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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隆也一拜在地,道:“若得哥哥不弃,肯带携兄弟,愿随鞭镫”
李衍走过去将汤隆扶起,道:“大善我梁山泊又多了一好汉”
汤隆道:“我无家人伴当,同哥哥们吃了这顿酒,就可上路”
李衍问:“汤隆兄弟,你有没有相熟的匠人,铁匠,木匠,皮匠,石匠,纸匠,漆匠,泥水匠,船工,只要是精湛的匠人,就行。”
汤隆自信一笑,道:“这哥哥可问对人了,我家祖辈以打造军器为生,不论是军器监,还是都大军器所,我都有熟人。”
李衍说:“那汤隆兄弟能不能为咱们梁山泊从军器监和都大军器所赚一些手艺精湛的匠人不瞒兄弟,咱们梁山泊现最缺的就是手艺精湛的匠人,如果兄弟能为为兄赚数十匠人,计兄弟一功,如果兄弟能为为兄赚上百匠人,计兄弟大功,如果兄弟能为为兄赚五百匠人,计兄弟首功”
正愁无功无法在梁山泊立足的汤隆,立即道:“军器监和都大军器所的工匠每日里辛苦就不说了,那些监管官吏和太监根本不把匠人们当人看,每日除了常课之外,还威逼匠人们为他们做私活,所打成品都叫那些监管官吏和太监偷出去卖了,搞得那些作坊里的匠人们没几个愿意待下去的,只要哥哥厚待匠人,赚个首功,我没把握,赚三二个大功,我却是信心十足”
李衍大喜之余,又有些不解,道:“据我所知,相比前朝,匠人们的地位已经提升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那些军器监和都大军器所的匠人们的待遇恁地差,为何不另谋生路”
“哎”
汤隆叹然道:“军器监和都大军器所的匠人们不比那些拥有着自己作坊的匠人,他们多是匠籍,没有自由,如果逃役,轻则仗脊刺配千里,重则直接斩首其实,朝廷给军器监和都大军器所的匠人的待遇也还不错,就是主管的官吏和太监克扣和欺榨的太过厉害,让军器监和都大军器所的匠人们困苦”,说到这里,汤隆语气一转,又道:“所以,只要哥哥厚待匠人,必定会有匠人举家来投哥哥。”,怕李衍不懂匠人家庭,汤隆又补充道:“匠户家之人,大多都是匠人,就算不是,也能打下手帮忙制作。”
李衍道:“兄弟只管去请,为兄定不会亏了他们,嗯这样,但凡愿意上山的匠人,安家费五十贯,每月还有至少五贯的例钱,如何”
李衍给匠人的待遇很高,不提安家费,一家有五七个匠人,一年就能收入三四百贯,丝毫不比那些拥有着自己作坊的匠人赚得少,而且还不用承担风险。
汤隆立马道:“定为哥哥赚三二百匠人回来”
李衍喜道:“好好好,此事就仰仗兄弟了。”
突然想起方才汤隆话里透漏那些官吏和太监监守自盗私卖兵器,李衍问汤隆道:“兄弟,倘若我要买些兵甲,不知兄弟能搭上线否”
见李衍动问,汤隆道:“要买些兵器、盔甲倒是无碍,只是那弓弩太过敏感,尤其是神臂弓,怕是有些难”
神臂弓,又称神臂弩,弓身长三尺三,弦长二尺五,射程远达二百四十多步,号称其他器械都及不上,成为宋军弩手的制式兵器之一,完颜宗弼金兀术遗行府四帅书曰:“吾昔南征,目见宋用军器,大妙者不过神臂弓,次者重斧,外无所畏,今付样造之。”
可以说,神臂弓就是这个时代的终级大杀器,哪怕北宋朝廷再昏庸,这样的终级大杀器,也必然得严格控制。
李衍道:“神臂弓咱们可以慢慢图之,先买些兵甲吧,尤其是盔甲,咱们梁山泊急缺。”
汤隆道:“若是只买些兵甲,那应该不难办。”
李衍在心中盘算了一会,道:“我若是买两千幅盔甲,兄弟有办法吗”
汤隆先是一惊,随即就是一喜从李衍要的盔甲数量上,汤隆已经隐隐看出了水泊梁山的实力
压下惊喜,汤隆想了一会,道:“若只是三五十幅,很好办。两千幅我得想想办法。”
第二十六章谁赞成谁反对上
梁山泊东边枕溪靠湖的一座精致酒店中。
意气风发的朱贵跟他面前一个跟他有五分相似的汉子说:“我估计这两日哥哥就该回来了,见哥哥一面,你就去济州府建酒店吧,休要心疼钱银,要开济州府里最好的酒店,这样才有利于赚钱和打探消息。”
跟朱贵有五分相似的汉子也就是朱富道:“这会不会不妥那位王头领可是多次说过山上粮食缺少,屋宇不整,人力寡薄”
朱贵不以为意道:“不用理睬他,咱们酒店系统不归他统管,咱们只听命于哥哥,哥哥那人乃是干大事之人,不像王伦这般计较,而且这就是哥哥临走之前交代于我的。”
到底是他自己的嫡亲弟弟,犹豫了一下,朱贵推心置腹道:“我跟王伦皆是头领,并无太大的区别,他管行政,我管酒店,嗯这么说吧,除哥哥,其他头领其实都无太大的区别,将来你若是立功当上了头领,亦是如此,所以,休看他王伦是负责山寨大小杂事的,你我并不归他统管,你我只效忠于哥哥,我不与王伦争辩,是敬他资格老,不是惧怕于他”
听朱贵这么说,朱富心中火热不已,道:“哥哥真是发迹了,寨主真爱哥哥”
朱贵笑说:“否则我焉能叫你过来”,然后朱贵神情一正,又道:“君子死知己,你既然肯来,就当粉身碎骨以报哥哥对咱们兄弟的知遇之恩”
朱富道:“这个自然”
犹豫了一下,朱富又道:“哥哥,你信上说寨主有鸿鹄之志,莫不是寨主有意招安”
朱贵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不像,我观寨主的种种举动,似有唐宗宋祖之风。”
“咝”
朱富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说:“寨主有谋反之意”
朱贵心说:“到底是刚上山的良民,还不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然后说道:“咱们若是被官府抓住,只有杀头路一条,造不造反,有何区别”,害怕打消朱富的积极性,朱贵又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在乡下开个小酒店,能有何等见识,不过是白白渡日罢了,哥哥乃当世人杰,定会带领我等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朱富的神情瞬间坚定
他之所以好好的良民不当,跑来跟他哥哥朱贵落草为寇,就是因为他不想再过那种枯燥乏味的日子
朱富道:“若能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活一日也快活”
朱贵道:“是极”
就在这时,有伙计来报:“来了艘大船”
朱贵皱眉道:“水军没有出动吗”
伙计说:“怎么没有,两营水军护送那艘大船往咱们这里来了”
朱贵只稍稍一反应,就一拍大腿,道:“定是哥哥回来了”
朱贵随即大喊:“你等快随我去迎接哥哥”
在沧州托柴进的关系在京杭大运河上买了艘大船,过德州、临清,到聊城。
从聊城改道入黄河。
行不久,由黄河进入运河,逆流而上直接驶入梁山泊。
在靠近清河县之地,武松辞别李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