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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场合五位公主同时聚首还算首次,见父皇绷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众人心头皆是忍不住有些忐忑。
李世民抬眼目光巡睃了一圈,问一旁矗立的老内侍道:“人都已经到齐了”
老内侍手持佛尘恭敬回答道:“启禀陛下,除了驸马余长宁与王敬直,所有公主驸马都已到齐。”
李世民点点头,沉声吩咐道:“你去将他俩带过来。”
“喏。”内侍欠了欠身,一溜碎步地去了。
见状,长乐公主心头纳闷不已,王敬直掌掴南平公主翻下滔天大罪不能前来也就算了,为何父皇单单不宣召余长宁前来长乐公主想破了脑袋,也是不明所以。
在内侍的带领下,余长宁与王敬直来到了李世民的书房,刚刚跨入殿门,不知是谁“呀”地一声惊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敬直身上。南平公主一见王敬直,陡然间怒气上涌,咬牙切齿地痛斥道:“王敬直,你这窝囊废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父皇,请你将这冒犯皇室的狂徒抓起来严惩不贷。”长乐公主眼见余长宁与王敬直同时到来,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妙的感觉,但两人现在尚在冷战之中,所以长乐公主也没有出言询问,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第八一五章教训公主一
见到王敬直到来,萧锐、柴令武、房遗爱三位驸马心头都忍不住一阵五味杂陈,他们都是深受公主欺压的可怜虫,没想到向来胆小如鼠的王敬直竟敢掌掴骄横得不可一世的南平公主,心里佩服之余,却忍不住为王敬直一阵担心,都认为他必定会遭到李世民的责罚,说不定还会有消官罢爵之危。
李世民开宗明义地沉声道:“今日朕召见各位公主、驸马前来,乃是由于南平公主与王驸马产生了一些矛盾,本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因为夫妻两人大吵大闹而闹得满城皆知,不仅丢尽了皇室的颜面,而且还让朕这个当父亲的惭愧得无地自容,若连自己的女儿女婿都管不好,朕有何颜面管理这个偌大的国家”
南平公主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父皇,皇儿嫁给王敬直多年,也算贤良淑德,孝敬公婆,不料王敬直却因为些许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一干亲戚好友面前掌掴女儿,挑衅皇室的威仪,视金枝玉叶的公主为无物,请父皇替女儿做主。”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王敬直气得全身直哆嗦,指着南平公主怒斥道:“你这刁妇自从嫁入我们王家,一直是尖酸刻薄,骄横跋扈,闹得我们王家是鸡犬不宁,人人自危,那日若不是你在亲戚好友面前刻薄地奚落于我,我怎会与你争吵从而醉酒失态”
面对王敬直一通昂昂高声地指责,不仅仅是南平公主,在场所有人都惊得呆愣住了,心里都暗暗惊叹王敬直的胆大包天,竟敢在李世民面前数落公主的不是。
南平公主毕竟乃李世民之女,听到王敬直此言,李世民顿觉老脸有些挂不住,冷着脸沉声道:“王驸马,朕尚未治你醉打公主之罪,此地哪能容你如此放肆”
余长宁暗暗地拉了王敬直一把,示意他不要如此冲动,上前禀告道:“启禀陛下,王驸马不甚打了南平公主,这也是他无心之失而已,夫妻之间有所争吵摩擦乃正常不过之事,何必大动干戈闹得鸡犬不宁只要大家将话说开,王驸马再向南平公主道歉赔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免得大臣们暗地里看皇室的笑话。”
李世民尚在沉吟中,南平公主已是冷声道:“余驸马何其懵懂王敬直他打的是谁乃堂堂大唐公主,本宫即便再是不堪,也是父皇的女儿,打了本宫便是王敬直根本没将父皇放在眼里,何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襄城公主像来不喜欢余长宁,此刻冷哼插言道:“南平妹妹说得不错,驸马们不管是何出身,皆是我大唐李家之臣也,是臣子就要有个臣子的模样,如果骑在了主人的头上,岂不是乾坤颠倒纲常失序”
余长宁闻言陡然一阵大笑,笑容说不出的揶揄。
襄城公主俏脸一沉,寒声问道:“余长宁,你笑什么”
余长宁止住笑容喟叹道:“我笑公主自视甚高,笑驸马可怜之极。”
襄城公主听得不明不白,怒声道:“父皇面前你不必装腔作势,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便可。”
余长宁目光巡睃了五位公主,四位驸马一眼,摇头叹息道:“天地自有纲常伦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为三纲,这也是世间上最基本的秩序,没想到襄城公主却视自己的驸马为臣子,口气也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口吻,想我第一次见到萧驸马的时候,心里便暗叹多么英伟的一个男儿,然而萧驸马一听襄城公主前来兴师问罪,竟吓得当场钻狗洞而逃,实在令人大跌眼镜,襄城公主你应该好好地反省一下究竟是有多大的雌威,竟吓得一个堂堂男儿如此畏妻如虎”
话音落点,襄城公主气得俏脸惨白,朱唇哆嗦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而驸马萧锐也是满脸羞愧,低头不语。
看到襄城公主无话反诘,巴陵公主怒声道:“余长宁,大唐公主全为金枝玉叶,身份尊贵,能够下嫁朝臣,你们这些驸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你刚才自己也说君为臣纲,公主是君,驸马是臣,臣子听从君主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王敬直身为南平公主驸马,竟胆大妄为打了南平公主一耳光,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你居然还敢在此替他狡辩,实在太放肆了”
余长宁一见巴陵公主也加入了口舌战圈,立即愤然高道:“民间有言,娶公主命凄苦,当驸马贱如狗,受没天日,命如纸早投胎,有来生再娶公主就去死这些话无疑不是对我们这些帝婿悲惨生活最好的写照。听闻巴陵公主你下嫁柴家后,柴驸马做事从来就只有看你的脸色,稍不如意便又打又骂,有一次柴驸马不过是去平康坊寻欢作乐了一番,你却令人抓住与柴驸马玩乐的那些青楼女子,将她们脱光衣服拳脚殴打了一番,引来了不少百姓的驻步观看,也为大唐公主的恶名添砖加瓦,敢问你的君威何在”
巴陵公主被余长宁一席话气得不轻,望着默然无语的长乐公主气急败坏地开口道:“长乐,这就是你管教的驸马管教的夫君竟连本宫都敢开口训斥”长乐公主恍然回过神来,知道余长宁此番是想替王敬直出头,不由沉着玉面冷声道:“驸马,你怎能如此没有规矩地对着诸位皇姐大吼大叫,还不快点向她们赔罪”余长宁坚定摇头,突然直抒胸臆地高声道:“余长宁虽然言语有失,但一切的话都是证据凿凿,公主们不妨好好看看你的驸马,萧锐、王敬直、柴令武、房遗爱四位,哪一位不是英俊潇洒的男儿哪一位不是知书达礼的名臣之后但是经过公主们的折磨,原本英挺的男儿变成了畏畏缩缩的小男人,整天仰公主鼻息而活,看公主脸色做事,小心伺候,曲意奉承,但公主们依旧不满意,动辄打骂不休,我曾听王驸马说南平公主曾在府中准备戒尺三条,以犯错不同实施不同责罚,敢问哪家的娘子敢对相公如此还有萧驸马,堂堂的殿中省少监,所有的俸禄都被襄城公主收得干干净净,以至于他上街连吃一根糖葫芦的钱都没有,每次与我等相聚都是混吃混喝,男儿颜面荡然无存。再说长乐公主”
第八一六章教训公主二
“什么,你教训完皇姐们,还要来教训本宫”长乐公主瞪大了美目,顿时愤怒了。
余长宁昂昂高声道:“今日在陛下面前,难道公主你还想威胁我不成自从你长乐公主嫁入余家大门,一件小事便可以吵得我们余家鸡飞狗跳,新婚当夜我的兄弟依照风俗前来闹洞房,你长乐公主丝毫不给情面,竟吩咐人将我的大哥三弟堂弟从三楼窗户扔了出去,你们没有听错,的确是三楼若非楼下乃是水池,只怕当场就会闹出人命;还有我们余家祠堂好好地建在那里也没招惹谁,不料你长乐公主又是一句看着碍眼,便出动军士要将我们余家祠堂铲平,在这里我想质问公主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