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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人呢,现在何处”
“这院判案卷之中并无记载,可能是记在了户曹的其他案档中吧”
“想办法将麻九姑的亲人找出来,如果了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让她们亲自辨认一下尸体哎这一次,但愿我们找对了方向”
王玄义略带感慨的吩咐了一句,随后便起身打算离开,就在他正要出门之时,突然间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于是他赶忙向身边的人交代道:
“我记得何三水的鑫隆油坊好像常年给长庆楼供应油料对吧”
“回院判的话,有人说何家曾有恩于长庆楼的主人,因此长庆楼才常年用他家的油”
“嗯,这个何三水既然否认了自己的身份,我只怕这长庆楼也很有可能被蒙蔽了。明日待我去见见长庆楼的掌柜,问问何家和长庆楼到底有什么渊源”
王玄义一边说着,心中却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眼看着从案卷之中查到的麻九姑和死者的情况非常的吻合,王玄义的心中自然是有所期待的。可是在一切都没有得到实证之前,王玄义的猜测便只能停留在猜测的阶段。
眼看着午饭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因为已经耽搁了一些大家的休息时间,王玄义便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先放众人去公厨用饭了。
王玄义心中挂念着新的念头,一用过午饭便迫不及待的赶回了家中,待他将马拴在院子里之后。便赶忙来到了柔奴的家中。
“真娘,柔奴我有一事不明,急着回来向你们询问请问这位失踪的徐暮雨师父,到底是何面相”
“官人,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难不成您已经替苏姐姐找到徐师父了吗”
“别说这个,先说她的面相如何”
“徐师傅虽然在教坊之中算是年长的师父,可是她的面相,说起来还真是让人羡慕啊若是旁人不知底细的,只怕还当她是三十出头的妇人一般不过,徐师傅其实已经年过四十哎,在教坊中那么些年,我怎么觉得徐师父还是像过去一般呢”
“你的意思是说,徐师傅在教坊那么长时间,面相几乎没有变过”
“是啊我和姐姐的师父时常在背后感慨羡慕徐师叔驻颜有术,他们还悄悄的问过徐师叔有没有什么秘诀呢”
第54章长庆楼
“院判,此处便是长庆楼了,论起这东京城内的七十二家正店,长庆楼虽说排不到前五,却绝对排的到前十”
当王玄义骑马带人来到长庆楼门前之时,看到门外不时的有人持着银制的酒器出入此处。于是便指着那些人好奇的问道:
“这些人为何一早就来此处打酒,难不成,这东京的百姓连吃早饭都要喝上几盏酒不成”
“回院判的话,这是外面的食店来长庆楼采购庆会酒呢这长庆楼虽然也是十大名楼之一,可他家的庆会酒却是物美价廉,东京城内许多没有酿酒之权的食店长备着他家的庆会美酒,不过大酒楼就是大酒楼,就算是卖散酒,却也非用银器盛着不可”
听到巡检张彪的这番解释,王玄义这才明白到底是何缘故,待他翻身下马之后,便有酒楼中的大伯前来接洽。等到王玄义亮明了身份,那大伯便赶忙进去请掌柜出来迎接了。
“啊,不知王院判大驾光临老朽失敬失敬”
看到王玄义亲自上门,这长庆楼的掌柜丁二知道开封府的官人怠慢不起,便赶忙来到外面出面迎接。待向王玄义见过礼之后,众人才一起入了长庆楼。
“王院判,今日难得前来,不如中午便在我们小店吃几杯水酒吧”
“丁掌柜无需如此,我等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公事,额请问丁掌柜,你可认识那鑫隆油坊的主人何三水”
“额这哎真是想不到,那位何员外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眼看着丁掌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王玄义便笑着向对方安慰道:
“丁掌柜,勿要有太多的顾虑,今日来,我只是想打听一些有关何三水的事情,我听闻这何三水和你家主人是故交,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渊源啊”
“王院判,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家主人,其实跟鑫隆油坊的何掌柜也算不上有什么交情只不过,他们何家早年间曾经有恩于我长庆楼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我家便一直用他家油坊出产的油”
“丁掌柜,不知这何家到底有何恩情于你家主人可否说于本官听听”
“这哎,说来这还是十年前的旧事了,当年我家老主人去辰州进货,彼时的辰州尚还在南唐手中,不过因为地处偏远,是以当地龙蛇混杂,我家老主人在辰州不得已惹了当地的一名恶霸,却是被困在那边不得脱身,幸好当时遇到了何老员外仗义出手,这才让我家老主人得以逃脱大难,后来我家主人感念何员外大恩,便邀请对方来东京生活。可谁成想,这何员外中途却不幸病故了,只有他家的公子拿着我家老主人当年留下的书信一路寻到了东京来”
“等一下,你说这何三水乃是何员外的儿子”
“额,正是如此,我家老主人虽然没见过何老恩公的公子,不过凭着那份书信,我家主人誓要报他何家大恩,也正因为此,他何家的油料全都是由我长庆楼买下的,这么多年了,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一层渊源啊对了,丁掌柜,你可知这位何员外还要一位老母尚在洛阳河南府”
“这个,倒也听过。那何员外只说老母年事已高,经不起路途波折,再加上他何家现在产业全在东京因此便没有接老母来此地团聚。不过,我倒是听说他家的大娘子时常回去伺候祖母”
听到丁掌柜的这番对答。王玄义的心中却是大为惊讶,没想到这长庆楼的主人竟然也跟辰州有关,难道说一切的一切都要从辰州查起吗
出了长庆楼之后,王玄义不由得向一旁跟着张巡检问道:
“张巡检,若是我想查十年前辰州地区的刑案记录,该当如何”
“院判这辰州一带归附大宋不过才几年的光景,若是您想查南唐时辰州的刑案卷宗,只怕就只能去刑部了。”
“张巡检,你觉得这个何三水是来到东京以后才开始杀人的吗”
“院判,您的意思是”
“从现在的种种情形来看,这个何三水应该是跟辰州存在着某种联系。之前他陷害李麻,我还以为是因为他跟李麻认识的缘故。不过现在想来,若不是对辰州熟悉,他却也未必知道这用蛊的细节这巫蛊之术,虽然恶名昭彰,可是毕竟是不外传的禁术,可为何这和三水却知道要用蜡丸封蚕来行这巫蛊之事呢我在想,他有没有可能是从辰州跑到东京来的江湖惯犯,不知从何处得了这何员外的消息,便谎称是何家的独子来东京投奔长庆楼的主人,若是这样的话,我们或许可以从辰州的刑案卷宗中查找到什么”
“院判,现在都已经查到这个地步了,该怎么查,我等全凭您的吩咐”
当王玄义带着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