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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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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纯忠没有跟来,“匈奴人”一进屋就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原来是东海王。

侍卫与太监们也认出来了,惊讶之余也没有放松警惕,反而都盯着东海王,对他的去而复返心生怀疑。

崔腾早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东海王是自己想逃,根本不是为皇帝探路,此时不由得勃然大怒,“好啊,你还敢回来怎么穿成这个鬼样子你投敌了”

在听说花缤的种种遭遇之后,韩孺子对东海王思归并不意外,纳闷的是东海王竟然会被匈奴人放行。

东海王不理崔腾,又哭了一会,这才扔掉帽子、扯掉胡须、脱下皮甲,只剩内衣,重新跪下,“陛下,我差点就回不来啊。”

又是崔腾道:“谁也没指望你回来啊,匈奴人对你怎么样好酒好肉侍候你了吧”

东海王指天发誓,“我绝不是要投降匈奴,若有半字谎言,天打雷劈。我本意是想为陛下探路,最不济也能去搬取一路救兵,谁想我知道自己不告而别,犯下欺君之罪,陛下怎么处罚都行,砍脑袋我也没怨言,只请陛下听我说几句话:千万小心,花缤等人潜回晋城,想杀刺驾”

东海王还不知道花缤早已被皇帝收服。

韩孺子相信东海王不会投降,但是不相信他的“本意”,“花缤等人不用你管,匈奴人怎么会放你回来”

皇帝终于开口,东海王松了口气,可皇帝竟然对刺驾一事无动于衷,又让他心里没底,擦干眼泪,说:“匈奴大王暴怒,说楚人都是他想杀我,正好赶上大单于使者到来,我就大喊,杀我可以,就是别将我送回城,陛下看到我肯定会生气陛下,我这是故意说给匈奴大王听,让他以为我的出现能够激怒陛下,陛下一怒就会将使者全杀掉,其实我知道,陛下”

“右贤王前晚已经发怒,今天又为何暴怒因为大单于的使者”韩孺子打断东海王。

东海王摇摇头,“因为邓粹。”

“邓将军怎么了”这是韩孺子最为关心的事情。

东海王一急,反而说不出话来,连咽两下,终于开口道:“邓粹逃出了匈奴大营。”

韩孺子长出一口气,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邓粹能否带回大军仍是未知之数,但韩孺子悬心已久,总算可以放下了。

“不只如此。”东海王的声音里有一点埋怨,就因为邓粹,他才陷入绝境,差点死在匈奴人刀下,“他还拐走了匈奴大王的一名姬妾。”

从皇帝到太监,听到这句话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所以匈奴大王非常愤怒,派人去追邓粹,还发誓说一定要攻破晋城杀死皇帝。陛下,邓粹可给晋城惹下了大麻烦”

第三百三十七章东海王的猜测

邓粹是怎么将匈奴大王的姬妾拐走的没人知道,虽然匈奴人声称那是一次暴力劫持,但东海王觉得那名姬妾十有八九是自愿的,邓粹的身材、相貌都是一等一,能说会道,到达匈奴营地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匈奴大王身边所有人的注意。

可是谁也想不到他真敢做出这种事,匈奴人想不到,东海王更想不到,差点因此丧命。

匈奴女子擅长骑术,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与邓粹和四名随从,带着二十多匹马,当晚的酒宴结束之后不久就离开了营地,直到次日清晨才被发现,人早已不知去向,匈奴大王派出十几路追兵,直到东海王离营的时候,仍没找到线索。

“邓粹甚至没给我一点暗示”东海王心存余悸,声音还在发颤,“说跑就跑了,他想害死我,他故意的,就是想害死我”

崔腾实在忍不住了,抚掌大笑,“好一个邓粹,逃跑之余,还不忘借匈奴人之手替陛下惩处叛徒,下会见面,我一定要敬他三杯。”

东海王没敢站起来,跪在地上怒道:“我不是叛徒”然后转向皇帝,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虽然探路的计划失败了,但是我没有白走这一趟,打听不少重要消息。”

东海王躲在严肃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希望能从皇帝不动声色的脸上看出一点情绪,可他失望了,皇帝既不愤怒,也不喜悦,好像根本不在意东海王的存在。

韩孺子在想邓粹,迄今为止,他已经想方设法派出去不少人,大都杳无音讯,本来被寄予厚望的卓如鹤已经被抓,塞外虽有辟远侯张印坐镇,但那是一位守成的老将,轻易不会落入匈奴人的陷阱,但估计也想不出奇计来救皇帝,至于南方的楚军,人数既少,还受临淄叛军的牵制,更指望不上,邓粹一下子成为晋城和皇帝的最大希望。

可邓粹行事乖张,以随机应变为准则,敌人无从预料,自己人也猜不到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韩孺子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他还是得想更多办法自保,目光终于定在东海王脸上,“你打听到什么重要消息”

东海王心情稍稍放松,正要开口回答,崔腾开口道:“且慢。陛下,先让他说说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匈奴人就这么将他放回来,可有点古怪”

“有什么古怪的匈奴大王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以为我是普通的勋贵。”东海王真怕自己死在崔腾嘴下,辩解之后,还是先说消息来源,“匈奴大王身边有一名通译,从前是楚人,我花了不少心事讨好他,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

韩孺子抬下手,示意东海王可以说下去。

东海王早已准备好,“根据通译的说法,加上我的猜测,大单于之所以派人和谈,其实别有用心。”

“你还是少猜为好。”崔腾就是不肯放过东海王。

东海王恼怒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临淄叛军与匈奴人勾结,坚守不出,指望得到匈奴人的支援,可是北地未平,大单于不愿分兵南下,于是只派出一万骑兵前往临淄,原以为能与叛军里应外合,趁乱击溃楚军,可是没能成功。”

“匈奴人战败了”韩孺子问,他对柴悦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不敢对陛下撒谎,事关匈奴人的颜面,通译不肯透露真实情况,但我猜”东海王又瞪了崔腾一眼,“那一万骑兵必定进展不顺,临淄叛军也没能冲出包围,所以大单于急需一次停战,好腾出手来解决南方的战事。”

韩孺子想了一会,“不对,现在停战的话,马邑城楚军不会入关,匈奴主力的伏击计划将会受到影响,对匈奴人来说,北方比南方更重要才对。而且想打乱齐国楚军的部署也很容易,攻破晋城比和谈更有效果。”

“呃反正我是这么听说的,大单于请求和谈,最重要的原因不在马邑城,而在临淄。”东海王也有点糊涂了。

崔腾压低声音,但又让东海王能听到,“我怎么觉得这是匈奴人故意泄露的消息”

东海王之前还能与崔腾一争,现在却只能怒目而视。

韩孺子没有接崔腾的话,向东海王问道:“接受和谈的话,可能会中大单于的奸计,还会惹怒城外的右贤王,如此说来,朕应该拒绝和谈,将使者撵出城去”

东海王脸上的泪水已干,这时露出笑容,趁机起身,向皇帝走近几步,直到侍卫和太监露出警告的神情,他才停下,说道:“我有一条妙计。”

“给谁的妙计陛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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