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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使唤他们去,。。嗯我让佛儿跟着你好了。。”
我唯有点头称是,至于这只义军的富贵前程,我也只能呵呵再呵呵了。
更多蒸好的饼和宰杀的牲畜被裹成肉夹饼,连通烧好的热水,一同送到军卒手中,大家开始轮流吃饭。
虽然大多数是隔着栅栏的战斗,但是对这些新城军没有多久的人来说,也是极耗体力的,很多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脱力的没法再自己站起来了。
用沙土扑灭掉栅栏和零星燃烧的火焰,打开营门,一群空手的敢士冲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把尸身上的兵刃箭矢给摸回来,这样又能武装一批人加强些声势。
那些被扒下来的几件甲子,和几十件还算完好的袍服,还带着前主人的体温和血迹,就被人瓜分穿在身上。
义军十几个头目中,已经有人脸色酡红的,开始憧憬待到其他几路的援军来到,做了正饷的官军之后,各种作威作福和享受的情景,或是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军号和诰身。
手中的饼肉,再次掉到地上去,唯一平静的,只有不知情的我和一片木然的老兵邓坊。
“是登州兵。。”
用一种颤抖的声调
“海外乱党中的登州兵。。”
于是除了将岸之外,这些官军,也露出骇然的表情,只有我懵然不知所措。后来我才知道着大名鼎鼎的登州兵的来历。
登州镇乃是号称海外乱党的武装中,装备精良,骁勇善战的一路,麾下平海、镇远、永兴三个军,常年轮流渡海出师,在安东诸道境内和新罗、渤海的故地,与那些不肯顺服的土藩,以及流窜的番胡作战而经验丰富,堪称一方劲旅。
因此仅仅出现了一个营头的旗号,就已经撬动了大军后方的阵脚。但此刻,他们已经成为这个小小营盘的最大危机,那些击溃的白布包头反水乡兵,还有另外一些服色杂乱的部队,也在向这里靠拢而来
他们在我们孤岛一样的营前,不紧不慢的砍杀和处置满地溃败官军的伤员,像猎手一样追逐最后一股溃兵,将他们挑翻砍倒在距离临营门不足十尺的地方,才因为误入蹄坑,栽倒数骑,然后马上跳起来,拖着同伴,在我们是否要出击抓缚的争论中,跑出营门的射界。
“只要能护送杂家,回到州城。。”
那名公公也大声许诺道
“你们都是吃官粮的州兵了。。”
“人人赏绢十匹。。”
他有看了一眼首领将岸,想了想又加码道
“最少也是个大团练使、壮勇校尉的官身。。”
“我等当誓死护得贵人周全。。”
听到这里,将岸当先带头的大声表态道。
营地之外,这些登州军,没有任何交涉的意图,只是列队下来,然后推着大牌,步步紧逼过来,
随着某种某种令人牙酸的轮轴滚动和呼啸声,呯的稀疏的木栅墙,突然齐根断开,破碎木屑的喷涌中,我看到义军中唯一的弓手头目,被一种巨大的力量贯穿着飞了起来,巨大的力量带动着他,又带上一个持牌的官军后,斜斜的插倒在地上。
而且这时他们居然还未完全死去,本能的挣扎在地上,哀嚎呻吟的伸手向最近的人求助。这也让我好容易鼓起来的雄心和热情,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
我还记得那个猎户出身的年轻弓手,片刻钱还在问我
“夫子,我们一定可以活着回去吧,我还想拿赏钱娶个婆娘呢”
他现在哭着喊着,把自己掉出来的场子塞回去,仿佛这样就能活下来了,重复这个动作然后直到断气。
这一刻,我忽然有些痛恨自己人微言轻的无能为力,竟然没法为他们做些什么。
“车弩。。”
看到他们之中推出来的东西,不由骚动了起来。
“降,还是死”
一名身披明光甲的登州军将,高齿持着一面插翅飞虎伏波旗,策马上前,用一只喇叭圆筒厉声喝道
在他们背后,数以千计军兵组成的列阵,鼓噪着齐声咆哮
“降,或死。。”
煞气冲霄之下,刹那间营地里一片肝胆欲裂,许多人惊骇的握不住武器,而噼里啪啦的倒了一片,连带哪些一小队官军也面无人色,那名公公更是颤颤的,身上突然冒出嗤鼻的气味来,他居然吓失禁了。
在背后暗自交换了几个眼神之后,将岸使了个眼色,大喊
“给我拼死堵住前门。。”
“坚决不能降。。”
“速速护卫贵人离开。。”
听到这句,那些官军松了口气,把手从刀柄上放开来,却不防被人从背后扑倒,或是重物桥在后脑之上,拖到扑按在地上,
只有那名领头军将,机警的快,怒吼的用刀鞘架住偷袭,乘机抽出横刀,血花翻滚的连砍翻数人,然后被站在木栅上的好几只弓弩,分别射中肩膀和肋部,不甘心的重重倒在尘土中。
其他人哪怕叫骂怒吼的,可惜双拳不敌四脚,又失了先手,已经被死死摁住,拳打脚踢的剥光衣甲兵刃,只剩下一件犊鼻裤,赤条条的捆成粽子。
见了血之后,大家就已经无法回头了,然后穿着那位军将身上新鲜剥下来,犹有血迹的山纹甲,头戴銮兜的将岸挤出一个笑脸,对被这一幕惊瘫倒在地上的公公道
“这位贵人,为了我这么多兄弟的身家性命,还得借您尊躯一用了。。”
好吧,看来我的流年不利,并没有结束,又要再做一次俘虏了。
第十章转职了
第十章转职了
蹒跚而行的人群,多数光头赤脚,只有一件布衣和侉子,脸上身上还带着青肿之类的伤痕,显然这段时间过的不怎么好。
“下一个,”
我奋笔如飞的记录着一个个姓名籍贯,身份和位阶,将其中有价值的将被挑出来另册记录。
他们不时扫过来期盼,或是愤怨,或是哀求的目光,都已经让我麻木了。
这次打破五州官军的围山,俘获甚多,光是各地的州兵和团练之属,俘获就多达千人,还有前来助战的民夫和义勇、乡兵,没能跑掉的数量则比这个更多一些。
因此,梁山对这些俘获大概可以分作三类来处置,有一定背景的,可以作为交涉的筹码,通过某些渠道与战败的官军进行交易,类似某种政治筹码;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