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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都听她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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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下次了,是我的问题。”

“这…”林秀和沈坤对视了一眼,“安安还说是她的错呢。”

陈最一时不知道该答什么,想把沈安芷吵醒,一直说对不起直到她原谅为止。

“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要个孩子?或者你家里人有没有催安安赶紧生一个他们要抱孙子?”

他吗?现在有点想要了。

最初敲定的计划是不要,如果明说…他们会不会承受不住…?

“我们具体没谈过这个问题,我家里没催。”

“那就是你看看能不能别要了?我怎么想都觉得安安还没长大,她要是突然当妈了我们不适应,而且她又怕疼,生孩子是有无痛针,等药效过了,该疼的还是得疼…”

以前催沈安芷生孩子她一直在打马虎眼,第一次听她直面回应说疼,林秀涌上来的愧疚心愣是压不下去。

沈坤在旁边帮腔。

“日子虽然是你们两个人在过,但你看看,有了孩子以后安安要照顾小孩,你肯定又要忙工作又得留意家里的情况,如果没孩子,安安跟你一块工作,你多方便只要看着她一个人就好了,以后休假了想去到处玩,也不会被孩子绊住脚,你觉得呢?”

“她…她说什么了吗?”陈最想不到他们会讲这些,按理来说…是要狠狠催生才对。

林秀苦恼的摇了摇头,“别的没说,就是说怕疼。”

“爸妈,我知道了,她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勉强她的。”

陈最或多或少猜测是沈安芷因为催生随便找的借口,可她说疼,他也会为之动容。

林秀和沈坤眼看着松了口气。

“那没事了,安安让你回去?”

“嗯,妈,明天早上别煮她的饭,我带东西来给她吃,不然找不到见她的借口了。”

“你去客房睡,这么晚别回去了。”沈坤打了个哈欠,“明天安安要是有意见就说是我让你留下的,她不会多说什么。”

陈最淡淡摇了摇头,“她还在气头上,都听她的。”

空调工作了整宿,屋里还是带着难以形容的湿气。

“最最…”沈安芷走到床边摇了摇他的手。

陈最没什么反应,她开始大幅度半趴在他身上,贴了贴他的脸,“最最…你醒醒。”

房间里很暗,似乎还没破晓,陈最闻声偏了偏头,她的呼吸近在咫尺。

陈最睡眼惺忪间也抱住她,抚了抚她的背,“几点了?”

“不知道…”

她没看时间,手机也忘记拿了,睁眼后一心只想着见到他,穿着睡衣随便抓件外套就跑回来了,脚上还穿着室内拖鞋。

陈最伸手点亮了手机屏幕,快凌晨三点。

“啧…怎么这么晚回来?一个人?如果路上有坏人怎么办?跑都来不及。”

“我做噩梦了…”

他撑着床起来开了灯,陈最刚刚睡下不久,身边没有熟悉的气味很难入眠。

“做什么梦了?”陈最掀开被子要她进来。

沈安芷脱了外套,面对面坐在了他大腿上,埋在他颈窝里出奇的安心。

“最最…你就不能不那么爱我一点吗。”

他有节奏的拍着她背,“不能吧,我的爱要都给你。”

沈安芷歪过脑袋亲在他脖子上,视线模糊,眼泪忍不住开始一抽一抽的掉。

“我要完蛋了,我真的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

“不哭,梦都是反的,别太当真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泪水贴在他身上,汇聚在锁骨,又往下滑。

“最最我错了…我不该没有看清楚就乱买东西,我明知道你会伤心,还要为了给自己辩解去凶你,我应该好好和你说话的,你骂骂我吧…我不会再反驳你了,我最爱你了…”

说到后面她的身体几乎是难忍的发抖。

做噩梦是常有的事,通常被惊醒发现陈最在身边,那就能安然继续入睡,当作无事发生。

今夜的梦很不寻常。

所有的事情偏离了原本该有的轨迹。

她和陈最从一开始就互相不对付,她看见陈最被徐清菀打还沾沾自喜,她对陈最转学没有任何失落感。

她依旧对学习提不上兴趣,他们有了千丈的落差,多年以后的某次遇见,他像现在这样身外之物富足的叫人羡慕。

除了他浑身上下雾蒙蒙的,没有人拉他走出以前,没有人教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开心,没有人想爱这样一个人,没有人愿意为他的怪性格付出时间。

梦里的她遇见梦里那样的陈最,她居然是在笑话他,潜意识里一直在摇头,在呐喊不是这样的,她喊的精疲力尽,可没有人能逆转梦境里带来的真实感。

陈最看她满眼是厌恶,鄙意,不屑…

很陌生,梦境变成了梦中梦,她重新来过再次遇见陈最。

依旧是比上一次更加恶语相向,谁也不肯放过谁的相看两厌。

这怎么行呢…

她的最最不会变成那样的…

这个噩梦残忍到让她觉得真正的现实才是梦境。

“再哭明天眼睛要肿了,冰淇淋都吃一整个了,还不够让我的老婆开心吗,那该怎么办啊…明天再吃一个?”

“我可是你老婆…我…我怎么可以不和你好好说话呢…我今晚没有想把你拒之门外,我一直在说反话,我想跟你回家,想你留下来陪我…”

陈最眼下的青色被浅淡的笑意覆盖,“是我的错,你不许道歉,如果再哭我就不哄你了。”

“最最…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小发雷霆,可那时候你对我大发雷霆,我有点怕…虽然我反驳你的话都是对的,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生气了怎么对我都好,我不会反抗的,你爱拿我的身体撒气就撒气吧…”

总比她这辈子和陈最分道扬镳来的好。

“怎么,梦见我不在了?”

沈安芷不忘打一下他的肩膀,“不许乱说…”

“一个人走夜路回来都不害怕了,这个立刻想见到我的噩梦,到底有多可怕?”

“不说…”

陈最刚起来的声线慵懒又缓慢,“好了,那除了抱抱还要我做什么吗。”

纸巾离他稍远,陈最的衣领湿了半边,她要哭的劲是止不住了,还在掉眼泪。

就这样窝囊的嗷嗷哭。

“你以后都叫我老婆好了…我喜欢听。”

“你越来越爱哭了。”

“才没有…”

陈最不是在对此感到厌烦,他会心疼她红肿的双眼,却又想让她哭,往往这个时候,她比平常更需要他。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独属于沈安芷的气息完全笼罩着他,他始终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身上的味道如此让他着迷。

这种气味形成了一种记忆载体。

比如在寒冬去闻花露水的味道,那脑海中浮现出的自然是炎热夏天,傍晚散步时风捎来的惬惬凉意。

晚上盖着他人整理晒过的棉被,即便今天宅家呆了一整天,不清楚外面的天气如何,光靠气味就能知道下午的阳光有多明媚。

被风揉碎的青草,清冽的新鲜中带着闷热,假若推开窗不去看湿漉漉的水泥地,闭上眼睛也能闻出方才下过一场雨。

于是陈最只要嗅到她身上的味道,便会将他拉进浓郁的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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