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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想参与八子争雄的人,已经对我出手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难怪王恕会来得那么巧
对方不仅算计了我。还算计王恕,算计了荆恨蝶。几乎把利用的人,全都利用了进去。
翻出陈年旧事,让我对王恕动手,然后利用荆恨蝶警察的身份和对术士的仇恨,引导荆恨蝶对我动手,一旦我被警察通缉,肯定会失去八子争雄的机会。
那段剪断李创手指头的录像,就是他故意留下的证据,为的就是给荆恨蝶一个借口。
那段录像我没有仔细去看,但是对方肯定在画面里留下了一些东西,所以,我的杀心才会越来越重,从仅仅想教训王恕一顿,变成了想要杀人。
那个布局的人,不是连战语。但是连战语的目的和他相同。
甚至他们两个人还拿我做了一场比赛。看谁能先把我踢出局,所以,连战语才会在我快要干掉王恕的时候,忽然冒出来,破坏了那个人计划。
比起那个人,连战语更为狠辣,他是想要杀我。
凉亭那一战,只是个试探,如果连战语有杀我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如果我赢了,他就会用上后续的计划。
连战语被我和叶木联手击败之后,立刻扔出了后手,也就是把我引到黑街,然后利用蛇影灯引爆鬼魂发狂,将我干掉。
不过,连战语和那个人,都不完全了解我。
他们不知道,我身上黄泉钱太少,不敢轻易杀人。所以,我不得不放弃手起刀落,快意恩仇的想法,用术道上办法跟王恕慢慢去磨,也就没给荆恨蝶留下直接的证据。
之前,我告诉也叶木,要一点点的向王恕讨债,一半是处于真心,一半也是怕那小子一冲动,替我把王恕干掉。我不想让他惹上麻烦。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我找不着黑街在哪儿,也就没有在他们预定的时间赶到黑街。正因为我耽误了大半夜的时间,才会阴差阳错的被我师父撞上了蛇影灯。贞史扔血。
要不是种种巧合交叠在一起,我现在只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的杀意一下露了出来:“争雄令,我接了。敢算计我的人,我一定得让他付出代价。”
“怎么回事”我师父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我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之后,路前辈脸色变得难看异常:“这帮兔崽子竟然先动手了。还真难为他们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王魂底细摸得这么清楚。”
师父恍然大悟:“难怪宋忠,前几天告诉我,他忽然昏迷了一段时间。原来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中了咒,抖出了你的事情。”
师父的眼睛里也溢出了杀机:“敢在我眼皮底下搞鬼,我看他们是活够了”
路前辈被我师父吓了一跳:“老狼,你可不能冲动八子争雄是小辈之间的事儿,咱们不能参与。”
“孩子打架,我自然不会管。但是,有别人参与进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师父冷声道:“你敢说,那个连战语不是跟王魂平辈的术士”
我师父的辈分高,我的辈分自然也跟着高。如果,连战语跟我平辈,那他入术道的时间,至少要比我早上十年,难怪我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路前辈气急败坏的道:“就是平辈,也不违反规矩。你可别犯浑。搅合了八子争雄,那就成门派之战了。”
我也赶紧道:“别人打了我,我自然要亲手打回来。不用师父帮忙”
师父忽然笑了:“好,这才是我北狼的徒弟,这件事,只要别人不犯规矩,我就不管。你给我好好收拾他们,不进八子,就别回来。”
路前辈沉吟一阵道:“鉴于棺材门只有你一个传人,有人又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先动了手。作为补偿,你可以找一个朋友助拳。但是只能一个人。你准备一下,后天出发。”
我的朋友不多,叶木和老陈自然是首选。许滕虽然是术士,但是并没有出师,鬼花子不会让他参与。至于刘耗子,还是算了吧带他去只能帮倒忙。
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叶木最为合适,毕竟他修炼的是纯阳内功,对付鬼物更胜于老陈。加上有铜人身在,战力相当可观。
而且,我还需要老陈暂时帮我看着王恕,不能让人再拿他做文章,这个人早晚我要收拾。
我出了冤魂窟之后把事情跟叶木也老陈一说,叶木二话没说当即答应了下来。至于,老陈却十分委屈,一个劲儿的说我不够朋友,我好说歹说,才算把他安抚了下来。
我又找刘耗子,要了他爷爷留下来的盗墓手札。
路前辈说过,八子争雄比的是术道,盗墓也是其中之一。至于比什么,得八子聚到一块儿再做商议。棺材门在盗墓这件事上,却是实打实弱项。要地先生的手札也是为了有备无患。
我和叶木弄齐了装备才偷偷翻进了火车站。不是我们两个不想走正门,实在是,我们包里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过不了安检。
等我们上了火车,叶木才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路前辈光说让我坐这趟火车,该到地头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出来接我们。”
我只知道这趟火车是去兰州,本来以为到了某个荒凉的地方就能有人出来接我,所以,每到一个偏僻些的车站都特别留意。
直到火车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我的注意力在放到了同车厢的两个女孩身上。
她们两个混在人堆里的时候,我还没怎么留意,到了这个时候她们还没下车就显得有些扎眼了。
她们当中的一个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偶尔才眯着一只眼睛看看周围的情况,最奇怪的是,她的耳朵会动,每次有人经过都会颤两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趴在窗口晒太阳的猫。
另一个却显得冷冷清清,始终保持着一种安静而又冷淡的状态,好像是对周身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可一切又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一直都觉得她像某一种动物,偏偏又想不起来像什么。
坐在我边上的叶木,换了一个方向,用手蘸着矿泉水,在桌子上写道:“小心那两个女的。”
叶木手指一停,那个清冷女孩立刻抬起了头来,看似无意的看了我们这边一眼,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眼中的警惕。
蛇那个女孩像蛇,一条非常警觉的蛇。
我正想探探那人的底细,没想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