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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进气少。脑袋里一朵接一朵爆开灿烂的烟花,身体最深处传来一阵阵最原始、最本能的悸动。
她感觉到他拿走了她的一切,又将他自己的一切送给了她。
她听到他一直在笑。
笑得很可恶。
终于,耳畔传来低低的叹息:“真弱。今日就放过你了。”
他帮她化成人身,将她绵软的身体揽在怀里,渡入魔焰,引导着她体内多出来的那些狂暴能量,将它们梳理得老老实实,汇入她的心脏中。
“这便是真正的双修。”云欲休的声音兴奋带笑,“你彻底是我的了。”
阿离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细细地感受他身上的气味和温度。
她发现自己的感官敏锐了很多,她听到甬道壁上火焰晃动时发出的声音,也听到墙角蚂蚁爬过的响动,而甬道外的动静,更是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城主见折萍久久不回,便让我过来看看。”一个年轻的女声。
“是。”侍卫退开的声音。
阿离轻轻推了推云欲休:“帮我做一颗珠子。”
云欲休懒洋洋地动了下,随手从箱笼壁上抓下一块木材,捏在手心用魔焰烧融、冷凝。
阿离捏了这枚珠子,爬出箱笼,用黑袍裹住脸蛋,慢腾腾向甬道外走去。
没走几步,便撞上了一个吊梢眼的侍女。
“婆婆,折萍姐姐来过没有”侍女垂首问道。
这些侍女对这个老太婆都十分忌惮,并不敢拿正眼来瞧。
阿离压着嗓门,怪笑道:“折萍姑娘忠心,用自己的身子骨替城主炼了枚最好的凝脂,拿去用吧”
吊梢眼侍女愣怔片刻,眼中清清楚楚地闪过一抹狂喜:“折萍姐姐真是忠心耿耿啊不枉城主对她的一番真心城主方才还对我说,若是此次能被选中成为君上的道侣,便将折萍姐姐带过去做通房侍妾呢这可真是城主不知道得心疼还是感动了”
阿离见她憋笑憋得辛苦,便体贴地将云欲休刚刚搓制的丸子递给她。
“快去复命吧,老身很忙。”
“嗳,嗳,多谢婆婆”
吊梢眼侍女美滋滋地捧着那枚丸子去了。
阿离一转身,发现云欲休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后面。甬道中火光暗淡,衬得他的容颜更加耀眼。
方才亲热的余温未褪,此刻见着他,阿离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喜悦。她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前,一只脚不自觉地在地上蹭一下、再蹭一下。就像鸟儿刨地一样。
云欲休的眸光微暗,喉结轻颤,道:“该走了。”
两个人悄悄潜到了屋顶,只见北边的天空氤起朵朵祥云,一名青衫人负手踏虚空而来,每落一步,足下便多一朵七彩云,好似步步生莲。
云欲休摁住阿离,双双现出鸟身。
便见一大一小两只黑鸟蹲在檐角螭吻旁边,小的一直扬起脑袋想去看大鸟的脸,大鸟别别扭扭,把头拧到一旁,将小鸟摁在自己的翅膀底下。
被黑翼糊住脸的阿离:所以云欲休的真身究竟是不是长得和蒙面神将一样蠢呢
清芜君很快便到了。
城主府外已跪满了接驾的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纱的美艳女子,声音又轻又甜,软软地传遍整座府邸。
“妾,怀雅,恭迎君上。”
众人齐道:“恭迎君上驾临。”
阿离拿眼去望,只见清芜君长相平平,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王霸之气,令人不敢小觑。
他虚虚一扶,东临城主怀雅夫人便娇弱地站了起来,纤手轻轻扶了下额,便见额角洇起一小片粉色指痕。
清芜君眸光微动,垂目,扶着她踏入府中。
阿离眼尖,瞥见这清芜君不动声色,重重在怀雅夫人的手背上捏了一把,睨着那几枚泛起淤青的指痕,他的唇角抿出浅浅的愉快弧度。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阿离摇头轻叹。
云欲休偏了偏头,觉得自家呆鸟文绉绉的样子还挺可爱。
正想夸她两句,便见她抻了抻脖子,又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云欲休眨眨眼,不动声色扭开了头。
他动了动指尖,操纵那一束被她藏起的魔焰。
二人站得高,整座城主府中的景象尽收眼底。后院,很快就传来了动静。
虽然阿离已把那青玉灶台中的火调成了最细微的文火,但炖了这么久,折萍一身肌肤已是不成了。束缚她的金丝一断,她便挣扎着爬出了蒸笼,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走出甬道时,满头秀发已经落光了。
前院,怀雅夫人正搀着清芜君绕过照壁。
阿离兴奋地左看看、右看看。
折萍很快就被侍卫拦下了,虽然依稀还能辨认出她的容貌,但这么一个浑身通红溃烂的侍女,他们自是不会放行的。
都知道今日神王驾临,怎敢让这些后院的腌臜事情暴露到光天化日之下
阿离正打算行动,便见一个怪模怪样的金甲神将从天而降,一巴掌一个把侍卫全部扇飞。
“蒙、蒙面神将”折萍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救、救命怀雅夫人丧尽天良,抓、抓人炼丹求、求你帮我,救我,让、她死、死无葬身之地”
她双目赤红,模样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蒙面神将嫌弃地拱开她,很自然地伏下身,好像要把双手撑到地面上。
云欲休眼角乱抽,挥出一缕魔焰击中蒙面神将,低低笑骂:“蠢狗”
只见蒙面神将一个激灵立直了腰,率着那折萍向外走去。他天生力大,遇到拦路的侍卫便随手一巴掌扇飞。
有人跑到前院想要传信,被怀雅夫人狠狠瞪了回去今夜是至关重要的一夜,她绝不允许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坏了清芜君的兴致。
很快,蒙面神将与折萍就穿过了三道院子,眨眼间,和外头的接驾队伍迎头撞上了
“君上救命”折萍远远见到清芜君的身影,便大步冲了上去。
一边跑,一边有溃烂的肌肤脱落,到面前时,折萍已成了个血人儿。蒸得半生不熟的血液并没有往下流,而是诡异地糊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形貌骇人。
跟随在清芜君身后的一众接驾人齐齐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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