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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力量的交汇,让柳尘的气息开始变得十分不稳,金色力量的狂暴和银色力量的清冷,使他的脸庞忽明忽暗,仿佛是感受到了柳尘体内神秘力量的反抗,夜空之中,群星陡然开始刺眼起来,顺着银河流入柳尘体内的星光越发凌厉,若把之前的银辉比作弯弯清流,那么此时,从柳尘头顶倾泻而来的星光,完全变成了洪水猛兽。两股力量在他体内争夺着,碰撞着,时不时迸发出一阵刺耳的爆裂声响。
就在柳惊风满头大汗焦急不已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地上的秋水剑上,犹豫了很久,他一咬牙,将秋水剑吸到了手中,盯着柳尘看了很久,剑主大人心中天人交战,柳尘现在的情况,是他为所未闻的,两股力量都是他有生之年所见到的最为狂暴的,若是再放任着它们在柳尘体内争执下去,柳尘爆体而亡只是时间问题。
“了却凡胎作圣骨,以血为剑塑丹田”
一滴豆大的血珠出现在了柳惊风的指尖,随着它的出现,柳惊风原本就显得有些苍老的脸庞瞬间就变成了惨白一片,颤颤悠悠的抬起手来,那滴血珠被他轻轻的放在了秋水剑的剑身上。
血珠凝而不化,在黝黑的剑身上不断的来回滚动着,从它滚过的地方,秋水剑上突然亮起了一阵晦涩的青光。
等那青光亮起的瞬间,柳惊风面色一正,抬手执剑刺入了柳尘的气海处。
在柳尘体内争斗正酣的两股力量为之一滞,感受到了外来者的入侵,它们两一转头,便齐齐朝着秋水剑奔袭而来,进入柳尘身体的那一瞬间,秋水剑上的那滴鲜血早已融入了剑身,如同受到了洗礼,秋水剑的气质,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两股力量不断的冲击着刺入柳尘气海内的秋水剑,见丹田被划破,柳惊风明显的感觉到从那两股力量之中传来的一抹恐惧,现在,剑主大人总算是明白了,相对于这两股力量,柳尘便是它们的宿主,平日里,两者相互争斗,都想得到柳尘身体的控制权,可是一旦柳尘出现生命危险,这两股力量就会摒弃前嫌,齐心合力的保护柳尘,因为若是柳尘身死,它们两个也完蛋了。
当初柳尘大战张凌天的时候,变化成龙的堕天一击,终于有了答案,若是没错,当时就是这金色力量感受到了危险开启了保护宿主的模式。面对这样强大的力量,张凌天死的不冤
想通了一切,柳惊风脸色一缓,长舒了一口气。
起初,他是想把柳尘体内的狂暴力量通过秋水剑引到自己身上,因为柳尘的身体已经透明,柳惊风清楚的看见那两股力量的主战场就是柳尘的丹田气海之内,为了不让柳尘受伤,他甚至凝出了一滴精血,这几乎就是要耗费了他数年的修行,命运就是这般奇妙,如此的阴差阳错。
在两股力量的不断猛攻下,秋水剑再也支撑不住,轻吟一声过后,它从柳惊风手中飞出,远远的到了半空,就在柳尘的头顶,它不断地盘旋着,颤抖着,如同受惊的小鹿,无论柳惊风怎么呼唤,它都不愿意再回到他的手里。
秋水剑一撤走,两股力量又开始匆匆忙忙的修复着柳尘的伤势,那火急火燎的模样看得柳惊风不住莞尔。
丹田被修复好,两股力量再次对峙了片刻,便两相掉头走开了,如同达成了某种协议,金色的力量灌进了柳尘全身的奇经八脉,银色的星辉进入了柳尘的皮肉骨骼,噼里啪啦的一阵清响,任脉打通之后的柳尘,终于开始了洗髓煅骨。
柳惊风微微一笑,盘腿坐在了柳尘的对面,金光洗髓,银辉煅骨,自家侄子还真是千年难遇的大气运者啊
第四十六章:魁首
鸡鸣三响,旭日东升。
远处的紫荆山上,突然弥漫起一阵朝雾,那朝雾跌宕起伏,笼罩着峰峦山腰处一望无际的青葱。
坐看云起时,北风乍现,早起的雀儿扑闪着翅膀在树梢上唱着歌,唱着唱着,半轮火红的初阳便爬过了山头,晨曦的微光之中,浓雾被风吹散,晶莹剔透的露珠儿,远远的,飘向了波光嶙峋的华清池,滴答声响,皱了湖面,惊了归人。
“大伯”柳尘卷起了眼帘,眯了眯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初升的晨光,目光聚焦的时候,他便看见了柳惊风脸上的笑容。
“醒了啊,感觉还好。”柳惊风淡淡的笑着,伸手拂去了柳尘头上的灰尘,那动作十分仔细,任谁也想不到,一剑惊风之后,剑主大人也会出现这挥之不去的温柔。
“没事。”柳尘眼角含笑,满脸享受的将脑袋朝前凑了几分,感受着那只饱经风霜的大手,抚摸在自己的板寸之上,他的心底,涌起了一阵暖流。
“这是怎么了”等柳尘回过神来,这才现自己所处的位置,除了圣祖法相被念力加持着依旧完好无损,伯侄二人所坐的位置,却早已变成了一片焦土废墟,一眼望去,满目疮痍。
“呵呵。”柳惊风轻轻的挥起了衣袖,遮挡在二人身边的气墙被消融殆尽,扶着柳尘站起身来,他一边整理着柳尘的衣襟,一边轻笑道:“大伯和人打了一架,也没什么大事。”
“那大伯赢了没有”左右张望了一阵,才现圣祖法相周围近十多里的地方,都被夷为平地,柳尘苦笑着摇了摇头,感叹着帝国的户部尚书今年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修了又修,这得多少钱啊。
“可以说输了,但我们活着,就算赢了。”
“这人还挺厉害的。”柳尘点了点头,望着柳惊风嘴角扬起的微笑,风吹乱了他两鬓的斑白,沐浴在清晨的暖光之中,剑主大人显得有些仙风道骨,“大伯,有没有人曾经告诉过您,您笑起来的时候,比三叔要俊,就比我差一点点,呵呵。”
“有”剑主大人显然心情很好,听着柳尘的打趣,他不但没有生气,还冲着自己侄子挤了挤眼睛,旋即颔微笑道:“三十多年前,你爹也是这样说的,当时可把你三叔气坏了,他两还在论剑台打了一架,呵呵。”
“可不是么,我和我爹可是柳家最俊的男人,正所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的就是咱爷俩。”
“少贫,要说模样端庄,当年你二祖父年轻的时候,曾被老妖皇盛赞为东6第一美男子,若不是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