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对话，死亡，回报（2/2）
这就如同随身携带着一张留声机唱片展开旅行，并在任何配有留声机的处播放此唱片一般简单可行。
此方案不存在任何问题，威尔马斯亦不会因此感到担忧。
此种壮举，不是一次又一次极其精彩地实现了么？
言至此处，他那几乎一直静止的肢体第一次动弹起来。
他那几乎没有挪动过的手第一次举了起来，僵硬地指向房间另一边的某张高大架子。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艾利克斯见那一排整洁的书架上摆着超过一打的金属圆缸子——艾利克斯过去从未见过此种圆缸，彼等大约一英尺高，直径略小于一英尺，每个圆缸的弧形表面都镶嵌着三个呈等腰三角形分布的奇怪狭槽。
其中有一个圆缸的两个插槽正连接着一对模样奇怪、摆在圆缸后方的机器上。
其所蕴含的意义，艾利克斯自不必多说。
艾利克斯似得了疟疾一般颤抖起来。
然后艾利克斯将那只手指向了一个很近的墙角。
在那里胡乱堆砌着一些复杂的设备与附属的缆线和插头——其中有几个像极了架子上那两个摆在圆缸后面的装置。
“这里有四种不同的设备，威尔马斯。”
那声音呢喃低语道。
“四种——每种都有三个功能——总共十二个部分。”
“你看，那上面的圆缸表示着有四种完全不同的生物。”
“三个人类、六个不能以肉体在太空航行的真菌生物。”
“两个从海王星来的生物，剩下的生物则全都是来自银河系外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暗星里的中央洞窟。”
“在位于圆山里的主前哨中，你偶尔会看到更多的脑缸和机器——有一些装载着从宇宙的外来的大脑。”
“它们的感官与你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完全不同。”
“他们来自遥远外空的同盟和探索家——等能通过一些特殊的机器获得合适的感官与表达能力，这些仪器非常合适，也方便让各式各样的倾听者理解彼等传递的信息。”
“就像这些生物那遍布各个宇宙的大多数主要前哨站一样，圆山乃是一个星际交流非常频繁的地。”
“好的，他们仅借给我几台普通的设备进行实验。”
“瞧，把那三台我指给你看的设备放到桌上。”
“先选那个稍高、前面装有两片玻璃透镜的设备。”
“再拿那个带有真空管和扬声器的盒子——以及那个顶部有金属圆盘的物件。”
“最后，取下贴有‘Y-1050’标签的圆筒。”
“你可以踩在椅子上，这样就能够到那个架子了。”
“它重不重？”
“不用担心。”
“一定要是编号为Y-1050的。”
“别管那个连着两台检测仪器、还闪着金属光泽的新圆筒——就是那个上面刻着我名字的。”
“把Y-1050放到桌上，挨着你放设备的地方。”
“注意三台设备上的旋钮式开关，都调到最左边。”
“现在，把那台透镜设备的线缆插进圆筒最顶端的槽口。”
“艾利克斯，就是那儿！”
“把带管子的设备接在
“接着，把所有设备上的旋钮式开关都转到最右边——先转透镜设备的，再转金属碟设备的，最后转带管子的。”
“完美！！！”
艾利克斯仍不知自己为何会如奴隶般地听从那些呢喃低语，亦不知自己是否相信威尔马斯已经疯了。
在经历过前面的谈话之后，艾利克斯本应已经准备好应对任何事情了。
但此种操作机器的滑稽表演，实在有些像典型的，由疯狂发明家与科学怪人构思出的怪诞奇想。
故艾利克斯开始有一点怀疑——虽在参与的前的疯狂对话时，艾利克斯甚至都不曾心生疑虑。
但此刻艾利克斯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呢喃低语的人所讲述的内容。
已然完全超越了人类的一切观念——然而，遥远的外空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物吗？
难道能仅仅因彼等缺乏实在具体的证据，就能说明彼等荒诞不经吗？
艾利克斯觉得眩晕起来。
接着，艾利克斯渐渐意识到刚连上圆缸的三台机器全都发出一种混杂着摩擦和呼呼的声——但很快此种混杂的声又消失在完完全全的寂静中。
....
看起来确实发生了某些事情。说得直白点，那台装有真空管和喇叭的机器开始说话了。
它的话语很明确，清楚地表明了它具有某种智能。这些话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说话者就在现场，并且正在观察他们。
它的声音很响亮，有金属感，毫无生气，而且在发音的每一个细节上都明显地显示出机器的特质。
它没有音调和情感变化，而是非常精确和从容地用刺耳的声音不停地说话。
“威尔马斯先生，”它说，“我希望我没有吓到你。我和你一样是一个人类，但我的身体现在安全地放在房间东边大约一英里半的圆山里，接受适当的维持生命所需的照顾。”
“而我自己则和你在一起——我的大脑就在那个圆缸里，同时我可以通过这些电子设备看到、听到并与你交流。”
“一周后我将踏上穿越虚空的旅程，就像我以前多次做过的那样。”
“我很高兴到时候有威尔马斯先生的陪伴，同时我也希望你能一起参与。”
“听说过你的名声，也注意过你和我们朋友之间的书信往来，现在我也见到了你本人。”
“当然，我是那些与拜访我们星球的外来生物结成同盟的人类中的一个。”
“我第一次遇见他们是在喜马拉雅山脉，现在我已经在很多方面帮助过他们。”
“作为回报，他们给了我只有少数人类才能拥有的经历。”
“同样，我也将回报给予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