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反派妹妹23(1/2)
盛川景说不出恨谁更多一些。
一个欺他身体和尊严,一个夺他女人和脸面。
他将两人恨进了骨子里,想着两人对他做的那些事,不禁咬牙切齿,恨得眼珠子都红了。
“川景,你好些了吗?”得知他苏醒,盛总进入病房看望,一脸担忧地道:“怎么弄成这样?幸好有人看见,好心将你送进医院,医生说再晚点送来,你的腿可——”
盛川景猛地抬头,厉声打断:“你问我怎么弄成这样?”神情狠厉,目光犹如刮骨钢刀,落在盛总的脸上,顿觉肌肤生疼,他讪讪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盛川景一字一顿地问:“你真的不知道吗?!”
神情犹如在说,如果盛总敢说一句“不知道”,他立刻将他赶出病房,再也不见他。
永远不喊他爸爸。
盛总看着儿子狠厉的神情,一时失声。
不怪他发狠,只怪白瑜欺人太甚。
但,他也不容易啊!
“川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犹豫着,没有再掩饰,而是承认了他的怀疑,只是劝说道:“她对你如何,爸爸都是记在心里的……”
“爸爸!”盛川景根本没耐心听他废话,直接戳穿道:“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他紧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间往外蹦:
“白瑜一次次这样对我,把爸爸放何处?”
“爸爸难道没劝过她,对我好点吗?”
“但凡她对你有一分尊重,我就不会一次次伤残!”
话音不止。
“她把你当人看了吗?”
“盛世是爸爸一力打下,她张口就要走一半,她凭什么?”
“爸爸都给了她一半,她还不感恩,又对我出手!爸爸以为,她心里一点都不恨你?”
“除非爸爸放弃我。否则,爸爸以为她会放过你吗?”
最后一句,犹如重锤一击,令盛总猛地攥紧了拳头。
他一直没往这方面想。
此时被提醒,不禁想道,儿子说得对,他如果站在他这边,白瑜会放过他吗?
那可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爸爸,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盛川景冷静地道。
接下来,他没有再说。
因为盛总已经听进去了。
种种念头在盛总脑中划过。是啊,他凭什么分给白瑜一半?
再说,他都大大方方地分了,她还要唆使菁菁跟他断绝关系!
他照顾儿子有什么错?那是他的儿子啊!
而且,他没有背叛她,那是在他们结婚前生下的孩子。
更何况,当年是她挖墙脚,认真论起来,还是她对不起别人在先!
盛总在脑中飞快衡量得失。
放纵白瑜,不追究她的责任?只怕她会越来越嚣张。
如果这次摁死她,那么儿子以后不会再有意外,他也不会有意外。盛世会逐渐回到他手里,一切太.平。
而且,盛妈妈或许能解开心结,跟他和好。
他们又是一家人。
这样想着,盛总渐渐下了决心。
他甚至找到盛妈妈,一脸郑重地承诺:“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现在她这样对川景,实在太过分了!这次我不会再忍她,你等着,我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盛妈妈差点啐他脸上,什么叫这次不会忍她?那上次为什么忍?
她冷笑一声,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转头就走了。
闹了个没脸,盛总也不恼,转头就去整理证据了。
灰灰得知这件事,不可避免地告诉了韶音。韶音想了想,说:“你帮帮他。”
让他的证据更全一点,比如这次在路边殴打盛川景,路边的摄像头坏了几个,视频不全,她让灰灰处理了一下,以陌生人邮件的方式发到盛总的邮箱。
盛总如何惊疑且不提,只说灰灰做完之后,便跟韶音开起嘲讽:“不是说什么也没做吗?你就知道哄我,我可不会信你了!”
韶音便道:“她这样的社会败类,送她蹲大牢有什么不对吗?我们这叫匡扶正义。”
灰灰撇了撇嘴,不理她了。
暗中护着盛总,让他顺顺利利把白瑜告了。
白瑜被判了十五年。
判决下来后,她简直恨不得把盛总生撕活剥了:“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呵呵。”盛总回以嘲笑。
但他没高兴太久,就被抓了。
白瑜手里握着他一些把柄,都是当年盛总发展公司做下的一些不规矩的事。
她早有一手,藏着谁也没说。现在跟盛总彻底撕破脸,也就不顾及了。
盛总也进去了,判刑三年。
“啧。”韶音发出无意义的一声。
灰灰则道:“该!一群烂人!”
最高兴的当属盛川景。盛总进去了,盛世就落在他手里了。
他觊觎盛世多年,如今以这种形式得到,倒是意外之喜。
除掉了白瑜,还有一个肖淮言。
但盛川景没有着急,他要先将盛世掌握在手里。
除此之外,治疗身体也是重中之重。
他的膝盖粉碎性骨折,两年内都别想跟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他打算暂时放肖淮言一马。
两年后,他会将肖淮言狠狠踩在脚下!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快。
得知他住院,戚浅很是难过,一定要来看他。
“他是我曾经的老板,对我一直很照顾,现在他住院了,我怎么能不去看他?”戚浅坚持认为自己没错。
肖淮言傲慢地看着她:“想去可以,分手!”
戚浅震惊得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因为这个跟我分手?”
“你心里都是别人,老子忍你很久了!”肖淮言狠戾地道。
戚浅再喜欢他,也没办法忍受他对自己的污蔑。忍着一口气,憋着泪道:“分手就分手!”
拿着包包,转身就跑走了。
一边跑一边落泪。
她终于明白,自己爱上了一个人渣。
她竟然爱上了一个人渣。
面对她的伤心离去,肖淮言满眼玩味。
他一直也没有喜欢过戚浅。
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盛川景,只是因为她味道不错,才玩了这么久。
这女孩根本不会玩,完全不是肖淮言的口味。这个机会来得正好,他可以毫无负担地甩开她。
戚浅看望了盛川景。
见到他在病床上憔悴的模样,她愧疚又难过。
总觉得那天没有阻止肖淮言、回头去照顾他,非常对不住他。
盛川景当然不会怪她。
见她来看自己,还很高兴。
并且不着痕迹地讨好她,引动她的心。
戚浅看到盛川景的满眼爱意和温柔体贴,心里感动不已。她忍不住想,肖淮言跟他比起来,简直差劲死了!
可是,不温柔、不体贴、差劲一个的肖淮言,却让她无法忘记。
从盛川景那里回去后,她就有些后悔了,迟疑了两天,便给肖淮言打电话。
她觉得,也不能怪他说话难听,如果是他要看望追求者,她也会吃醋的。
“淮言,你在哪?”她打电话过去,小心翼翼又带了讨好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喧嚣热闹的声响,像是一群人在喝酒,而戚浅还听到有女人柔媚的声音:“肖少~”
脑子里嗡了一下,戚浅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肖淮言的时候,他跟一群朋友在酒吧喝酒,周围似乎还有几个漂亮女孩。
“淮言!”她忍不住拔高声音,“你在哪儿?!”
“你管老子?”肖淮言的声音嚣张邪肆,充满了陌生感,“你不要老子,老子有的是人喜欢!”
戚浅听了这话,眼泪顿时流下来了,愧疚、后悔、难过,“你在哪,我去找你。”
肖淮言本来不想理她了,但是眼珠一转,又答应了:“随便你!”
戚浅抹干眼泪,毫不迟疑地打车赶往他所在的位置。
进门后,很容易就在人群中找到肖淮言,因为他正坐在高脚椅上,抱着一个女孩亲得难舍难分。
她被刺痛了双眼,脚步也被钉在地上,怎么也动不了。
她无法相信地看着前方,难以接受,才几天而已,肖淮言就亲上了别人!
“呕!”她捂着嘴,转身逃跑了。
她就算再喜欢他,可是这一幕深深印在她脑中,令她永远也无法接受他了。
肖淮言虽然跟别人接吻,但是一直注意着戚浅的表情。
他不喜欢夺人所好。
他喜欢把别人的心爱之物夺过来,残忍毁掉!
戚浅就是他报复盛川景的工具。
他同意她来,就是要在她心上再插一刀。
这样一个被他伤透的女人,永远都忘不了他,回到盛川景身边后,就有好戏看了!
只是,戚浅厌恶作呕的表情却令他不快了。
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孩,骂了一句,接下来也没了兴致,拎起外套走了。
韶音在国外,但是没错过男主、女主、男配的精彩感情戏。
“越来越精彩了!”灰灰这几天兴奋得不得了,“每天都有好戏看!”
它喜欢看戏。
只有一个任务者,工作要多清闲有多清闲的灰灰,就指着这些乐子过日子了。
戚浅被肖淮言伤害了,哭得不行,恰好盛川景打电话过来,听出她的情绪不对,便要去找她。
戚浅不同意,他根本不能下床,于是收拾了心情去医院找他。
盛川景是个老油子,掏女孩心里的话再简单也不过了,哪怕戚浅一开始不想说,很快还是说了出来。
得知肖淮言做的那些王八蛋的事,盛川景简直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可是他现在既要治疗身体,又要处理盛世的事务,分.身乏术。
只得好好哄戚浅,让她尽量忘记他。
肖淮言很贱,隔一段时间就给戚浅打个电话。有时候是骂她三心两意,辜负了他的感情。有时候是喝了酒后说着后悔的话,想跟她和好。
总之,戚浅有时候被他骂得难过,有时候听他挽回的话又动摇不已。
她每天给盛川景送饭,心情怎么样,都写在脸上。盛川景看在眼里,更是将肖淮言恨得不行。
与此同时,也怨上了戚浅。
她怎么这样天真,软弱,犹豫不决?竟然被一个人渣玩弄在手掌心里!
他怨她,但是更爱她,总是给她加油、鼓气,常常鼓励她、支持她,规劝她学习,拿社会经验教导她。渐渐的,戚浅被他治愈,再也不想肖淮言。
肖淮言又撩拨了她几次,没得到反应,很被拉黑了,眉头一挑。
恰在这时,韶音回国了。
本就腻味了的肖淮言,顿时将戚浅抛在脑后,转而去堵韶音。
这才是他最感兴趣的妞儿。
总也追不到。
韶音不想见他。跟灰灰说了一声,监控肖淮言的动向。
于是,不管肖淮言去学校堵她、教室堵她、宿舍楼下堵她、乃至小区门口堵她,都见不到人!
韶音回国两个月了,肖淮言愣是没见过她!
一开始他很不信邪,卯足了劲儿,非要捉到她不可。但是时间久了……
他放弃了。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长性的人,将此归因于两个人实在没缘分,遂罢手了。
又跟从前一样,过上贵公子的奢靡生活。
换女友,换豪车,喝酒。
他没有再骚扰韶音,也把戚浅忘在了脑后。
转眼间,三年过去。
盛总被放出来了,但是盛菁菁恨他把妈妈告了,于是设了个局,又把盛总关进去了。
盛川景得知后,嗤笑一声,没有理会。
盛妈妈已经升职为财务主管,日子过得充实快乐,当然也不会理会这个烂人。
盛总刚见天日,就重新被关了进去,一点水花都没掀起来。
这一年,韶音大四。
她成绩优异,在一家外企实习。
经理很喜欢她,跟其他公司谈合作的时候便将她带在了身边。
很巧,肖淮言在同一家酒店住宿。
两人在电梯里打了照面。
“纪音。”肖淮言看着她,眼中露出惊艳,“见你一面不容易啊!”
韶音笑笑点头。
是不容易。
如果不是她准许,肖淮言见不到她。
“好久不见。”她微微笑道,“肖少最近好吗?”
肖淮言看着她移不开眼,不正经地靠近了她,低头道:“想知道我好不好,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这几年,他又交了许多女朋友。
偶尔会想到韶音。
有时是在商务场合中见到纪陌,从而想到她。有时是追到了难追的女孩,也会想到她。
三年了,他一次也没见过她。
再次相见,他发现她长大了。或者说,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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