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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然会与这种事秦王,雷户部所说的可是事实”
听到官家询问,赵廷美却并没有半分慌张的神色,只见他出班奏对道:
“禀官家,雷户部所言据是实情只不过这涉案的左军巡院院判王玄义现下却被押在了大理寺,臣便是要审问此案,却要先问过大理寺的刘判事才是”
“哦大理寺怎么大理寺也牵扯进来了刘判事”
“臣在,这王玄义被扣在大理寺,乃是因为灵寿县主跑到大理寺来状告这王玄义公报私仇,以权谋私此案大理寺尚在追查之中”
听到这些大臣们一个个就像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一股脑地全都被雷德骧这个带头的给牵扯出来了,这官家不由得越听越是惊诧。这个王玄义,到底做了多少坏事啊,怎么大理寺,御史台,开封府,现在全都在找他。
“等一下,尔等所说的这个王玄义却是何人啊不会是朕今年钦点的那个新科状元吧”
“这个,官家,这王玄义却是庚辰科魁首,廷对之后,官家您授了他匠作监丞,权判开封府左军巡院事之职”
这赵廷美说道此处,却是不再言语。此时此刻,只见这官家却是涨红了脸,许久之后,他才震怒的拍案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你们是觉得朕看走了眼吗”
突然听到官家震怒,立在众臣之前的赵普却是悄悄地打量了那卢多逊一眼。几日前,这王玄义大闹张家,却意外的赢得了开封城内百姓的拥戴。赵普便在那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用这次的事件给接任开封府尹的赵廷美出一个难题。却没想到这事情后来的发展却是越来越不受控制。现在这御史台死了个主薄,而眼看着朝堂上的这个局面,只怕这秦王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王玄义的身上了。
“你们倒是说话,说话呀”
眼看着一大早便触怒了天威,刚才出班的朝臣们瞬间便都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便在这时,只看到官家的眼神顺间又飘向了秦王,随后愤怒的质问道:
“秦王这王玄义现在可是你的下属,你倒是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王玄义年少得志,又是状元及第,平日里在开封府便常常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前几日我听说他和灵寿县主家的公子在大相国寺外起了冲突,之后还动起了手来。我便想着寻个时机好好劝导他一番,可谁成想,此人后来确是擅闯灵寿县主府邸,打伤了灵寿县主的家人,臣弟恼他不服管教,便打发他回家闭门思过。可这后来他为何又被这大理寺的官人带走,臣弟却是不知缘由”
“哦好啊刘判事,那你就来说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着官家的眼神飘向了自己,刘保勋却是紧张的低下了头来,连忙用衣袖擦拭着额角的汗水。
“说啊”
“是启禀官家这灵寿县主带着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来到了我这大理寺。状告王玄义以权谋私,公报私仇,臣下却是为了调查此事,这才遣寺中官员将此人带回查问”
“然后呢你到底查清楚了吗”
“臣已然查清楚了这王玄义行事虽有不当之处,可据是依律法所为,却无以权谋私,公报私仇之举,倒是这灵寿县主之子,平日里作恶多端,在这东京城里早有恶名”
刘保勋此言一出,着朝臣们瞬间便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而刘保勋,却已经知道自己此言将会引来何种结果,此时但见他站在那里依旧是不敢抬头,不过整个人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惶恐模样。
“哈,你刘判事倒是对这个王玄义称赞有加莫非你二人是亲戚不成”
“禀官家,我与那王玄义非亲非故,只不过是替他说一句话公道话罢了这王玄义与张家之争,在这东京城里已是街知巷闻。若是让臣在这朝堂之上颠倒是非,臣却是不愿违背自己的良心”
赵普听到这刘保勋的一席话语,却也是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来,偷偷的打量着他。便在此时,赵普突然不经意的看到了卢多逊额角的汗渍,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街知巷闻好一个街知巷闻,难道便只有朕不知道这件事吗御史台,这刘判事刚才说了,王玄义秉公执法,乃是一个大大的好官,这我就不明白了,他既然是好官,你们确实如何牵扯进去的”
“这官家我等乃是接到了大理寺一公人的状子,状告这王玄义狎妓失德,有失体统因事发突然,便想着可以尽早派人前去查访。却不巧,这领队的毛主簿,却是在这王家门前,与王院判的家人起了冲突,毛主簿也因此不幸身亡”
“好啊你们这一个个的,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第30章赵普的反击
众朝臣见到官家当庭震怒,一时间纷纷惶恐不已。而这刘保勋刚才忍不住为王玄义说了一句公道话之后。现在却在这些出班的朝臣之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这读书人,终究还是昧不下自己的良心啊”
赵普在心中暗自对刘保勋评价了一句,却也并不打算出手相助。便在此时,却见这卢多逊突然从朝臣之中站了出来,随后施礼向官家说道:
“陛下,适才列位臣工所言,臣已然尽数听过了。臣以为,此案牵扯如此之大,却又匪夷所思。既然大家各执一词,不如便将本案移交刑部审理,也好”
“官家,臣以为不妥”
不等这卢多逊向官家说完,赵普便也出班奏事只见他不顾这卢宰相正在发言,便自顾自的向官家说道:
“官家,这王玄义的案子已然将御史台和大理寺一起牵连进来了,若是连刑部都牵扯进来,只怕这大宋的三法司便要成为笑柄了。”
耳听得赵普跳出来反对他的意见,卢多逊却是正中下怀。这赵普的小小伎俩焉能瞒过他的眼睛。便在此时,这卢多逊却是对着刘保勋突然问道:
“刘判事,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先帝曾御赐丹书铁券与那灵寿县主。是也不是”
“卢相公果然博闻强记,正如卢相公所言,这灵寿县主却有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
“如此便是了,既然这灵寿县主家中藏有丹书铁券,那王玄义又有何理由擅闯县主府邸,打伤县主家人,如此清楚明白的案子这大理寺却又为何一拖再拖,迟迟不肯审出个结论,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眼看着卢多逊把争论的焦点集中在了丹书铁券上。刘保勋一时语塞,却想不出该如何辩驳。刘保勋看着官家将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即便连忙躬身行礼道:
“陛下,这张家衙内平日里作恶多端,早已在这东京城内恶贯满盈。当日他在相国寺外的闹市纵容恶犬伤人,这王玄义本就是开封府的官人,护得百姓周全却又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