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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我才新婚不久,为何思娘觉得夫君您好像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似的”
“啊思娘我没事”
“夫君果然没事”
“真的没事就是思娘,为夫有件事想要同你商议,就是不知道思娘你”
“夫君,思娘现在已经是卢家的人了有什么事情,夫君只管替思娘做主便是”
“思娘我想早日启程去应州上任了”
“什么”
听到卢子豪突然说出这样的请求,思娘惊诧之下,不由得有些摸不到头脑。
“思娘,想那些于我同榜的进士,现在大都已经离京赴任,只有我,因为婚事的问题迟迟没有离开京城。现在既然婚事已毕,我想我们也应该提早动身了吧”
“夫君,可是”
思娘听到卢子豪的这番请求,本能的想要出言婉拒,可是当她看到卢子豪那一脸恳求的样子,思娘的心却没来由的软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夫君明日便随我回一趟家,一起向父亲作别吧”
“啊思娘我我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卢子豪听到思娘终于同意了自己的请求,不由得心中大定,他的脸上也终于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卢子豪实在是一天都不想在东京待下去了。因为这里有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那一日当王玄义亲口说出他是徐暮雨的儿子的时候,卢子豪就一直生活在惊恐之中。就算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王玄义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嘉州卢氏的子弟,可只要卢子豪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出现那一日在树林之中尸横遍野的情形。
“他没有证据,母亲也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只要我早日离开东京,到应州去上任,王玄义就再也动不得我半分啊”
卢子豪不断地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就在他的心境愈发的平稳之际,一颗仇恨的种子却悄悄的在他的内心深处开始生根发芽。
“王玄义若是有一日你犯在了我的手里,我一定要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
第73章柔奴的百宝箱
“今有开封城外勐朗村贼产曲场一处,因私造曲麦,被官府查没。开封府拟于近日行扑买之事,如有意者,可自行前往开封府咨询,三日为期,过时不候,特此通告”
看到开封府外突然挂出了扑买勐朗村贼产的通告,许多路过的百姓便聚集在此处围观了起来。其实说起来,在这东京城里,时常会有官府张贴行扑买之事的告示。尤其是开封府,因为经常有缴获的贼人赃物,田产商铺等,因此这扑买的告示也时常会出现在城内显眼的位置。
这一次官府扑买的是位于东京城外勐朗村的一处曲场。因为是包含田宅的曲场,且还有官府许诺的经营酿酒的专营权。所以一经张贴,便立刻吸引了不少潜在的买家,告示才贴出了一日,便有十几人前往开封府投了扑买的贴子。
“官人,这曲场若是真扑了下来,就算是不赚钱,可朝廷的分成却是一文都少不得的,您可想好了吗”
眼看着王玄义拿着从开封府取回来到扑买的专贴迟疑不决的样子,柔奴和真娘也不由得有些发憷了起来。要知道,这帖子一旦填了,便是撤不回来了。若是钱数写的少了,未必能扑得上,可要是钱数写的多了,却免不了吃了大亏。最主要的是,这经营曲场要每年向开封府缴纳一定的经营费用,这笔钱,可是不论盈亏都万万少不得的。
按照王玄义初步的估计,他的薪俸大概也就是每月30贯左右,一年下来算上正俸,加俸,职田等收入,差不多可以达到年入千贯的水平。除此之外,王玄义每年还有200贯的公使钱可以喝喝花酒。不过,这里面若是算上货币收入的话,却只有600贯左右。
“哎这开封城内一处普通的宅子便要价千贯,勐朗村虽然离东京城路途稍远,可要是算上曲场的专营权,这价格”
王玄义心中有些不安的看了柔奴和真奴一眼,随后便自顾自的在纸面上写下了两千贯的字迹。一旁的柔奴和真娘看了,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千贯还扑不到吗”
“扑不到的,官人这儿勐朗村的曲场虽在城外,可是光是这酿酒专权便值得上三千贯。只不过,因为这曲场规模不大,所以才叫不上价,依奴看来,这勐朗村的曲场连同田宅,只怕得这个数吧”
柔奴一边说着,随后便在纸上写下了六千贯的字样。一旁的真奴见了,却也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六千贯真是好大的一笔钱啊”
看到纸面上所写的这个数目,王玄义不由得暗自感到有些为难。这个价格,实在是有些超出了他现在的承受能力了。
“官人且莫灰心,奴这里,倒还有些余钱若是官人您一时不凑手,只管拿去用便是”
“柔奴,这我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钱不怕我还有办法,明日我先去问问军使,可否从开封府中商借一些”
王玄义见到柔奴肯拿出她自己的钱财来帮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动。不过王玄义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是不想用女人的钱。此时他想到的反而是另外一个法子。
“开封府下还有一处钱庄,平时也时常向城中富户放贷生利,我看若是实在凑不够,我便出面去找下面的钱庄借一些钱财过来。不管怎么样,先凑上这六千贯”
“官人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明明奴的手上还有余钱,官人却为何要向官府借贷”
柔奴听了王玄义的话语,不由得有些不高兴了起来。王玄义见了,却是连忙劝道:
“这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若是将来有了什么闪失,岂不是连累了你姐妹二人”
“官人此言差矣若说连累,早在那大理寺之时,我姐妹就被你连累了”
眼看着柔奴的越说越生气,在一旁看着的真奴不由得悄悄地拉了拉妹妹的衣袖。然后轻声的劝说道:
“算了吧你就少说两句,官人他这也是好意,若真是个没心肝的,你那些傍身的钱财,早就被他骗走了”
“我就是恼他宁可去找外人借钱,却也不愿向我开口”
柔奴说着,突然抓起王玄义的衣袖便朝着内堂走去,王玄义见了,却也不敢惹柔奴生气,只能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待二人进了内堂之后,柔奴却是猛地掀开床铺上的被褥,随后一把掀开了下面的床板。
只一瞬间,王玄义突然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金光闪闪,随后便惊讶的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这”
“别说区区六千贯,便是六万贯,柔奴也拿的出来”
“不是你这”
王玄义目瞪口呆的看着床板下这满当当的金银玉翠。再联想起自己的那些俸禄来,一时间,不由得觉得有些惭愧了起来。
“唉,想我两世为人,寒窗苦读十载,却也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财”
“官人,有了这些钱,您只管去扑这曲场便是。这些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