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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俗话说,盛极而衰,三阳焚心火如同吃撑了一般,刚刚到达巅峰,就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跌落。
远远看去,依然是赤焰百里,但已经没了原本的阳气不绝,火焰不熄的霸道和难缠。
“这,这,这,”
司马炎又结巴了,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往修士沾上三元焚心火,无不是收敛丹煞之力,免得火上浇油,让焚心之火大盛,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像景幼南这样硬生生用丹煞之力把三阳焚心火喂到撑过头,从而失去锐气的,真是想都想不到。
这不仅需要魄力,需要决断,更需要雄浑到极点的丹煞之力作支撑。
“哈哈,”
景幼南抚冠而出,法衣一摆,三阳焚心火如同喝饱了血的蚊子一样,没有了攻击性,刷刷落地。
“杀,”
景幼南手托大五行化生葫芦,轻轻一摇,一道道的剑气自葫芦口冒出,上了中天,然后自发吸收虚空中的庚金之气,交织纵横,弥漫成网。
嗡嗡嗡,
剑网成型,杀伐之音充塞空间,令人胆战心惊。
“五行轮转,”
景幼南再施展道术,剑网上先是赤火百里,然后是黑水弥漫,再次是森森青竹,继而刀兵白气,最后归于雍容玄黄。
五彩五行,一种玄妙的力量降临,封锁天地,镇压八荒。
“不好,”
司马炎只觉得自己的皮肤被剑气中的杀意一激,登时起了一层疙瘩,他不敢怠慢,张手一摇,一个巴掌大小的石碑自袖中飞出,迎风而涨,上面交织花纹,演绎山河大地,花鸟鱼虫,社稷百姓。
咔嚓,咔嚓,咔嚓,
数以千百的剑气砍在山河碑上,瞬间就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一道道惊心的裂缝蔓延,仿佛山河碑随时会破裂。
“不好,”
司马炎面色一刹那间惨白的吓人,三阳焚心火威能惊人,阳火不绝,火焰不灭,但是这一神通激发之后,会有一定的后遗症,使得肉身暂时处于虚弱状态。
往常时候,三阳焚心火一出,都是大胜而归,这样的副作用和后遗症自然不怕,但这次是头一次焚心火无功而返,司马炎马上就感到神通的反噬之力是如何难受。
“该死,”
司马炎咬牙切齿,他身子不断地摇晃,体内的丹煞之力晦涩艰难,已经难以支撑手中的法宝山河碑。
“要撑住啊。”
司马炎双目圆整,如同噬人的厉鬼,在心中不断地呐喊。
闫秀君云袖一摆,自玉辇上起身,她看着把周围笼罩的剑网,妩媚的玉颜上并没有太多的惊慌之色。
她心里清楚,别看景幼南刚才破掉三阳焚心火霸道异常,现在布置的剑网也是风雨不透,但毫无疑问,这一系列的动作下,其消耗的丹煞之力惊人的多。即使对方的丹力雄浑,到现在已经也应该几乎见底。
没有了丹煞之力,再是强悍的对手也会成为没有爪牙的老虎,构不成威胁。
另一方面,她是稳坐余空岛,心有底气。
要知道,余空岛上有她请族内的阵法大师动员手下所有的水族摆下的护岛大阵,从而是固若金汤,有大阵护佑,她是立于不败之地。
“是时候了。”
闫秀君站直腰身,玉峰高耸,她抬手摘下发髻上的玉簪,光可鉴人的青丝垂地,映照月色,琉璃般的光华流转。
“起,”
闫秀君握紧玉簪,念念有词,这是余空岛护岛大阵的中枢法器,控制大阵。
“嗯”
可是,闫秀君很快就俏脸变色,她发现,到现在为止,护岛大阵居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怎么可能”
闫秀君俏脸铁青,连连摇动手中的玉簪,依然是风平浪静。
“哈哈,”
景幼南大笑,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从容。
如果从中天往下看,就会发现,在余空岛上空,一个硕大无朋的罗盘静静悬挂,遮天蔽日,弥漫青穹,幽深如墨的指针啪嗒啪嗒地走到,如同死亡的脚步声,奏出黄昏的乐章。
指针每转动一圈,都有一种不可测度的玄妙力量发出,抽空余空岛周围的灵机,使得周围一片真空。
剥夺,寂静,死亡。
明月当空,罗盘高悬,指针计时。
不得不说,水族中的阵法大师全力布置的护岛大阵确实是威能强大,一旦发动起来,难以打破。但正因为威能太大,所消耗的灵机也是不可思议般庞大。
更何况,现在是在海域之中,灵机漂浮不定,要想激发大阵,抽取灵机的覆盖范围更大。
道器罗盘就是敏锐发现这一点,妍儿没有去大张旗鼓地破阵,而是巧妙地截取一部分灵机,使得大阵中抽取的灵气不足,无法全部激发大阵的威能。
当初布阵的阵法大师未尝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他心里清楚,就是普通的真人到此,恐怕看破后也无法进行动作。
确实如此,要不是罗盘的道器本质,加上它本身对时空的玄妙了解,才无法举重若轻般做到这一点。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闫秀君压抑住心中呼之欲出的郁闷,细眉一挑,冷声道,“景幼南,即使大阵无效,你丹煞之力已经耗尽,又能奈我何”
第900章神鞭唤风雨
新月渐去。
琼枝玉华,流转氤氲。
闫秀君绣衣薄服,玉峰高耸,裙裾环佩摇摆之间,光华层层晕开,把周围映照出琉璃玉色,天青照人。
景幼南长笑一声,丹田内最后一缕丹煞之力涌出,灌注到大五行化生葫芦中,半空中的剑网一紧,五彩交辉。
噗嗤,
山河碑应声而裂,司马炎惨叫一声,仰天栽倒,不知生死。
把手一招,景幼南收回五行葫芦,放到袖中,目光投向闫秀君,用不紧不慢的语气道,“你说的不错,我丹煞之力已经耗尽了。”
“嗯”
闫秀君细眉挑起,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
她手下的水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两人相对而望,看到对方沉静自若的眸子,闫秀君念头转动,拼命思考对方有何等的底牌。
可是想来想去,闫秀君依然是没有头绪,气道修士丹力耗尽,就成了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自己可是处于全盛时期,怎么看都占据上风。
“难道对方是故布疑阵,想要拖延时间恢复”
闫秀君美眸一亮,自以为识破景幼南的计策,娇喝一声,道,“休想拖延时间,给我纳命来”
说完,她玉手在身前一划,一把九节鞭出现在掌中,通体雪白晶莹,节节成玉,骨骨有神,微一展开,就是风雨大作。
啪,
闫秀君手提九节鞭,用力一甩,鞭梢刷的一声扬起,如同毒蛇吐信,又好似怪蟒露出毒牙,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