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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刚出来,就被宫女拦住了,请他去周皇后处。朱慈烺跟着过来,拜见母后,周皇后笑道:“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你也该大婚了。本来去年就定下来的事情,因为国内的事情太多,你父皇给耽搁了。上个月本宫旧事重提,皇上已经答应了,就在年前给你定一门亲事,明年完婚。”朱慈烺已经不是处男了,自然晓得这里头的事情。
周皇后这边对付了一阵,一心要去找陈燮的朱慈烺,迫不及待的离开皇宫,趁落宫门之前出来,奔着陈府就去了。朱慈烺根本就没理解朱由检的意思,什么意思呢一个是教什么,一个是学什么姜逢源等人教的帝王心术,陈燮肯定教不了。陈燮教的如何识人知事,姜逢源他们也教不了。朱由检自诩帝皇心术不是问题,但是识人知事上面,就不行了。这是自己的短板,所以才要让朱慈烺跟着陈燮学习,补上这一块短板。书呆子是教不了朱慈烺这个方面的知识的,实际上这个方面也不是读书就能学到的,还得到社会上去打滚。
英明神武,天纵奇才,无师自通,这一类皇帝有没有纵观历史,这类皇帝真没有。明朝出色的皇帝,基本都在早期,这些皇帝都经历过内乱和外患的考验。根本就不是后来这种在皇宫里长大,在皇宫里生活的皇帝能比的。英宗被王振忽悠,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出去一趟回来,吃了很多的苦头,一个夺门之变就回到了位子上,难道这里没有历练的原因
明朝中后期那些扯淡的皇帝,基本上都是在深宫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你指望他们做个英明神武的皇帝,那也太不现实了。更扯淡的是,像万历那种皇帝,无视太子也不重视太子的教育,结果出了一个木匠皇帝,接手他留下的烂摊子。
其实也不能全怪万历,谁摊上张居正、冯宝、李太后这样的组合,是个皇帝都得尼玛要崩溃。万历中后期的怠政,何尝没有跟文官怄气的意思君臣关系的撕裂,这里还有朱元璋留下的祸根廷杖这玩意是元朝的恶政,朱元璋这个土鳖出身的皇帝给留下来了,觉得这玩意好使,不听话就打屁股。相比之下,宋朝就没有这样的问题。相比之下,军事孱弱的宋朝,在南宋偏安的情况下,能坚持一百多年,何尝没有坚持善待士大夫的因素呢
反观到了明末,朱由检吊死煤山后,长江以北的明朝地方政府,有几次像样的反抗
第五百八十二章态度决定感受
第五百八十二章态度决定感受
历史之所以会不断的重复悲剧,不在后人是愚蠢和聪明,而在于人的私利。是个人就会有私心,皇帝也是人,不是神。你说万历、天启这样的皇帝,他们不希望国家好么那是扯淡,他是皇帝,当然希望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关键这个问题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一个国家的问题那么多,太复杂了。嘉靖万历这种皇帝能寿终正寝,朱由检这种皇帝能落个吊死煤山的结果,这里头的原因太多了。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土地兼并的危害,哪个朝代没有,哪个后来的朝代没有看见这个问题,哪个朝代又解决了这个问题没有,一个都没有。为啥啊两个字,“利益”。
皇帝和文臣,本身就是一伙的。就是一个合作伙伴的关系,大家的利益本该是一致的,最初因为利益矛盾不大,很多弊端被掩盖了。后来利益矛盾大了,皇帝想改都改不了。
就算是朱由检这么一个皇帝,他的岳父周奎,李自成都快打到北京了,让他出点银子都不肯,要死要活的闹。等李自成进了北京,“籍其家,得银六十万两,缎以车载之,相属于道。”朱由检的岳父都因为私心搞出这么蠢的事情,让后来人笑话他。等到清朝呢看看晚清,都到了什么时候了,搞出一个皇族内阁来。这些人蠢么真不蠢,个个都是人精。
只能这么说,是个人在牵扯到个人利益的时候,而且这个利益过于巨大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把国家放在一边,先顾着自己的私利再说。而且是顾一阵算一阵,管他明天如何。于是,明朝出了一个洛阳的福王被煮了分吃掉的故事,又出了个李自成进京之后,皇亲国戚加上大臣们,全都抓起来严刑拷打,叫他们出银子充军饷。
当然了,某些历史研究学家,说什么朱由检死后,上千万两黄金的内库便宜清军的说法,纯属扯鸡、巴蛋,也不看看崇祯朝是个什么德性,有那么多黄金,还要去发动百官勋贵助饷
先到一步的朱媺娖,带着下人在门口迎接陈燮,看见马车上先下来的柳如是,脸上微微的僵硬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柳如是倒是很恭敬的行礼,叫一声姐姐。实际上柳如是大不少,谁让人家是大妇呢这个希望没记错,有错大家就纠正
雪有点大了,看着站立在雪中相迎的夫人,陈燮立刻上前道:“这样的天气,你出来作甚迎不迎接,算的什么”朱媺娖笑道:“老爷,这是礼,礼不可废。”陈燮抬手抢过身边丫鬟手里的伞,撑起来遮住朱媺娖道:“走吧,别站外头太久。”
柳如是的住处早有安排,再怎么不满陈燮带着她来,朱媺娖也只能忍着,还不能吃醋。陈燮不是传统意义上得到那种驸马,朱媺娖是嫁给陈燮,不是招驸马。这个不能搞错了,明朝有点志气的文人,其实没几个愿意当驸马的,因为当驸马意味着政治生命的终结。陈燮固然是个例外,朱媺娖也不敢以公主自居。
大雪落的甚急,朱慈烺催促马车快走,赶到之时,陈燮正在沐浴,洗去一身的风尘。朱慈烺来的很突然,外头人只好给带进来,谁敢拦他不是正在指挥人伺候陈燮的朱媺娖闻讯,不悦的出来,瞪他一眼道:“你姐夫才回来的,你就急急忙忙的赶来,有什么要紧事不能明天说呢非要挑今天。”朱慈烺挠挠头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这个问题不问清楚,晚上睡不着觉,姐姐就不要怪罪我了。你放心,得了答案我就走。”
朱媺娖拿他还真的没法子,只好怒道:“那就呆着等。”说完转身进去,朱慈烺倒也不介意被怠慢了,在书房里喝茶等候,半个时辰不到,陈燮一身便装进来,看见他在里头,便搓手笑道:“殿下,有什么事情来的如此之急”
朱慈烺赶紧把朱由检的原话说了一遍,问陈燮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陈燮稍加沉吟便道:“陛下说的对,跟姜大人他们学,跟我学,这两边其实不矛盾。在姜大人他们那里,殿下能学到书本上的知识,在我这里,陛下能学到世事。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就是指这个了。在江南的期间,殿下学习和历练,都是处在一个第一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