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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霄七真宗,白家,”
景幼南哼了声,身子一摇,化为一道雷光,上了中天,返回正清院。
过了好一会,待在华清池中的纳兰家族的弟子们才从这场变故中清醒过来,纳兰容一脚把凑到自己身前的堂弟踢飞,扯着嗓子,道,“平叔被景幼南抓走了,快,快,快把这条消息传回宗内,让族长大人定夺。”
哗啦,
纳兰家众子弟作鸟兽散,急忙忙回去报信。
景幼南在华清池悍然动手,擒拿纳兰平回正清院受审之事,如同插了翅膀一般,很快传遍全宗。
石鼓山。
红蓼花繁,白石藤青。
虫声细细惊蝉鸣,莺啼有人听。
贺知章手抚掌中的霜白细剑,眉宇间杀机森然,有一层幽幽的光华在其上,目光咄咄。
他的对面,傅半山坐在树枝上,依然是洒脱优雅,法衣上繁杂的花纹,看上去颇为的厚重。
两人连续斗法,依然是和以往一样不分胜负,傅半山顺顺利利地把贺知章堵在门口,让他无法出去。
贺知章宽袍大袖,猎猎生风,道,“你们是费尽心机也惘然。”
傅半山慢条斯理地答道,“以徐克和纳兰静的联手,就是你我碰到都得头疼,退一万步讲,就是景幼南能够从两人手中突围,又能剩下多少法力”
“纳兰平可不是好脾气,太霄七真宗白家的人也不是信手旁观。”
“你倒是稳坐钓鱼台,”
贺知章眸子中寒意流转,冷声,道,“小心阴沟翻船。”
“呵呵,”
傅半山笑了笑,成竹在胸。
这个时候,两点金芒自远方飞来,一左一右,化为飞书,径直落到贺知章和傅半山的身前。
“飞书,”
贺知章打开一看,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畅快淋漓,道,“景师弟做的好啊。”
“可恨,”
傅半山捏着飞书,眼皮子突突直跳,这个打脸真是让他恼羞成怒,暗骂纳兰静和徐克废物。
贺知章缓缓收回细剑,似笑非笑地道,“半山兄真的是运筹帷幄,佩服,佩服啊。”
“哼,”
傅半山冷着脸,转身离开。
青云山,乘岩亭。
玉关宁头梳飞云髻,身披百鸟朝凤仙衣,雪肤大眼,容颜出众,她春葱般的玉手摩挲着茶盏上的花纹,笑语盈盈。
陈翩翩坐在对面,头插木簪子,余发垂腰,玉颜清冷,不见笑容。
几乎同时,两人也受到飞剑传信。
玉关宁俏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敛去,细细的烟眉挑起,怒火冲顶。
陈翩翩则是如春暖花开,明艳照人,亲自给玉关宁倒上一杯热茶,道,“玉师姐再喝一杯,这青菱茶啊,只有仔仔细细地品,才能喝出味道呢。”
“好茶,”
玉关宁眼皮一抬,站起身来,道,“还是留给陈师妹你自己喝吧。”
说完,她云袖一摆,绕臀彩带如流云般,托起她的身子,袅袅离开。
“嘻嘻,”
看着把自己堵在门口的玉关宁恨恨离开,陈翩翩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水,只觉得齿间留香,好不舒服。
第1012章空谷两人语深山有筛金
蛱蝶峡。
高崖深谷,陡壁折壑。
远远看去,古木盘耸,悬藤密箐,如翠涛沉雾,似绿云覆盖,隐约之间,有猿声千百,唱和其间。
天光一照,水光如黛,浮映山谷,流彩焕烂。
左传明头戴金冠,身披白蟒袍,端坐在船头,金灿灿的祥光自卤门升起,若莲花下垂,连络成帏,结成宝盖,赤霞氤氲,五光十色。
他摩挲着掌中玉如意上的花纹,目光沉沉。
张蘅薇从后面走来,裙裾如云,细繁而精致的花纹在身前交织,收窄出纤纤一握的小蛮腰,幽香细细。
静静地在左传明身边坐下,张蘅薇碰了碰他的胳膊,柔声道,“传明,不要太累。”
“嗯,”
左传明笑了笑,并不太自然。
张蘅薇心里叹息一声,她当然知道自己的道侣最近压力很大,景幼南和轩辕彻就好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家族的期望,自身的不甘,各种情绪的积蓄,沸腾,弥漫,让他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没事,”
左传明能看出张蘅薇的担忧,拍了拍她软软的小手,道,“我心中有数。”
“嗯,”
张蘅薇坐直身子,如空谷幽兰,悄然绽放。
正在这时,只见天际尽头上有金芒跃出,倏尔赤线游走,霞光氤氲,三五个呼吸后,剑光一收,束成一线,垂落到船头。
白石一振衣袂,天门上罡云转动,剑芒发出滋滋的声响,朗声道,“见过左师兄,张道友。”
“白师弟请坐。”
左传明笑容满面,还了一礼,道,“上次白道友举行元婴果会,我有事出外,没有参加,甚是遗憾啊。”
“师兄客气了。”
白师兄大袖一展,坐上云榻,显出半亩大小的云光,一柄飞剑在其中沉浮,吞吐气机,隐隐有锋锐不可直视之感。
不仅是景幼南和轩辕彻光芒万丈,被誉为千年一降的同届真传弟子,其他人也都不甘落后,奋力向前,左传明和白石两人都已经成就真人,成为各自势力中耀眼的新星。
两人闲聊了几句后,左传明率先挑起话题,道,“最近正清院可是热闹的很啊,听说景幼南将纳兰平缉拿回去后,要进行严审。”
“景师兄是完全不给他们面子啊。”
白石叹一口气,目光闪烁。
“嘿,”
左传明双手虚握,道,“前段时间太玄洞天刚刚由于纳兰家玉家傅等家族的插手,吃了小亏,现在好不容易抓到纳兰平的把柄,人赃俱获,当然会下狠手。”
顿了顿,他继续道,“在场的白青青是太宵七真宗白家之人,她的姑姑是白云瑶,她的师傅是大修士廖真人,景幼南和那边的关系可是一点都不和睦,没当场动手就是看在他们原来是客的份上。”
“还有这样的事,”
白石剑眉一挑,白青青可是不甘罢休,最近联络宗内相熟之人,到处告状,说景幼南破坏两宗的友谊。
“景幼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