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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知府作为庆安府boss级别的长官,既然遇到了,作为县尉的他,自然是要上来见礼的。
如今的李易,早已不认为县尉之职是一件麻烦事,小小的从八品职官身份,就能免除生活中的大部分麻烦,以前那种天真的想法,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下官见过知府大人。”缓步走到董知府面前,拱手说道。
对于董知府,李易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位知府大人的风评很好,上次在王府之中还主动为他解围过。
董知府看着他问道:“李县尉不在县衙值守,为何会在这里”
李易轻咳一声,说道:“前些日子被歹人所伤,告假之后,近日一直在家休养。”
董知府也只是随便一问,他虽然不在县衙,但府城的治安却更胜往昔,作为知府的他曾经特地了解过安溪县衙捕快衙役的那一套刑讯方法以及分辖区方式,打算过些日子,让其他几县也效仿效仿。
冯教授在一旁打量着李易,心中惊奇,多日不见,这无礼的后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居然变得如此谦逊,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年节将至,城内治安还需要多加人手维护,身为县尉,责无旁贷,若是身体无恙,便早日回县衙就职吧。”董知府点点头,忽而说道:“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那如意坊似乎也距离这里不远,正好我也走的累了,不如去你那些歇息片刻,喝杯清茶,李县尉以为如何”
李易愣了愣,刚才不是在剧院里休息了那么久吗,果然是官越大就越矫情,拒绝知府大人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李易点点头,说道:“大人请。”
如意坊就在勾栏隔壁,虽然一家人已经不住在那里了,但是每隔几日小环还是会过去打扫,屋内倒也干净整洁,只是歇脚可以,清茶就没有了,招呼他们坐下之后,李易自己去剧院拿两壶茶水。
董知府已经坐下了,一回头才发现锦衣男子没有跟进来,站在门口,抬起头,嘴里念叨着什么。
“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好字,好字啊”
董文允刚刚从里面走出来,就听到锦衣男子望着店铺上方的牌匾,不住的赞叹。
心道自己居然忘记了对方爱字成痴,家中收藏了不少珍贵字画,而他自己在书法丹青一道上也造诣颇深,看到那牌匾上的字,被吸引住也是很正常的。
见他走出来,锦衣男子看着董知府说道:“文允可知这三个字是哪位大师所写,我想去拜会拜会,怕是要麻烦你安排一下。”
“安排就不必了,大师就在那里,有什么问题,自己去问。”董知府面色古怪的指着某个方向,开口说道。
锦袍男子转头看去,看到刚才那个年轻人拎着两壶茶水向这里走了过来。
锦袍男子回头看着董知府,一脸的不信之色。
“呵呵,这三个字要是那位年轻人写的,本官就把这个牌匾吃下去。”
对于董文允刚才那句话,锦衣男子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这三个字笔力虬劲老成,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这还是在书法上极有造诣的人,若是普通人,怕是几百年都不行。
这年轻人顶多二十岁出头,怎么可能有这种水准,正因为精于书法之道,锦衣男子才如此自信。
如果不是知道那位年轻人被学政大人称为景国第一才子,诗词双绝,书画双绝,又能作出弟子规那样的传世之文,董知府自然也是不会信的。
“呵呵,李县尉要是再回来晚一会儿,你们家的牌匾可就保不住了。”
走过来的李易,一脸疑惑的看着董知府,不知所谓。
正文第两百七十章拆匾,名帖
如意坊中,董知府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品茶,锦衣男子在店铺里走来走去,视线从未从墙上的字画上移开。
几位护卫站在门口,目光时不时的在房间里那年轻人的身上望一眼,眼睛里面满是意外。
冯教授倒是不太意外,虽说这李易性子顽劣,但才华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严大人这次的牌匾是吃定了。
锦衣男子一边转,嘴里不住的发出啧啧的惊奇声音。
这些画倒是奇特另类,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此等画法,不过给他带来震撼的,还是画上的各种题诗。
好字啊,在这上面题诗的人,在书法上,绝对称得上是一代大师,若不是他对于景国寥寥几位有名的书法大家的字体十分熟悉,定然会以为对方就是其中的一位。
“年轻人,这字画真的出自你之手”锦衣男子还是不相信,他刚才想要拜会的大师居然是这样一位年轻人,看着李易问道。
李易拱手说道:“闲来无事,随便写写画画而已,让大人见笑了。”
刚才董知府已经介绍过了,眼前之人是从京中来的一位上官,虽然不知道人家的职位,但肯定比自己一个小小县尉大多了,该有的礼节一点都不能少。
“闲来无事,随便写写画画”
锦衣男子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羞红,他在这一道钻研了二十多年,竟然还不如一位年轻人随便写写画画在老朋友面前,这张老脸有些挂不住啊。
本来想着,若是真有一位不知名的大师隐于庆安府,定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备齐礼品,上门拜会拜会,接受一番教导之后,或许困了自己几年的困境就突破了,然而大师换成了一个年轻晚辈,求教的话自然就不那么容易说出口了。
看着他脸上的纠结之色,董知府心中好笑,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严兄刚才好像说过,若是那牌匾上的字真是李县尉写的,就将它吃下去,不知道严侍郎的话,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锦衣男子冷哼一声,说道:“严某向来一言九鼎,说话岂有不作数的时候”
“郭江,将那牌匾拆下来,今日回去便用它来下酒”大步的走到门前,对一名护卫吩咐道。
那护卫也不含糊,纵身一跃,在墙上点了两下,整个人便攀到了牌匾上,三两下便将写着“如意坊”的牌匾拆下来,稳稳的抱着牌匾跳到了地上。
拆匾的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流畅,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这一幕,看的冯教授下巴都合不上了,董知府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以他的性子,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啊
当年在京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牌匾被他拆下来,以至于请了大师题字的人家,一到晚上,就会将自己的牌匾拆下来藏好,以防晚上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