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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的惨淡经营之后,塔乌戈查家族还没失去信心,钟铭却先失去了信心,于是在大历2691年的最后一天,钟铭独自在公司房内,只放着几盘冷菜,将屋外热闹的庆典隔绝在耳旁而自我反省道:
“我对灵燧枪的推广有懈怠吗我真的尽心尽力了吗我真的拼尽全力了吗我想说是的,可是为什么不能成功呢那或许是我没有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吧。”
钟铭的反省从裴思琪的新年烟花升空爆炸之时开始,一直到2692年清晨微光浮现时才结束,此时他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过了几日,钟铭便乘坐浮空艇去了塔乌戈查,被或许进入塔乌戈查的母公司总部时,钟铭带上了自己的计划书。
塔乌戈查家族如今的领袖名叫裴思琪,如果感觉这个名字熟悉那就对了,钟铭公司也设立在裴思琪,前面说过捕奴行省最初的三个主城中,塔乌戈查是来自塔乌戈查家族,剩下的裴思琪和纳塔巴巴皆是塔乌戈查家族最杰出的两个族员的名字。
而如今这个裴思琪是塔乌戈查家族的铁腕统治者,一个活着的传奇,一些小事或许会聆听幕僚的建议,但是对于公司未来前途的发展,裴思琪绝不容他人质疑,灵燧枪项目亏损了这么多资金却仍然还在持续,离不开裴思琪坚定不移的支持。
钟铭进了办公室以后,首次见到这位居于所有猎奴者顶点的人,裴思琪的头发尽数发灰,却仍旧有条不紊的梳理的整整齐齐,就像是被犁耕耘过的耕地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指责失礼的地方,看起来就是一个一丝不苟的老者。
而钟铭也听过这个老者的传奇,他毕业修行时被家族竞争者授意绑架,流落到了蛮族出没之地,之后裴思琪为了回乡,发生了一系列可以写成惊心动魄小说的故事,有不少游吟诗人试图将其改编成话本,却被裴思琪拒绝了,理由是“我还没死”。
回到家族以后,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最终裴思琪成功的取得了家族的控制权,然后开始进行整风运动,在他的整风之下,原本显露颓相、看起来要被新的竞争者后来居上的塔乌戈查家族又泛发了新的活力。
除了是一个商业强人以外,裴思琪还是一位名列牛顿科学院的科研工匠,获得过“婆利古奖”。
裴思琪能获得“婆利古奖”,主要是在2666年的时候,裴思琪研发出可以将投影魔法长久保留下特制纸之上的“成像魔法”,裴思琪将其定名为“照相技术”,而照相技术的研发让裴思琪获得了2668年的“婆利古奖”。
“你的眼神依旧如同欲噬人的秃鹫,所以我想你并不是借口有新方案得以见我,然后说服我放弃对灵燧枪的投资的,”钟铭坐下以后,裴思琪用他苍老而坚定的说道,“所以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用你的新方案说服我。”
钟铭翻开了自己的计划书,用最简短的话语将重点述说给裴思琪,起初裴思琪只是双手托着下巴一言不发,伴随他一丝不苟的形象,饶是砍了十多年蛮族的钟铭都有些心悸,但是钟铭成功克服了心悸,按照自己原先定好的步骤说了下去。
五分钟之后裴思琪首次发言,他将托着下巴的手放下,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和钢笔,对钟铭说道:“很好,你的计划打动了我,现在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需要更加具体的和我详细介绍这个计划,并回答我的疑问。”
钟铭点头答应,将计划书翻回最初的一页正准备重新开始说的时候,裴思琪举起了手,几乎将钟铭吓得魂飞魄散,还好这并非是裴思琪对钟铭的不满:“阿拉比,我会见客人需要多半个小时,重新整理我今天的日程安排。”
阿拉比是裴思琪的秘书,他进来鞠躬点头以后便退了出去,将时间与空间留给钟铭和裴思琪。
钟铭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将自己的计划书给说完了,裴思琪坐直了身体,将眼睛闭上,钟铭知道这是裴思琪在思考自己的方案,故而忐忑的等待审判。
“行,”当裴思琪说出这句话时,钟铭的心终于放下来,自己豪赌的第二步第一步自然是计划书成功了,而钟铭此时也反应过来,仅仅是与裴思琪的对话就让自己大汗淋漓,比与蛮族战斗还要疲惫,这就是这个传奇的威势吗
在离开之前,不只是哪来的勇气,钟铭突然问道:“裴思琪阁下,是什么勇气给你这么多年一直投资不断亏损的灵燧枪的信心”
裴思琪露出了笑脸,这是钟铭进来以后看见他的第一次笑脸,只见裴思琪拿起了桌上的铭牌,钟铭看到那上面的文字是“塔乌戈查奴隶公司总裁”。
“钱”,这短短的一个单词,给钟铭造成了几吨重的暴击,而在钟铭还没回话时,裴思琪又举起了右手,伸起两根手指指向自己的眼珠,与要戳进眼珠几乎只有睫毛的差距,“还有目光。”
离开了塔乌戈查富丽堂皇的总部,钟铭恋恋不舍的回望这栋大楼,钟铭由衷的希望在经过无数风雨磨难以后,自己也能有裴思琪的气势。
第六百九十五章:恶兽出笼十八再会
这几天裴思琪的闲人们有了新的谈资,那就是“钟铭奴隶公司”改名了,名字变成“钟铭殖民公司”,据说这项公司主营的业务将从奴隶变为殖民,这个新鲜事引起了闲人们一阵谈论,随后慢慢平息。
钟铭没去管闲人们如何嚼舌头,他忙着启动自己的项目,挂牌重组自己公司以后,等事情上了正轨,钟铭便订了回到本土,准备去搜罗一些破产不久一无所有的平民,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因为去年又发生了一次经济泡沫。
去年的经济泡沫是和棉花有关,前些年棉花种植地爆发了棉花瘟疫,大批棉花因为瘟疫而绝种,导致一系列价格暴涨,一些投机商人趁机抄高棉花的价格,把棉花泡沫给吹起来,结果去年的时候破裂了。
又一次经济泡沫的破裂,造成大量原本有工作的人陷入了贫困之中,他们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堕入济贫法接受的范围,这些人一定不愿意如此,毕竟进了济贫院就是九死一生,因此他们会很轻松的被钟铭诱惑,毕竟捕奴行省再怎么危险,也比不上济贫院。
不过这种事还是要打点好当地的官员才好,虽说裴思琪已经承诺会与上层通气,让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神界不是有警句么“阎王好斗小鬼难缠”,钟铭亲自回本土,任务之一就是将小鬼给打点好,再怎么说帮贫民逃过济贫法毕竟是违法的行为。
钟铭去的目标是真正的本土,因为只有本土才会有大量被卷入泡沫的市民阶级,也只有本土可以提供自由劳动力,那些原材料行省的农奴大多被束缚在种植园内,实在不好去触种植主的霉头。
因此钟铭从裴思琪启程,顺路带些奴隶和当地特产,经过纳塔巴巴到达塔乌戈查去委托售卖,然后北上经过纽约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