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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碑这个东西很吓人的,再一打听,登州神医老爷带兵来打叛军,杀了好几千为非作歹的混蛋,连那个李成都干掉了。这下城里的百姓就不怕了,纷纷开门出来找生活。最先把生意做旺的,就是那些流萤。她们可没啥顾忌的,一天不干活就得挨饿。几个大胆的,尝试到军营门口拉客,结果被人拦下来,不让靠近。失望之余,几个老兵鬼一样的出来了,塞过来一些干粮问:够不够,可以先吃饱了再干活。
当兵的这么好说话,这生意想做成就太简单了,吃了干粮有力气,带回简陋的床上一滚,走的时候当兵的满意了,还能丢下一两个叫肉罐头的东西,负责教会你怎么开。那味道,这些女一辈都忘不掉。
军营周边的生意第三天开始就火了,卖青菜、卖肉、卖熟菜、卖身的,什么都有。
陈燮这个最高长官,面对这一幕也很无奈。当兵的战场上杀的人头滚滚的,精神压力都很大。这些事情你就没法管,只要不是强,就一律当着看不见。军纪森严,大家也都不敢去碰,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尤其是抓了几个争风吃醋打架的家伙,脱光了在军营门口打军棍之后,纪律就更没啥问题了。
山东巡抚余大成,接到陈燮派信使送来的消息时,正在装病躲在后院里。听说登州营来了个信使,他老人家根本就不见。交给其他人去处理好了。山东这帮官也搞笑的很,信使的消息都没人敢信,反倒给信使扣下了,说是等待下一步确定消息。
送信的倒霉孩,被扣在济南,倒也没受到什么虐待。等了四天,朝廷的书下来了,这一下大家才发现,这事情好像是真的。确实有个登州营的陈燮,带着几千人去打叛军。问题是,最近大家都没接到什么明确的消息不是。
一帮人凑一起商议,还在想着怎么跟陈燮联系上呢,济南知府弱弱的来一句:“我那还住着一个登州营来的信使呢。各位上官,不会忘记了吧”感情,那个信使都被人遗忘了。这一家伙想起来了,赶紧把信使找来一问。
问清楚之后,这个脸丢的就太大了。三天之前,昌邑城外一战,叛军被打败,脑袋砍了几千,俘虏抓了无数,人家来报信,你们不信还给人扣下了。好在不过是个信使,好言好语的一番安慰,赏点银打发下去休息。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一样了,大家这个官都没做够呢。得想法分功劳啊,这仗是在登莱境内的昌邑县打的,登州营干的活,我们不也有出力气不是问题来了,陈燮买账不买账。
这个问题很关键,于是余大成为首的官,一番商议。一致认定,只要巡抚和御史一起去,给他个面,不怕他不肯就范。一介武夫而已,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于是一帮人各自回去准备,仪仗什么都不带了,巡抚、御史都骑马上路,快马轻骑的往昌邑赶。这一路可不近啊,陈燮的信使快马三天能到,他们可做不到连夜不休息也赶路。三百五十里呢,第一天走了一百里,两位官老爷的骨头架都散了。休息一夜,第二天死活起不来了,磨蹭到快午了才出的门,走的也不快,勉强走了五十里。
发生了这么荒唐的事情,陈燮是怎么都没想到的。他在昌邑,每天就是乱窜,然后等着撒出去的骑兵带回来的各种消息,附近的能抓的叛军基本都清剿干净了,陈燮也没等到各地官员来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燮很不解,都过去了快一个星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忍残忍
第二百零二章忍残忍
东西抢的太多,骑兵不多的陈燮也没继续追杀的意思,反正打到这个程度,基本没他什么事情了。裹挟来的民壮,跑回家的肯定跑回去了。辽东叛军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小股的游兵散勇,基本上够不成太大的麻烦。唯一讨厌的是孔有德不知道跑哪去了,没有手刃这个汉奸,真是太遗憾了。好吧,其实陈燮是讨厌这家伙跟自己分军饷。
能搬走的都搬走了,还是没等到周边消息的回复,陈燮等的都不耐烦了。在没几个人的街上闲逛,准备随便打发一天过去的时候,突然来了个通信兵称:有人在城门口闹事。
闲的蛋疼的陈燮一下就兴奋了,忙不迭的跑东门去。到了现场才发现,一群大兵给一群人围住了,为首的军官还在那里喊:“抱头,蹲下。擅闯哨卡,反抗者杀无赦。”
四个城门口都设了哨卡,这是出门在外行军打仗的规矩。哪个不开眼的敢冲哨卡
陈参将大步上前,低头一看,一顶轿被打翻在地,一名官员蹲在地上,跟着一起蹲下的还有七八个人,看衣服像轿夫衙役什么的。几个士兵正在拿枪托狂砸两个倒在地上的人,不知道这两倒霉蛋都干了什么招惹是非的事情。
“怎么能打人呢怎么能打人呢还讲不讲理”
蹲在地上的官员,不断的在重复这句话。声音还不算很大,带着颤音。
看见陈燮,当兵的停下了,陈燮一看值班的军官是丁雄,表情变的严肃,指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倒霉蛋道:“混蛋怎么能拿枪托砸人呢”
蹲在地上的官员,如同听到仙乐一般,当下泪流满面,抬头看了一眼陈燮,正准备说话呢。没想到陈燮下面的话把他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枪是士兵的生命。比你们的老婆都重要。要爱护枪,就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群蠢货,你们脚下穿的鞋都是硬底的,不会用脚踹啊。用枪托。蠢不蠢啊”
指望陈燮讲理那是做梦。陈某人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更不要说被揍的是陈燮最看不上的官,所以陈燮没打算讲道理,更是铁了信的偏袒自己人。郭瑞芬的是。很认真的给下面的人示范:“看清楚了,对待这些擅冲哨卡的人,应该这样打才对。”说着话,陈燮一抬脚,给那个官的背上狠狠地一脚,直接给踹个马趴。
踹翻之后才蹲在官的面前,笑眯眯的问:“你谁啊知道这是哪么哨卡你都敢闯。”
“本官昌邑知县范建瞎编的,为何不让本官入城。”挣扎着爬起来的范县令,还有心情整理一下衣衫。完全没看见陈燮眼睛里闪动的怒火。
“范建你还真是贱啊。身为一县之令,抛弃民,不战而逃,将数万百姓丢给叛贼,你还有脸回来上对不起君父,下对不起黎民,此等不忠不义之徒,早该自裁以谢天下。”
陈燮一番说辞,本以为这个范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