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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o张开了双臂,那种自信又强大的姿态,令人可恨。
“虽然我杀了你师傅,但是你也夺走了我所建立起的东西吧。所以我要尽可能地,给予你最丑陋、凄惨的最后”
藤原雪理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似乎是黑色的线在夜色里不见一点踪迹便消逝。
注视着欧尔麦特驼背捂着嘴的身影,藤原雪理近乎涌起一股快要落泪的冲动。
她能感受到,因为她压抑着的剧烈的情绪,黑暗粒子开始随着她的意识躁动起来了。
左手,开始有细细密密的疼痛传来,然而却不足以撼动她的神经。
欧尔麦特本来是想要躲开afo的强大一击的,格兰特里诺已经先行跳跃起身了。
但是就在他想要动弹的时候,那个被压在水泥下的平民女士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眼里。
多么恶劣的选择题。
藤原雪理几乎在一瞬间看到了阿峥的身影。
那种过分的将人性放于火上炙烤、将善良之人的心久经煎熬的行为,与他曾做的竟是一模一样。
“哥哥。”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喊出了声。
曾经,她就像是那个被压在废墟下的人。
就像她的哥哥一样,欧尔麦特同样选择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拼劲全力地抵抗敌人的攻击。
相似的画面疯狂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藤原雪理的眼睛出现了一瞬间的血红。
她本不想的,她不想面对这样的情况的,她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事情的。
但是眼前的一切,这里的一切,都在强迫着她去回忆,不断地逼迫她去回想那最恐怖的记忆和历史。
“首先,就是你那负伤之后却仍不肯放弃的矜持。让世间看看你那凄惨的样子吧,和平的象征。”
烟雾之后,与敌人对拳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痕迹又骨瘦如柴的男人出现在原本欧尔麦特的位置上。
藤原雪理愣怔之后,突然意识到,他是八木俊典,那位似乎不起眼的雄英老师。
原来,他就是欧尔麦特。
随后,她意识到什么的,猛地抬头看去。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凉了。
更加精良的,带着语音转播设备的媒体的直升机已经飞到了不远处。
无人机也已经飞了过来。
欧尔麦特一直企图掩藏的秘密,被曝光了。
藤原雪理的面颊略微抽搐了一下,她实在很艰难地,在压抑自己想要哭泣和爆发的欲望。
“那又怎样呢”
哪怕他骨瘦如柴、虚弱无比,他依然是那个曾经做过无数伟大的事情的欧尔麦特啊
藤原雪理她,又怎么会因为自己的哥哥双腿都被拧断
就忘记他是她最爱的最尊敬的以命保护她的哥哥啊
终于,黑雾稍微恢复了意识。
虽然个性的使用上不及平时状态,但发动个性离开是没有问题了。
“死柄木君,我不想就这么结束”
渡我被身子冲着死柄木吊呼唤着,动作矫揉造作,带着属于她的那股子神经质的味道。
而死柄木吊,似乎也不想就这么逃跑。
他不知道是想要看欧尔麦特惨死的模样,还是想要确认自己的老师不会有事。
他选择了留下来,没有走进黑雾里。
于是,敌联盟的年轻人们都没有动弹和离开。
死柄木吊站在那里,仍然看着中心的状况。
在他未曾意识到的时候,荼毘和渡我被身子俱都调整了站位,靠近了他。
“即使身体衰退,这个样子曝光,我的心依然是和平的象征你一分一毫无法夺走”
染血的拳头微微捏紧,蓝色的眼眸里依然是惊人的如同火焰般燃烧的力量。
欧尔麦特还想要继续战斗。
即使他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甚至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战斗。
他愿意透支自己的身体乃至生命,依然奋斗在最为危险的前方。
“那这个呢其实,死柄木吊是志村菜奈的孙子哦。”
志村菜奈,欧尔麦特的老师,一位强大而正义的女英雄。
比起欧尔麦特的心情,藤原雪理居然是下意识地看向了死柄木吊。
也许是意识到了,也许没有意识到,afo说出这话的时候,应该是没有注意到死柄木吊的心情的。
脸上总是盖着“父亲”的手的死柄木吊并不容易看到他的表情,但是那种惊讶和震撼,在初闻之时,总是不会少的。
看起来,他确实是第一次知道。
就在afo不断地用言语刺激着欧尔麦特的时候,藤原雪理终于看不下去了。
比起击退了尊敬的老师的孙子这样的打击,作为受害者的她,才是完全地有资格向歹徒发出质问的人。
比起考量英雄们的道德观和苦痛感,比起用欧尔麦特厌恶的事情折磨他自己,她才是真正不甘心又无比愤怒的人啊。
“请住手吧。”藤原雪理的声音,突然在战场中响起。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战场的正中心。
那里,站着精疲力尽、被迫当众恢复原样的脆弱的欧尔麦特。
同样,站着看起来强大无比、无可战胜的敌人aforone。
也许,只是下一秒,afo就能够用一个简单招式,轻描淡写地将曾经坚不可摧的和平的象征完全地当众摧毁掉。
从肉体,到精神的毁灭。
那种残忍与恐怖,大家甚至不愿意看下去。
“藤藤原少女”欧尔麦特惊愕中又带着几分狂怒,“快回去这里危险”
“欧尔麦特。”当她不再用笑眯眯的姿态唤着他老师,转而透露出一种冰冷的疏离看着他时,欧尔麦特感到了陌生,也感到了不安。
“请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这也许,是她对这位“和平的象征”说过的,最为严厉的话吧。
“我相信,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欧尔麦特都依然是和平的象征,也永远都是我心中的英雄。”
“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aforone呢。”
“虽然自己意识到了答案,但是果然还是更想要一个回答。”
“毕竟,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责备欧尔迈特呢”
这句话,是她想要对afo说的,也是她想要对那些愚昧的、盲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