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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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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衣衫不整,发鬓散乱,罗凝蹙眉责怪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收拾,还不快将衣服穿好”

余长宁讪讪一笑,急忙来到铜镜前束发整衣,片刻后,一个挂着几丝坏笑的俊公子已出现在了镜中。

罗凝上前细心地给他理顺腰带,笑道:“我儿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连高高在上的大唐公主也不惜纡尊喜欢。”

余长宁闻言顿时拉长了脸:“姨娘,你就不能说些开心的事情吗”

“你若能娶回公主可是光宗耀祖之事,难道还不开心”

“唉,算了,提起此事我便伤脑筋。”余长宁叹息着摇了摇手,脸上掠过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有什么伤脑筋的”罗凝轻轻一笑,“你与公主乃前世姻缘天生绝配,即便那困难重重的比试招亲,姨娘相信你也一定会拔得头筹战胜所有对手。”

余长宁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打眼一望窗外,见时辰最多不过申时,不由好奇问道:“姨娘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酒肆不忙么”

罗凝笑着叹息道:“怎会不忙,姨娘提前回来是有要事和你商量。”

“要事啊,莫非与宾朋楼合营,你答应那陈小妞了”

“什么小妞小妞的,如此难听。”罗凝嗔怪地望了他一眼,展颜笑道:“陈掌事昨夜传来消息,说家中族老正为我们提出五五分成之事犹豫不决,想请我们宾满楼派人前去商议洽谈,看看可有合作的机会。”

余长宁皱眉道:“为何那些族老不来长安,反倒要我们去见他们,完全没有一点诚意。”

“陈掌事说了,那些族老远在蜀地巴县,都已七老八十,经不起长途颠簸跋涉之苦,只得请我们前去。。”

“如此说来,姨娘是准备亲自前去了。”

罗凝摇手笑道:“酒肆生意如此忙碌,你大哥又是一根愣木头,我如何走得开所以还是长宁你去如何反正也要不了多久时间。”

这宗生意关系到了宾满楼未来的发展,余长宁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闻言不由同意点头。

罗凝接着道:“由于你六月初四要回长安参加比试招亲,所以我与陈掌事商议了一下,干脆就明日出发,经子午谷越过南山到达蜀地,然后或马或船又至巴县,来回四十余天应是足够了。”

“什么,要我与那陈小姐一起上路”余长宁顿时惊奇高声。

罗凝点头道:“对,陈小姐虽是一介女流,然却走南闯北巾帼不让须眉,你可不能欺负她,知道吗”

“姨娘,你捋起衣袖让我看看你的胳膊肘。”

“啊,为何”

“当然是瞧瞧为何如此外拐,竟只帮那小妞说话。”

罗凝噗嗤一笑,纤手点着他的额头道:“孤男寡女在外,你总得让着她一点才是,这样才有余家男儿的英英气度。”

余长宁无奈一笑,点头道:“那好吧,姨娘,你也说是孤男寡女,若我与陈小姐不小心擦出了灿烂的爱情火花,到时候你可不能怪罪于我。”

罗凝摇头一叹,显然不满他的胡言乱语,替他准备上路的行头来了。

第113章行途逸事

要准备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件换洗的衣衫便是一些干粮,余长宁深知出门在外风险难测,又吩咐阿武前去西市买来一包蒙汗药带着身上以防万一。

蒙汗药是用曼陀罗花制成的一种药物,看起来呈白色粉末状,掺入酒中茶中无色无味,饮者无任何不适只会陷入沉沉昏迷,乃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良药,上次在皇宫之时,长乐公主就是用蒙汗药将他迷晕,酿成了他难以逃脱的悲剧。

除了蒙汗药外,还有小妖女相赠的易容粉和短剑,余长宁踌躇了一番又装了一包石灰带在身上,这东西虽很平常,但却很好用,关键时候还可以撒入敌人眼中乘乱逃命,如此手段虽被武林人士所不齿,但宁哥好歹不算武林中人吧。

一切准备妥当,余长宁大餐了一顿又美美地睡了一觉,待到第二日旭日方升时,才懒洋洋地起床跨上小黑马往南门去了。

小黑马或许是许久未出门的关系,一路上蹄声竟是轻捷欢快,若非朱雀大街不能纵马疾驰,他正想松开缰绳疾驰一番。

行至途中,他暗暗思忖:我就这样不声不吭地出了远门,是否要先通知那刁蛮公主一声呢若她有要事却找不到我,不知会不会气得一命呜呼”

心念及此,余长宁顿时大笑出声,若是如此那可就大妙了,公主香消玉殒,宁哥逃出生天,我真要到观音庙去上柱高香才行。

到得南门,一身劲装的陈若瑶早已立马等候。

一身鹅黄色的紧身武士服,一领遮挡霜露的风雪斗篷,一匹高大雄峻的白鬃马,少了一分娇弱,多了一股英气,直看得余长宁移不开眼来。

见他愣怔地望着自己,陈若瑶俏脸莫名一红,怒声道:“为何如此晚才来,我可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了。”

余长宁抖了抖缰绳,懒洋洋地开口道:“陈姑娘,你不要忘了可是你们陈家盛意拳拳邀请我们前去谈判,让你等等也是应当的。”

陈若瑶一声冷笑,斜着美目看了他半天,方才淡淡道:“我也不屑和你做口舌之争,现在天色已是不早,还是快点上路为妥,走吧。”说罢双腿轻轻一磕,胯下骏马轻轻飞出了城门,蹄起蹄落间已冲上了官道。

余长宁摇头一笑,纵马紧紧跟随而去了。

一连数天,两人昼行夜宿纵马疾驰,穿过子午谷后又转道向南穿行在茫茫南山之中。

南山乃秦岭古称,峰峦叠嶂,连山隐隐,霞举云高,莽莽苍苍连绵千里不绝,人行其中恍若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的蝼蚁,使人不得不感叹造物者之鬼斧神工,雄奇伟大。

一线羊肠般的官道在千山万岭中蜿蜒盘旋着,云锁雾罩之下,正午的太阳也变得红蒙蒙混沌起来。

一阵清脆激烈的马蹄声如急雨般奔袭而至,刚刚转过山麓,嚣张的大笑顿时突兀荡开:“哈哈,亲爱的故里四川,天府之国,宁哥我又回来了。”

“什么四川,三川的,真不知你在说什么。”陈若瑶不屑一笑,打马一鞭已将一脸感叹的余长宁抛在了身后。

余长宁讪笑地摸了摸鼻尖,高声喊道:“喂,陈小妞,你乃巴县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荣归故土的喜悦吗”

“刚才你叫我什么”陈若瑶拨转马头,回身间已是俏脸含煞。

余长宁满不在乎地一笑,策马上前揶揄道:“你我风雨同宿多日,也算是日久生情,开个玩笑有什么好紧张的。”

听他一脸坏笑地将那日字咬得极重,陈若瑶一时不解其意,淡淡道:“若非事出无奈,我真不愿与你这无耻之徒一道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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