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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士卒们都操练过了,诸位也不妨露上一手让本指挥开开眼。”李悠的目光依此从这些千户以上的军官身上扫过,尤其在周伯符身上停留的最久。
“既然是指挥使大人下令,那么末将等就却之不恭了。”说罢赵虎臣率先出马,他下了高台,翻身上马,在众军之前演练了一套枪法,将手中的长枪舞得犹如蛟龙出海一般,赢得了满堂喝彩,接着郭元景、周遇春、韩良臣等人依此出马,各自表演了最拿手的本事。
嗯,这些人不愧为沙场宿将,单凭这身武艺就配得上如今的身份,李悠也不时点头,这些人虽说比不上吕布、李元霸这样的大杀器,但是和潘凤比起来也差不多了。
接下来终于轮到周伯符出场了,李悠连忙放下胡思乱想,定神看了起来;其他诸将表演的都是马上武艺,而周伯符却是扛着大板刀就走下台来,来到校场中间,不急着动手,而是让亲兵送上几具操练用的木人,并给这些木人披上了三重重甲。
一共十具大约一米八高的木人依次摆好,身上甲胄齐全,如果不是对面站着两米出头的周伯符,这些木人看起来倒也威武。
摆放完毕,亲兵们赶紧退去,校场中央就只剩下了周伯符一人;只见他双手紧握大板刀,大喝一声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接着挥舞大板刀犹如闪电一般向身披三种重甲的木人劈去,那些木人在他的刀下犹如切瓜砍菜一般被斜斜的劈成了两半。
不到十数之间,校场中的十个木人就都已经被周伯符砍得七零八落,有的被当头劈成了两半,有的被从左肩砍到右肋,有的被拦腰腰斩,若把这些木人换成唐括部的精锐,现场必然会是地狱般的残酷景象。
“周千户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啊”李悠忍不住赞道,这身武艺即使放到三国世界也不会弱啊,接着他不解的看向赵虎臣,“赵指挥,这周伯符如此勇猛,为何才是一名千户啊”且不说他是会宁侯家的人,就凭这身武艺也不至于当千户吧
“启禀指挥使,说起来这周伯符本来早就是指挥同知了,可他性子暴躁,屡屡得罪上官,之前所在的营主官又是世家出身,故而将他一降再降,一直降到了百户,这千户一职还是到我振威营的时候才提上来的。”赵虎臣无奈的说道。
“这周伯符虽是勋贵出身,可大字不识几个,兵法韬略也仅是粗通,好在他上面还有位兄长,不然这会宁侯的爵位可就危险了。”许光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不过这步战的武艺的确了得,许某纵横沙场多年也没见过这般了不得的人物,这周伯符的步战功夫堪称天下无双,即使许某还有宇文教头,在马下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周千户真乃盖世猛将也,来日若是唐括部再来犯边,周千户定能立下不世功勋。”李悠高声赞道。
“哈哈,还是指挥使大人识货,比某家以前的上官可是强多了。”周伯符听闻夸奖,高兴地哈哈大笑,众人的耳朵又受了一次折磨。
哎,怪不得你到现在才是个千户,就你说话这情商,若不是家里有背景,恐怕早就被上官弄死了吧李悠心中嘀咕了一句,从亲兵手中接过长弓,朗声说道,“既然诸位都露了一手好本事,那么本指挥也理当为诸位演练一番。”
说罢李悠施施然的走下高台,命人重新竖起几具木人,和周伯符演练刀法时一样都是身披三重重甲,而他检查完木人后远远退后,一直退到一百五十步外才停住了脚步。
“许先生,一般的硬弓最多能及百步,这小爵爷是不是退得有些远了”赵虎臣见状连忙问许光,这可是李悠第一天上任,若是演武出现漏子那可就成了大笑话。
“呵呵,不急不急,尔等安心看着就是。”许光轻抚胡须微笑不语。
只见李悠在一百五十步外弯弓搭箭,却也只开了个半满,这让赵虎臣等人愈加担忧起来;谁料一松弦,羽箭却如同闪电一般直中木人胸口,一时校场之中鸦雀无声,满场皆惊。
第170章御驾亲征
“唐括部又犯边了”李圭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生出无尽的疲惫感,为何先皇在位时天下太平,到了自己手里就波折不断呢先是要求封赵王为皇考的旨意一再被群臣封回,去年又遭受到近百年来罕见的惨败,宣大一地被劫掠一空,事后那些士卒的抚恤更是让朝廷的财政捉襟见肘,如今唐括部竟然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那唐括部不过是些蛮夷之辈,上次是因为有韦竦和姜琦这两名不晓军事的文官领兵,又贸然轻进方才有此大败,如今京营全换成了精通兵事的勋贵,定能让那些蛮夷有来无回。”魏士良身为皇帝的身边人,在大礼仪一事上肯定要站到李圭这边,于是乎以丘元德为首的勋贵一系顺势向他跑来了橄榄枝,魏士良抓住机会肯定要为他们说一番好话的。
“但愿如此,去让英国公拟个章程吧。”李圭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唯有将希望寄托到丘元德这样的宿将身上。
“奴才领命。”魏士良立即吩咐亲信的太监去向英国公传口谕,自己则一直伺候着李圭看完所有的奏折,回到寝宫睡下才算下值。
“干爹,今儿个可比前两日下值弯得多啊,儿子已经吩咐御膳房为您准备了滋补的参汤,您赶紧趁热喝点儿;干爹您可得保重好身体啊,若是您稍有不适,这大魏的天可就塌了半边啊。”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早已等候多时的干儿子魏珍就殷勤的伺候着,参汤、热酒还有各种小菜已经准备妥当,魏珍更是趴在地上不轻不重的给他捶着腿。
“竟说胡话,我一个做奴才的如何算得上大魏的半边天。”魏珍这番话说的他心里很是舒坦,再加上不冷不热的参汤、极合口味的小菜,以及恰到好处的捶腿,魏士良身上的疲倦渐渐消散,心情也好了不少。
“儿子这那是说胡话”魏珍一本正经的说道,“宫中谁不知道皇上只有让您伺候才能吃得好睡得香,若是您歇了,谁也伺候不好皇上;这皇上觉得不舒坦了,大魏的天岂不就是塌了半边么更何况您还掌着披红大权,若没有您的披红,这朝政肯定乱成一锅粥,全天下的百姓都过不安稳。”
“哈哈,你这张嘴啊。”魏士良忍不住笑出声来,眉头的苦恼也舒缓了些,身为见了皇上后妃要细心伺候,外面的大臣虽然嘴上恭敬,但眼中的轻蔑却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唯有这些小太监是真心实意的尊敬自己;尤其是这个干儿子,不仅伺候的好,说话也惹人疼,魏士良一见到他心情就会好上不少,因此魏珍在宫中的地位也是炙手可热,谁都知道想要求魏总管办事,最好就是去找这位小总管。
“干爹,您今儿个是遇到什么事儿了看您愁眉不展的儿子是在心疼的紧,不妨说出来给儿子听听,而自己即使脑子笨给您帮不上忙,可这心里的事儿说出来总会舒坦些。”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