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坍塌与展开（2/2）
“我去，神抠那个家伙，连这都跟您说了？”n
看到权杖面孔扭曲就连身体都开始颤抖的模样，程煜知道，它在害怕，害怕程煜和神抠系统一样，为了杜绝基因派的技术违背伦理，会试图将其彻底消灭。n
于是程煜摆了摆手，说：“我说过，我们现在双方都对对方有利用价值，我不会产生多余的念头。只是神抠系统在这些事情上语焉不详，我想知道的更加详细一些罢了。”n
权杖慢慢的平复了情绪，这一点让程煜感到无比的可笑，哪怕虚拟出了人形，最终也还是一段程序而已啊，怎么搞得好像真的产生了认知一般？n
“您知道些什么？不妨您先说说看，我为您拾遗补缺。”n
程煜点了点头，背着双手，在权杖面前来回的踱步。n
“从你和神抠系统的能力以及实现方式来看，毫无疑问，你们曾经所在的那个文明达到了一种当前的地球所无法理解的科技高度，神抠系统允许我兑换的那些能力，在现在的人类眼中看来，毫无疑问就是超能力。哪怕那些能力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超出科技可以理解的地步。诸如喷火吐水放电这种人体做不到的事情，神抠系统以及你，显然也是无法赋予我的。”n
“穿墙术还不算超出科技理解？”n
权杖似乎有意识的在跟程煜杠。n
程煜翻了个白眼，说：“你要是想做杠精，我可以送你去工地。穿墙术和瞬移术本质上其实是一回事，那根本就是个low版的瞬移术好么？虽然人类对于瞬移这件事的猜测方向有不同，但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空间技术的突破。当然，你们所突破的空间技术应该很有限，毕竟你们也终究是三维的产物。可是能够想象的是，一旦升维，又或者仅仅只是技术上做到的升维，那么再如何遥远的距离，只要展开空间折叠技术，那么两地之间的距离就将最终化为一步。”n
权杖似乎有些惊奇的看着程煜，但他很快笑了起来：“看来程先生和石磊先生真的是一类人啊，你们都拥有三维世界之下的四维思维，不做科学家真是可惜了。不过程先生有一点说错了，阻碍更远距离的空间折叠的，并不是技术的障碍，而是能量。打个比方，如果您施展神抠那小子给您的瞬移术，从这里到地球对面，也就是不到一万三千公里，这大概需要坍塌一整个地球来作为能量。”n
程煜又翻了个白眼，说：“少跟这儿危言耸听，真要是需要坍塌整个地球，神抠系统敢把这放在系统商城里任我兑换？而且虽然我没瞬移过那么长的距离，但超过两千公里的，次数已经不少了，地球也没少半根毛啊。”n
权杖正视着程煜，脸上没有半点戏谑之意，他说：“坍塌之后还可以展开，瞬移需要的是能量，而能量是守恒的，使用过的能量并不会消失啊。这是坍塌，不是湮灭，虽然湮灭的确可以换来更大的能量。所以，当您在使用瞬移术的时候，地球会在瞬间被坍塌，以转化为庞巨的能量供您将空间进行折叠。随后，当您迈出那一步，走到了目的地之后，被折叠的空间将会被释放，附着于上的能量将重新被展开，地球也将从坍塌的状态恢复到正常的模样。这一切仅仅只在几微秒当中发生，以人类的感知能力，是无法察觉自己和整个地球曾经坍塌过一次又被重新展开了的。当然，如果您使用的次数足够多，人类还是会有所察觉的，因为那将会带来漏秒的结果。尤其是您在一个路线上反复使用瞬移这项能力，所需的能量是就近坍塌原则。理论上，如果您在吴东和越南之间反复瞬移个几十万次，那么吴东的时间将会比没被坍塌的地区慢上一秒……”n
坍塌之后还可以展开？n
这还真是闻所未闻的新知识啊。n
不过，既然可以展开，那么为什么又会能量不足呢？n
就仿佛是看出了程煜的疑惑，权杖又说：“物质的坍塌从而转化为能量，这毫无疑问是未来能源的解决之途，届时，每一块石头都可以成为能量，并且在使用完毕之后，这些能量又会恢复为石头的模样，几乎没有丝毫的损耗，也不会造成碳排放。在那样的文明之下，只有生物本身，才会产生碳排放。可，这些物质必须是可接触的。换句话说，由于您站在地球上，哪怕您的体积跟地球比起来不值一提，但您依旧可以将整个地球都进行坍塌，释放能量，再任其展开恢复。但只要离开了大气层，哪怕是一颗人造卫星，您都无法将其坍塌。这就是星际之旅无法通过坍塌来实现的原因，除非我们有能力捕获数百个行星，使其至少大气层与地球相连，一并坍塌之后就可以进行星际的跳跃了。所以，在我们曾经所处的文明当中，星球的殖民依旧是个伪命题。”n
程煜明白了，虽然有些超出所学所知，但基本的道理他还是听懂了的。n
“实际上仅仅只是瞬移到地球对面，应该还不需要将整个地球都坍塌掉吧？”n
权杖点了点头，说：“程先生的猜测非常正确，不过也所剩无几了，以地球的质量，一次完整的坍塌，大概也就能支撑一万五六千公里的直线距离空间折叠。”n
“合着我之前每去一趟越南或者泰国，都需要坍塌小半个地球？”n
“程先生完全无需为此担心，我已经说过了，那仅仅是在几微秒当中发生的坍塌和展开，所以对这个世界是几乎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的。”n
程煜不再踱步，停在了权杖的侧面，权杖不得不转过半圈，才能确保自己跟程煜保持面对面的姿势。n
“不不不，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在使用了瞬移术之后，并没有迈出那一步，而是停留在原地，那么那部分坍塌为能量的地球，是不是就将始终保持在坍塌状态。时间长了，即便是重新展开了，那部分的生物岂不是都死光了？”n
看着程煜连连摆手的模样，权杖不禁笑了起来。n
但很快他又收敛了笑容，因为他已经看出程煜眼中的不满。n
“程先生多虑了，事实上您在使用瞬移术的时候，迈不迈出那一步只是个形式而已。无论您是否抬腿，其实您都会被能量直接送到目的地。您想想，坍塌和展开的总时长不超过十微米，而您抬起脚又放下，少说也得零点几秒，这个过程对于坍塌和展开而言，太过于漫长了。”n
听到这话，程煜的面皮不禁微微有些发紧，对呀，权杖说的很清楚了，坍塌只需要几微秒，那可是数十万分之一秒的时间，而自己抬脚这个动作，即便只是大脚趾微微一动，怕是也需要数毫秒乃至数十毫秒的时间，跟微秒这个单位真的不可同日而语。n
似乎是为了宽解程煜的尴尬，权杖又说：“程先生也是怀着悲天悯人的心思，生怕因为自己小小的错漏导致生灵涂炭，这是大善。您只不过是被神抠那小子在瞬移术上施加的一些光影效果欺骗了而已。”n
本以为程煜听到这些，应该会宽慰的笑出声来，可程煜却是微虚双眼盯着权杖，看的权杖心里直发毛。n
突然间，程煜伸出手，在权杖的脑门上狠狠地敲了一记凿栗，虽然权杖作为一个虚拟形象并不会真实的感到疼痛，但这还是让他产生了委屈的情绪。n
“程先生您这是为何？”n
“神抠系统再如何，它也是个救人的系统。而你，看上去是散财，实际上却是要命的系统。不要再试图挑拨我和神抠系统的关系了，没有它，我早就是个死人了。它给出的那些东西再如何苛刻，我现在所活的每一天也都是它送给我的。你呢？给了老程那么多钱，甚至可以说一手一脚的帮他搭建了程氏集团这么大的经济集团，可他现在什么样？以他的能力，如果不是遇到了你，虽然无法获取如此庞大的财富，但依旧可以让我们一家三口过的很好，而且还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而不像现在，我对他其实只有父子之谊，而并没有真正的感情可言。即便我也想着把他救活，但更多的只是为了我母亲和我爷爷，生而不养这件事，哪怕我明知道是受到了你的钳制，可我依旧一生都无法原谅他。程傅也一样，老程若是没有这么多的财富，也没有违背人伦的把小学毕业的我扔到地球对面去，我二叔一家也不会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程傅更走不到今天这种地步。尤其是这里边你的功劳更大了，不光是起因，你居然在离开老程之后，又依附到了程傅的身上。算上我，你跟我们程家真是血海深仇啊，一而再再而三……”n
权杖闻言，吓得浑身发抖，他颤抖着说：“程先生您可千万别误会啊，我选择宿主，是有着极为苛刻的条件的，只有造成前一任宿主死亡的人，才会被选为宿主。如果上一任宿主是被我抹杀的，那么最后接触到他的人才会被选择为宿主。”n
程煜心道，那我还真是两个条件都特么符合了啊。n
“所以，我现在真的是你的宿主了？”程煜阴渗渗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