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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镇墓兽”
武则天十四岁入大明宫,成为唐太宗李世民的宠妃才人,赐号武媚。老年唐太宗与少女武媚娘在龙床上云雨共欢,贴在宫门前的就是这两位门神。人们说这座白鹿原大墓,正是打开武则天乾陵的钥匙,出现秦琼与尉迟恭的镇墓兽,不是没有道理。
这两尊门神镇墓兽,再次举起九节钢鞭与四棱双锏,将刺客们也当作盗墓贼,八条兽腿狂奔而来,要将他们全部消灭。
三人一齐向外奔逃,幸好这地下尸体太多,还有一些随葬品的坛坛罐罐,羁绊了两只镇墓兽的速度。
“保护主人”
老爹一声令下,刺客们聚集到阿幽的跟前,恐怕要跟十五岁的主人同亡。
脱欢无奈摇头:“真后悔没带上地宫道的包袱,里头有我的马头琴呢”
生死之间,阿幽打开小皇子棺椁的木门,被军阀劈开的破口,露出终南郡王李隆麒的真身。
刹那间,一道金灿灿的光芒射出棺椁,犹如幽暗电影院里的放映口,又像舞台上的聚光灯,幽冥般笼罩在两尊门神镇墓兽头上。
秦琼与尉迟恭,像两匹脱缰的野马,在悬崖边骤然停下。赫赫有名的大将,盯着棺椁里的小皇子。也许,他们看到了少年的脸千年不腐,长眠于万世荣耀,任由白鹿原花开花落
门神镇墓兽,放下各自兵刃,对着小皇子双膝跪地,兽腿蹲伏,叩拜磕头。
他们遇到了墓主人,就像在长安大明宫前,守护年迈的唐太宗与豆蔻少女武媚,历经万世而不枯竭。
原来,九色并非小皇子唯一的守护者
来不及多想,阿幽走到两尊镇墓兽跟前,下跪磕头:“小女子阿幽,护送唐朝小皇子棺椁回家恳请二位放行”
秦琼与尉迟恭向阿幽鞠躬致敬。两位门神镇墓兽,迈开八条兽腿,回到原来位置,又变成凝固的雕像。
阿幽与老爹,摄手摄脚进入墓室,清理出满地的盗墓贼尸体与残肢。这里的宝贝,以唐代兵器为主,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即便散落的书册,也是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等兵书。
但这座墓室并无棺床,更无金井,也找不到玉哀册或墓志铭等物品。
“并非所有墓室都有棺椁,许多帝王大墓里有数个墓室,而存放棺椁的只有一个。”老爹已得出结论,“这并非小皇子棺椁真正的家。”
阿幽走出这间兵器与武士的墓室,看了两位门神镇墓兽一眼,重新关上墓室门。这才发现,两道石门上雕刻的,就是两位门神的形象。
“刚才我走来,路过好几个岔路口。这墓道犹如迷宫,小皇子真正的墓室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恐怕远远不止两座墓室。”
“老爹,帝王陵墓有这么复杂吗”
“通常来说,帝王墓虽有多个墓室,但通过甬道连接,彼此相距不远。而这个墓室,仅与一根墓道联通。布局结构非同一般,整座墓非常庞大,迷宫般的墓道分成许多枝杈,也许每一条都通往一座神秘的墓室。”
老爹拿起一根铁棍,在地砖上画出地形图墓道一忽儿如蜘蛛网,一忽儿又如螺旋形,一忽儿又像九色头上的鹿角分岔,在地下方圆数十里内,可能分布着数不清的墓室。
“这些墓室都属于同一个墓吗”
“是,因为有同一个墓道口。”老爹指了指身后的小皇子棺椁,“都是为他而建造的。”
“谁为他而造”
“女皇武则天。”老爹面色凝重地看着头顶,“历史上记载,唐朝小皇子,终南郡王李隆麒,英年早夭,武则天悲恸万分,下令在白鹿原为他造墓。”
“我们还能找到他真正的墓室吗”
“恐怕很难如果一个个岔道口去寻找,恐怕好几年都未必能找到。在这些未知的墓道和墓室里,还会有更多危险,就不是门神镇墓兽这么好对付了。”
刺客阿海忍不住问:“可在一年前,北洋军阀的溃兵们,为何能挖掘到小皇子的墓室还把棺椁和镇墓兽九色都偷出来了。”
“第一,可能是命中劫数难逃第二,盗墓军队中有小木我看这人不简单,他能与小皇子建立某种特殊关系,命中绝非普通的盗墓贼。”
“怪不得,我们所有人差点死在他手上”
老爹还在观察墓道,端详着壁画说:“这座墓穴基础极大,远远超过皇子墓的规格,甚至超过唐朝的皇帝墓。原本我无法理解,为何从乾陵到白鹿原,只有终南郡王李隆麒的棺椁,才是打开秘密的钥匙。现在明白,因为这座大墓地下,本身就有无穷无尽的秘密。”
“老爹,刚才墓室里并没有棺椁,为何会有镇墓兽”
“这座唐朝小皇子的大墓,超乎所有中国陵墓规格,无法想象还会有什么这两尊门神镇墓兽,既无棺椁,也无金井,缺乏墓主人魂魄。严格来说,是行尸走肉级别的镇墓兽。”
“行尸走肉级别”
“嗯,介于伪镇墓兽与真镇墓兽间的中间状态。”还是老爹精通此道,“至于伪镇墓兽,就是真正的泥塑木雕,毫无灵性的死物冥器。盗墓贼们所挖之墓,多是这种伪镇墓兽,充其量石雕木雕罢了。”
“只有九色,它是守护在小皇子身边的镇墓兽,级别绝无仅有。或许,仅次于武则天的乾陵地下的镇墓天子。”
“别扯那么多了,你们说说,现在该如何处理小皇子的棺椁呢”
刺客阿海将他们拉回现实,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至少,不能留在这里这座大墓,极不安全,还会有盗墓贼进来的。”
“小皇子怎么办”
白鹿原唐朝大墓,幽暗的墓道深处,阿幽指了指头顶。
“天上”
第五十八章京都之秋
白鹿原唐朝大墓三千公里之外,隔着黄土高原、华北平原、东海与列岛。
大阪的夏日即将逝去,秦北洋收到京都第三高等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兴奋之余,他才感到囊中羞涩。郁文回名古屋读书去了。自己在寺院做工匠赚的钱,远不够支付未来的学费。
于是,他提笔写了封信
安娜:
见字如晤。大沽口一别,天涯远隔,甚想念君我在日本一切安好,勿念我已考入高等学校,但属自费生,费用不霏。三年预科,三年大学,待到学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