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揶揄(1/2)
“我还有件事情想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会生气还是…还是生气…”
她想说自责,但是理论上来讲,他那时是强调了要孩子之后才对她胡作非为的。
“那就别告诉我。”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的…”
她吸了吸鼻子,不靠在陈最身上了,泪眼汪汪的发出请求,“我想要你和我接吻。”
陈最笑的无奈,伸手抹了一把她的眼泪,“先说。”
“你先亲亲我,就像小鸡啄米那样亲到我愿意说为止。”
“不想亲,眼泪会沾到我脸上。”
“你帮我擦干净…”沈安芷倾过身子去拿纸,明明自己就能擦,硬是要把纸塞到陈最那里,“哝。”
他不急不缓的擦拭,脸上的笑意丝毫不掩饰,“不打算接着哭了?”
“有打算,但你不是嫌我的眼泪脏吗,我可以憋一会。”
沈安芷端着严肃,瘪着嘴能看出是在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刚醒来的时候只有惶恐,没有储存眼泪,只是不知为何,从见到他开始就无休止的想哭。
这其中不含演的成分,她就是舍不得离开他。
感到幸福会流泪,幻想分离岂不是要哭上一整天。
陈最在她心中,从来就没有因为他把事事办的妥帖,把全部都给予她,在感情里一再为她低头而让她觉得他不起眼。
爱是相互且平等的。
可真的去细说,参透下来陈最远比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要付出的多得多。
“不许哭了,想说什么?”
“你还没亲啊,做事情要讲究顺序,你这样插队…就插队吧。”
她讲完了再亲让他消气…好像更合理。
陈最把她拢回来了一些,埋头靠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我好困,一会你哄我睡。”
“怎么哄,抱着你睡吗?”
“嗯,你抱着我睡。”
沈安芷小放厥词,“你也觉得自己下午的时候很过分,对不对?”
他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嗯…”
“我都答应你不要孩子了,你还…”
想到林秀和沈坤说的话,他内疚的沉默。
“我觉得…有些太满了,我怕怀孕就…吃避孕药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她小小声打了个哈欠。
陈最回正身体,揉了揉她的头顶,“不和我讲做了什么梦吗?我想听,但困了就先睡,如果明天还记得就告诉我。”
“打哈欠又不是困了。”
设想了几百种可能,偏偏没想到陈最会忽略这个话题。
“那要不要和我说做了什么梦?”
“不说不说…我就是太在意你了才会做乱七八糟的梦,以后试着不那么在意你,也许会减少做噩梦的频率。”
当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多,难免会担心失去,而失去的后果要怎么承担…
她不敢往下想。
陈最自有一套说辞,“既然这样,我想要你天天做这种噩梦,这样洗脑下来,你这辈子都只能赖在我身上了。”
沈安芷不由分说的凑上去吻在他唇上,就一下。
犹犹豫豫还是问了。
“你觉得我吃避孕药没什么吗?”
陈最蹙眉表示不满,“怎么可能,你吃都吃了,我还能说什么,而且…错在我。”
“所以你以后不能再乱来了,我不想要小孩,你也不许想了…我只要有你就好了。”
沈安芷一脸认真,他心不在焉的。
“吃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转念一想,“觉得累累的,不知道是因为你还是因为吃药了。”
陈最把沈安芷抱到一边撂倒,“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声音很轻,怕有什么语气起伏会让沈安芷觉得有异样,又开始玻璃心。
“好…你亲亲我。”
他躺下把人圈进怀里,“沈安芷,我永远都是你的。”
她的什么?
沈安芷还期待着他会说些什么亲昵小爱称,陈最已经就此收住了。
“最最永远都要是我的小狗对吗?”讲着讲着又委屈上了。
陈最就上演她最喜欢的小鸡啄米亲亲方式,一连在她额头落下好几个吻。
“是,我是你的小狗,不许哭了,再哭把你赶到沙发上一个人睡。”
“最最…”
灯没关,她的可怜小表情尽收眼底,陈最总归是会因为她柔软的性格越挫越爱的。
他在沈安芷均匀呼吸后轻悄悄的下床了。
一个不吃喝嫖赌的人,有心事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呢。
陈最去了天台,沈安芷叫人在顶楼搭建了间透明的玻璃房,她说下雨的时候从里面看应该会很有意境。
不过至今还没有为了看雨特地来一次。
她在里面摆了桌椅,为了摆设而摆设,桌上放了一瓶他们去法国出差带回来的香槟,还有一捧一临近枯萎,沈安芷就要换掉的鲜花。
时值春天,她养在外面的花陆续盛开,在深夜里格外鲜艳。
当然花瓶里的花是从花店买来的,沈安芷说那些花是她一滴滴水浇出来的,虎毒不食子。
她这样热爱生活,他这棵无趣的仙人掌,自然而然也被她养的开出了花。
可给足养分花也会败的,不怪园丁为之悉心浇灌,怪自己没能力吸收。
有些蔫了。
他在想,还好沈安芷告诉他了,还好他们无话不谈。
这种内耗陈最沉浸其中。
他要一点一点的找自己的错误,给自己宣扬沈安芷对他有多好。
这一次次下来,他并非感受不到沈安芷有多向着他。
不要孩子是他一开始所坚定的事,她为了他已经放弃提前规划好的生活憧憬了。
重新再做打算…她需要做心理建设来面对落差。
在今天之前,他都无脑的认为,她一定还是想要孩子的。
情绪上涌时想着半推半就,有了就有了,他们的小家会变得热闹,他要她恋家,要拿更多的人和事圈住她。
危机感自给自足,却又确信她绝对不会离开。
他怪自己会让她受到伤害,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做错很多事情。
他想照顾好她所有的情绪,反而被照顾的一直是他。
每个人心中的见解不同,就像在沈安芷眼里,陈最才是包容的具象化。
陈最宁愿推翻之前所有的言论,都不想让她吃避孕药。
他就这样反复在意识里背着负罪感横跳,纠结,困惑,内疚,懊悔,再到更为依恋她。
“最最你怎么又喝酒啊,不是说好除了应酬都不喝酒的吗!”
沈安芷把香槟放到一边,对瓶吹他到底想干嘛,香槟是这么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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