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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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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透过九座郑买臣后颈的血箭,大声的呼喝着,让更多的人冲了进来,掩护在他身前。

高举起桌椅,冒着入肉的箭只,猛然冲前,然后将手中所能找到的东西一起丢上去,虽然大多数准头很差,但是还是有一些落在了梁上,将上面的人撞落下来,被剁成肉酱。

屏扇后面的壁板,突然倒了下来,露出一个更大空间,涌出好些披挂整齐的扈卫,将卢天君等人团团围住。

随着冲进来弓弩手,用箭雨与堂上的对射,失去压制的叛军们,也和内厅暗室中涌出来的救兵,杀成一团。随着倒下来的门户和捣碎的壁板,越来越多涌入聚义堂中的叛军,逐渐占据了上风。

退到厅外的风君子还没松口气,

“救援首座,杀光逆贼。。”

一阵喊杀声,压倒了外围的动静,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连带着他们所持的火光,也变得杂乱暗淡起来。

卢天君也在最后的亲信护卫下,退到了依山而建的聚义厅,二层建筑的露台之上,

他看见新冲上山来的人群中,一身鲜红大氅的女性陆玲珑,以及紧随左右的人群中,为首的正是梁山供奉的首席霹雳火,马军步骑将的刘琦,以及据说正在养病中的月燿郭威,营造总监石恒,顿时明白了一切,

这为一贯铁石心肠经历无数的大天君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的温情眷恋,女人终究还是靠不住么。

“”

风君子看了眼堂外一边倒的激战,又看了看撸台上,大首领更加铁青的表情,有些恍然大悟,嘿然失声惨笑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好啊。。真是好的很”

继季公孙所代表的虾夷藩之后,陆玲珑身后的耽罗藩也耐不住,亲自跳到前台来,像换一个更加言听计从的代理人了么。

这么说东海三大藩,已经有两家都打破默契,介入到梁山的事件中了么。还没来得及让他多想。

梁山唯一一只火器队开始发威了,随着被保护在盾墙中齐刷刷挥舞的手臂,和飞舞过人群头顶的的掷弹,

喷吐的烟火和炸起的尘土碎石中,迎面冲过来的梁山老营劲卒构成的排墙,像是被撕开的布条一样,在血肉横飞和惨号连天中溃败开来。

第二十八章独走

像卷心蛋糕一样,一层叠一层纠缠在一团的三方人马,无论是风君子身边占据人数优势的激进派,或是卢天君身边少而精锐的保守派,都在新加入的海藩派生力军面前,已经出现了颓势。

因为仇恨和愤怨,而杀红了眼推挤在一起厮杀的人群,几乎火器发挥最大杀伤效果的最好目标。虽然他们都知道,已经有更加强势的第三方介入,但是杀得兴起的人群却已经无法放开面对的对手,转而联手对抗更大的危机。

血水将铺满黄沙的校场,染成浓重的酱色泥泞,又被踩踏的翻出底下褐土的颜色,沿着几条大路,涌入这方战场的人实在太多,不时有人被挤到边缘,然后从满是黄土和乱石的斜坡上,哀呼连天的失足滚落下去,摔的血肉模糊或是伤痕累累。

而更多的人,则顺着不是那么陡的坡面,继续爬了上来,然后时不时被滚落的身体绊倒,纠缠着扯作一团,再次跌落下去。

突然再次杀出一只默不作声的人马,他们穿着与海藩派近似的服色,直到靠的很近被大声斥骂,才突然暴起乱砍打杀。

顿时将掩护火器队的刀牌手给硬冲散了,于是这些方才还气势如虹的火器队,开始惊慌失措的四散奔逃,然后纷纷被砍倒在血泊中。

一群手臂和肩膀缠着白布带的军将,也正在小梁山脉的各处关要路口,设立街垒和木栅,将那些惶然不安逃窜的人群和乱兵,强行收容和编管起来。

散发各种兵器和食物,虽然是草草炊熟的,但是双重效果之下,多少安定了这些逃人的心思。

“已然按照预作的备案分头行事。。”

“困在别厅的大将主和都头们,已经被解救了出来。”

“山上的几处武库和仓房,也已经占了下来,”

“就如事前演作的一般,。。只是”

“只是什么,”

“武库中的甲杖大半空了出来”

“果然有人处心积虑的要在山外另起炉灶啊。。”

“不过我们现在有兵有粮,又占着山形盛要,”

“就算右军和前军,都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也可以坐立与不败了吧。。”

这时就听见喷涌而上的星火和烟尘,轰然有声的塌陷,几乎山上山下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喧嚣尘上的烟火中,轰然倾塌的聚义厅埋葬了梁山大部分首领和他们的野心,但是梁山在这个时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没找到陆玲珑和风君子的尸体么。。”

尸横遍地的聚义厅前,一个声音肃然到道

“果然被人,给料准了大半啊。。”

罗骠骑摸着脸上流下来的血水,他的额角被炸起的碎石划破,甚至还没来得及包扎。

“当断不断,死无全身啊。。”

“报。。”

一名插着信旗的快脚军卒,冲了过来

“山后的海市里,海藩的船已经离岸了,”

“且不去管他。。”

罗骠骑摆摆头。

“他们还带走了”

声音到了这里,已经微不可闻了。

“该死,想尽一切法子,把那个关键抢回来。。”

罗骠骑脸色变了变。

“不要怕和他们翻脸,只要有这个地盘和人脉,就算没有虾夷和耽罗藩,我们还可以再换一家合作的。。”

片刻之后,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满身血污的罗骠骑,对着一众幸存下来的梁山中层头目,喝声道。

当然,对着自家的亲信是一回事,对着这些人,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我辈本不想插手的,无论投官还是继续从藩,只要能保全这片立身之基,其他都无所谓的”

“可是找他们这种做法,只怕梁山上下,幸勿余类了。。”

“愿从罗首座大义。。”

余下的人知弦歌而闻雅意的高声迎合道,作为梁山仅存下来最大的实力派,就算在有不甘心的人,也没有抗拒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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