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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痛几乎令他难以呼吸。那两个生命,一个对他来说或许无关紧要,若单单是那个纳兰明轩,或许他也就是惋惜一下一个俊才就那般的横死而已。
可是,另外一个生命,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因为那个生命属于那个叫做林逸之的少年,属于他这五年之中朝夕相对,心心念念得已然视作亲
弟弟的小师弟的。
那个笑容憨厚,性情温和的小师弟,那个心底纯良,和善倔强的小师弟,那个为了完成考验,遍体鳞伤仍执着的搬运天冥石的小师弟,那一次,他
几近丧命,却是因为自己一时疏忽,然而这个小师弟却依旧那样冲他毫不在意的笑笑,反过来安慰自己。
从那时起,曾锐金便暗暗下定决心,自此之后,一定要真正的做好大师兄的本分,再也不让这么善良的小师弟因为自己受到半点的伤害。可是如今
,他知道他在执念火海之中,却要眼睁睁的看他葬身于此,那种痛苦,他怎么能够承受
英雄气短,难言无奈这个种滋味,或许只有他知道。
他羡慕楚箫,敢爱敢恨,敢说敢做。为了救那根本不是他望忧峰的林逸之,甚至触怒了自己的师尊清玄。而曾锐金自己也想什么都不过,就那样冲
进执念火海之中,可是,他又太多的羁绊,太多的不得已。
若他真的那般做了,这崖前的几十名新进弟子又有谁带领走出这葬地洞,如果他那般做了,这离忧教今次的新弟子考核之中的公平恐怕将成为一纸
空文。他清楚这些新进弟子鱼龙混杂,各自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背景,今日离忧教有失公平,,他日定会传言到整个修真一届。到时候,又怎会有他曾锐
金的立锥之地,又怎会有自己的师尊陆无羁的立锥之地,这个天下,恐怕离忧教的颜面也荡然无存了。
因为这些,就算曾锐金心如刀绞,他也极力的克制着那股冲动,告诫自己,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白离木似乎感受到了曾锐金的心情,低头大约是想着些什么,不过片刻功夫,蓦地抬起头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不动声色之间,背后一声细微的清鸣,一道幽紫色的光芒缓缓腾起。正是那离人陌。
擒匕在手,白离木一甩衣襟,一个招呼也不打,大步的走向执念火海之旁,便欲纵身而入。
慌得曾锐金一把将他拉住,颤声喝道:“离木,不可”
白离木冲曾锐金一笑道“大师兄,离木知道若不是你心中有所羁绊,怕是早已下去了,大师兄不能去,离木却能去得,想我白离木,不过是莫忧峰区区二弟子,人微言轻,便是去这执念火海,也没有什么人说三道四。”
曾锐金神情一肃道“离木,你虽不是莫忧峰大弟子,但也是我离忧中人,如今你去了,,怕也不好交代。”
白离木呵呵一笑道“兄长多虑了,大不了这次下去,待上来之时,我指天立誓,退出离忧门庭,这样便与离忧没有任何瓜葛了”
曾锐金神情大变,颤声道“兄弟,你说的什么话,此种话,以后休也再提”
白离木心头一热,紧紧握住曾锐金的手,动情道:“兄长,我自小父母双亡,这整个离忧教中只你与我亲厚,待我更如亲兄弟一般,我知道兄长心中煎熬,一面是离忧大意,你若不顾,便是大大不忠,坏了师尊颜面,又是大大不孝,然而那林逸之乃是你的师弟,你撒手不管,更是不义。兄长,白离木无甚本事,更说不出大道理,与那林逸之也好,纳兰也罢更无深交,此次前去,皆是为兄长为之。若置兄长陷入不仁不义之境,离木便是畜生不如了”
曾锐金闻听此言,顿时热泪盈眶,更是死死地抓住白离木不放道“兄弟,你这般言语,我更不能让你去,澄明水已然消失,如今你若去了更是十死无生,之前我放林师弟去,如今已然追悔莫及了,今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你去得”
说罢,只死死拉住白离木的手,眼中映着那执念火海滔天的火焰。
“那,林师弟怎么办”
曾锐金一声长叹,声音显得凄苦而无奈:“听天由命罢,只得看他的造化了”
话音方落,原本呆呆瘫坐的陆汐月忽然之间站了起来,一语不发的走到曾锐金近前,只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又幽幽的看了白离木一眼。
忽的凄然一笑,缓缓转身,径自往那执念火海之中而去。
只吓得的曾锐金和白离木抢步齐身讲她死死拉住。
曾锐金高声道“小师妹,你这样要做什么”
陆汐月依旧是凄然的笑笑,冲曾锐金喃喃道“你不救”
又转头冲白离木道:“你也不救我救行了吧”
说罢,放声痛哭。
这一哭,让曾锐金也不由的黯然泪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汐月也不知何处来的力气,使劲的想挣脱,曾白二人哪里肯放。
就在三人坚持不下之时,忽然一声清冷的声音自远处传来道“你,你们都不必去了,我去便是”
三人蓦然回首,却见眼前蓝影飘动。一个清冷绝世,冷艳无双的身影缓缓地落在众人之间。
这一下,所有新近弟子的目光全部被这突然而来的女子吸引了,原道那陆汐月已然是艳色无双,如今这女子更是脱俗绝尘,宛如九天仙子。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那女子似乎置若罔闻,连看都不看那新弟子一眼,只那样冷冷的站在那里,颔首望着那片执念之火,眼中的冷傲,似乎能将这执念之火瞬息扑灭。
“端木凝阙”白离木当先叫了出来。
曾锐金也颇感意外,心中大为不解,这幻忧峰的端木凝阙平素里清冷是离忧教人人尽知的,除了对自己的修为,其他的好像从不关心。今日突然出现在葬地洞中,却是少见。
收拾心情,曾锐金一抱拳道:“端木师妹前来,所为何故”
而那陆汐月见到眼前之人是端木凝阙,先是眼前一亮,随即又黯了下去,竟一声不吭的转头又坐到了大石旁。
端木凝阙的脸上清冷如常,然而似乎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让曾锐金颇有些不适应。
刚想说话,那端木凝阙却一摆手道“曾锐金,方才你和那白离木所言,字字句句我却都听得真真切切”
曾锐金没想到这端木凝阙言语之中颇有不敬之意,竟直呼其名,遂也面色一冷,道:“端木凝阙,你听得真切又如何”
“如何”端木凝阙蓦地冷笑道:“好一个莫忧峰的大弟子,你这大弟子却也当得忒称职了,然而却也够窝囊”
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