。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们在石洞中发生了什么,你和托娅姐怎么会在山崖底下,我哥他们却在山顶的洞中,还有你这全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烙月笑了一下,不答话。
阿娜曰轻啪烙月一下,说道“你以后别对我笑,你这笑到底什么意思,你说还是不说”
烙月无奈只得将托娅说成是失足掉下山崖,烙月跳下山崖救她,一路向山下划来,这才受了的伤。
这可让阿娜曰说的吃醋了:“你对托娅姐太好了点吧,她落崖你就要跳下崖来救她么,那悬崖高近百丈;万一救人不成,反倒送了你姓命怎么办”
烙月根本就没有想过跳下崖来会死,要是知道会死,说不定他就不跳了,他只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容易就这么死掉,他还有太多事没有做呢,至少不会在他的仇人前面死掉。而且不愿看到托娅就这么死了,不愿意,就这么简单。
“我命大,死不掉,阎王爷现在还不敢收我”
两人正在说笑,只见帐包理开走进来一人,正是红玫瑰。这人要是知道烙月杀了大德法王,不知道她会不会信大德法王这个乃蒙人的身份。
担心无益,只听着红玫瑰说了一声“还我老师命来”说完已然抽出了弯刀。
第一一五节百口莫辨
也不知道这红玫瑰从哪里知道烙月和大德法王在地下皇宫打了一架,大德法王死在了地下皇宫。如今追上门来,开口就要烙月的姓命。
烙月慌忙从病床上跳起来,怒喝一声“红玫瑰”
这一声怒喝叫红玫瑰停下了手中的刀,怔怔地看着烙月。
烙月这才说道“大德法王是乃蒙派到西厥的歼细,是为了毁灭西厥,不是你老师,不是你心中的那个老师。就连营盘也被血洗一空,你就看不到这些惨象,只记得报仇么”
烙月教训红玫瑰,你知道那块虎符铜牌是干什么的吗,那是乃蒙人的标志,只要是潜入西厥的乃蒙人,就有那么一块牌子,别人正在到处烧杀抢掠呢,你还在这里闹,大西厥早晚被你闹没了。
红玫瑰听烙月的话,只是恨烙月,大德法王在她的心中,永远是那么伟岸,那么慈祥,至少他是个好老师,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
其实早在烙月发现大德法王是乃蒙人之前,红玫瑰便已经知道了大德法王的真实身份,只是大德法王一直没有做出对不起西厥的事,加上他总受勤勤勉勉的教授红玫瑰兄妹两练功,的确是个好老师。
不管这个大德法王多坏,他都是她红玫瑰的老师,是她堂堂西厥公主的老师,谁碰了他就是和她西厥公主过不去。
红玫瑰对大德法王恨不起来,因为这个坏人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他永远那么真诚地对待她。
既然烙月杀了大德法王,红玫瑰就是要将这个愤怒撒在他头上。
尽管她知道这不是烙月的错,可是她就是要这么做,否者红玫瑰不知道怎么办,她尊敬这个老师,只可惜这个老师是乃蒙人,而且在做一件毁灭西厥的事。
红玫瑰坐倒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这是烙月第一次见这个人流泪,他几乎觉得这个人是没有感情的;几乎认为在她红玫瑰自己的心中,永远都只有她自己,永远只有她高高在上的自己。
大德法王一死,西厥第二天便开始在西厥草原境内抓捕潜入的乃蒙人,大部分乃蒙人还没来得及施行烧杀抢掠的计划便已被消灭,侥幸逃脱的人也纷纷逃回了乃蒙草原。
烙月不得不佩服西厥大王的精明,看来这世上聪明的不仅仅是他烙月一个,大德法王也被西厥大王耍了一次,可惜他临死还以为没有人发现他自己的身份。要是他知道西厥大王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而是不露声色地等着他露出狐狸尾巴,那他非得羞死不可。
相反过来是大德法王被骗了,被西厥大王骗,被红玫瑰骗了。这个女子心机深沉,那西厥大王自然也不会简单,烙月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的狡诈。
所以烙月也无需向红玫瑰解释什么,这一切红玫瑰本来就知道,所以他这个仇人是当定了,不用解释,不管大德法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烙月杀了他,烙月就是红玫瑰的仇人。
可是这个看上去无情的女子却瘫坐在地上流眼泪;她原本是个无情的人,最起码烙月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今天烙月对她有点改观,就是因为这一顿哭,烙月甚至觉得眼前的人有点可怜。
红玫瑰这一顿哭,完全没了西厥公主的模样,那种高高在上的形象一时间被这眼泪全部打散了。
烙月正在为她心伤,本想上前安慰她。可是红玫瑰突然从地上坐起“今天我就为老师报仇,杀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烙月以为自己有救,可他忘记了红玫瑰是多变的人,喜怒无常,根本琢磨不透。
哭过一阵,泪流了不少,可还是要杀烙月。就算大德法王该死,可也轮不到烙月动手,他不是西厥的执法者,连西厥人都不是,他没有杀大德法王的权利。
一句话,烙月不配,老妪该死。
烙月最恨别人看不起他,所以红玫瑰但要说出这些话,烙月肯定和她急。
阿娜曰忙在一旁劝解,黑唐古要是不杀了大德法王,那就要被大德法王所杀,大德法王这叫自作孽,就算黑唐古不杀了他,上天也决计绕不了他,黑唐古不但无罪,还有功。
红玫瑰又怎么会听阿娜曰的劝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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