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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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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离笑了笑,明显得不信。

二人便又聊起案子,胡离说得明显多些,白怀水大都听听不言语。

到了子时已过,胡离收拾收拾准备回去时,白怀水一把将他拉住:“别急,还有正事没办呢”

白怀水估计的没错,他口中的正事的确是在这个点发生的。

月上柳梢头,隐隐淡淡的光撒在雕花木窗,好不安逸。

门吱呀吱呀响了两声,一道身影过,继而寒光蓦地划过,直直劈向枕头。意识到自己这一刀落空,那心怀歹意之人刚想离开,身后的门被一脚踢上,继而一个女声道:“杀我”

那人这才意识到,身后的人才是白谣,床上不过早有预谋摊好的被子。那人不动声色,倏而转身,刀又向着白谣的方向劈去。

这一下挡住这一刀的不再是枕头,而是胡离的长刀。

兵器相撞,落地的乒乓声昭示着一方的落败。

那人刚想跳窗而去,窗外露出白怀水的衣袂飘飘:“行凶未遂想跑”

至此,那人明白自己已然瓮中之鳖,刚想咬舌,咽喉一把被窗外登堂入室的白怀水扼住:“还是等把真相说清楚了再死吧。”

白谣趁着这间隙点上一盏灯。

烛火一照,胡离倒吸一口气,面前清秀中带着丝淡泊的面孔,正是白天里胡离和江豫在绣楼问话的女子。

“世上哪有什么解药”白怀水没见过这女子,也没有半分的惊异,“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话罢了。你算是好心机,重伤白谣,再将她丢进百尺巷了事,算是百密无疏。我便是抓着你这点,逼得你不留活口。”

那女子冷哼一声,没有作答。

白怀水却一副胸有成竹,“不说无妨,你只管听我说,你说对或不对。”

原来整件事的框架,在白怀水那处早就搭建了起来,白怀水将自己的推理娓娓道来,事儿得从钱三斗请这无相禅斗解决事之前开始说。

钱三斗一早和乘月楼狼狈为奸,从事着洗钱勾当,把控着京城一整条经济命脉。原本相安无事,一直也好得很,只是好景不长,朝廷很快有所察觉,准备查上钱三斗一笔。钱三斗这便故意喊来胡离和白怀水,说有人拿着兑换过的银票来兑账,并且编出小偷的事儿,将二人引进百尺巷,想将线索签手下的小厮身上,好让他背锅。

却不想这百尺巷十分神奇,进去的人都会失忆,胡离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而白怀水刚好和百尺巷有渊源,二人并没有调查到这个小厮。而偷偷跟进去的钱三斗自己也示意,完全忘记和无相禅斗之间的交易。另一方面,钱三斗这一举动惊动了乘月楼,乘月楼不知其意,询问钱三斗时发现他支支吾吾,于是干脆杀人灭口。

至于后来的小厮和茶水摊的老板,只怕都是面前这位的杰作了。面前这人该是乘月楼安排在绣楼的卧底,密切盯着胡离一行人,她将小厮父子灭口,又将差点翻到账本的白谣重伤,只为掩人耳目,却不想,中了白怀水这么简单的圈套。

然而,正当白怀水笑眯眯地等着她点头时,面前的女子却仰天长笑:“你只说对了一件事,钱三斗和乘月楼狼狈为奸。其他的一个子都不对。”

白怀水的笑意立刻僵了住,片刻后干笑两声,推锅道:“师侄啊,你看,你的猜测是错误的,师叔就说这问题还有很多,你非不信。”

胡离无辜地摊了摊手,刚想分辩,那女子开了口,“我才是百尺巷的人,你说得茶水摊老板陈伯伯也是,但他儿子,就是那小厮是假的。”

胡离和白谣面面相觑。

那女子凉薄地勾了勾唇,笑得却很苦:“茶水摊老板是百尺巷的管事,也是乘月楼安排的人。多年前,钱三斗买通朝廷里的人向皇上吹风,要求重建百尺巷,这事,白公子还记得吧”

白怀水点点头。

“所幸白公子费尽力气,为我们留下了百尺巷。只是之后,乘月楼杀了陈伯伯在外的儿子,用乘月楼的人代替,还干脆将这人安插在钱三斗身边监视他。”

胡离脱口而出:“儿子是假的能不知道”

“陈伯伯当然知道,所以才放我离开百尺巷,让我想办法查出真相。只是很快我就发现,这真相太复杂,也太可怕。”她倒吸一口气,“事到如今,我不怕说出来,但是你们也要做好准,很快,你们就会像我一样,为自己知道太多而付出代价。”

面前的这个女子在白谣这里叫引鸢,京城百尺巷人氏,三年前来的绣楼。

话说回案件,引鸢口中的事件起因经过,是这样的

钱三斗发现朝廷在查自己后,的确是想到让那小厮背锅,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厮竟是乘月楼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于是小厮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钱三斗把事引到自己身上之前,偷偷回禀乘月楼,说钱三斗有二心,想出卖乘月楼,实则想等钱三斗倒台后自己取而代之。乘月楼做事一向狠辣,当即决定杀钱三斗灭口。

事后,那小厮故意让胡离等人注意到自己,约二人今早见面,打算混淆视听。却不想,一直静默无言的茶水摊老板不再坐以待毙,打算趁在小厮之前告诉胡离二人真相。察觉到这一切的小厮,干脆再记上一条人命,杀死茶水摊老板。

“那是谁杀了这个小厮”胡离问道。

“我。”引鸢毫不犹豫地揽下,“我先是重伤了白谣,打算拖她去百尺巷的路上正好看见了这一幕。陈伯伯帮过整个百尺巷的人,我不可能眼看着杀人凶手在我面前却熟视无睹。”

“于是你杀了他”

引鸢点点头:“我先是骗取了他的信任,让他帮我处理白谣,我在这守着陈伯伯,等会他就装作刚看到自己父亲遇害,悲痛欲绝,好不让你们起疑。他答应了我,我趁着他搬白谣身体的时候捅了他一刀。但他到底是高手,我们过了好几个回合,我才堪堪杀死他。”

难怪,江豫说父子两不是死于同一人之手。

白谣仍是不解,“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么”引鸢睥睨着她,“你翻到了绣楼的账本,而我,是最忠心于绣楼的人,怎么可能让你伤害到绣楼的利益”

“绣楼真的做了不法的事”

“账本我全烧了,我现在说什么都不算数了。”引鸢露出得逞般的笑意,“三年前我离开百尺巷,看到外面这么大的世界,我就知道,只有抱紧更粗的大腿,才能帮百尺巷逃脱乘月楼的利用和控制。绣楼就是我最好的靠山,白姑娘,我不想伤害你,是你逼我的,我”

话音未落,引鸢咳出一口血。

胡离上前扶住,“你怎么了”

“我服了毒。没关系,我杀人,该偿命,本来我也没打算活过今晚,只是本欲杀了白姑娘,为绣楼尽最后一点忠,如今看来,也做不到了。白,白公子”她伸出一只手,似是想紧紧攥劳远处的白怀水。

白怀水单膝跪在她身边,遂了她这个愿,“姑娘还有什么交代”

“还请公子,保百尺巷周全。”

人这一生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总是经得起琢磨的。

引鸢这短暂的一生,大抵也全是为别人活了。

案子本该到此作结,只是胡离还有一事不明,“你们说,引鸢是绣楼的人,那小厮是乘月楼的人,引鸢到底凭什么骗取他的信任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白谣和白怀水齐齐倒吸了口气。

与之相仿的疑问还有,绣楼的帐到底是什么问题钱三斗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绣楼名册上那么多钱,钱三斗一个人是怎么洗清的

这一切的解答众人都已了然于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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