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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晴空应一声,左右开弓两巴掌抽过去,打的大丫鬟一趔趄,登时脸皮红肿起来,唇角有血丝渗出。
寒寒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脚往鹤居走去,来王府这么久,她还没见过慕容家主长什么样子,对于这样一个将自己原配生的大儿子视若无物,却对继妻生的小儿子呵护扶持的人,她还真想见识见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碧霄手指打个手势,忙着跟上去。
这边晴空两巴掌下去,只觉得心里痛快至极,以往对曾氏的人她们早看不过眼,不过是主子不理会,她们也不好出手教训,现在跟了莫姑娘,屡屡整治的曾氏等人吃瘪,得偿宿愿,不开心都不可能的
见寒寒走了,忙着瞥了大丫鬟跟过去。
大丫鬟捂着脸,眼里划过一抹怨毒,不敢吱声,在后面一路随着。
鹤居内此时或站或坐聚满了人,慕容沣极少从后院过来这里,现在一来,不但后院的那些个姨娘贵妾跟着,就是曾凌儿和慕容仙也不敢懈怠,早早收拾妥当了过来候着。
寒寒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屋子人的场景,忍不住挑挑眉:这排场够大啊
曾氏眼尖,看自己的大丫鬟捂着脸进来了,顿时眉头一竖:“春桃,你的脸怎么了”
“夫人为我做主”春桃松手,露出红肿的脸面,跪在地上磕个头就要哭诉。
“是我打的。”寒寒揉揉手指挑眉笑道。
一句话堵的春桃无话可说,才要流出来的眼泪顿时收了回去,一双眼睛怨毒的瞅向寒寒,话都说出来了,还要让她怎么告状
寒寒无视她的眼神,继续漫不经心的笑道:“王爷都不允许我以奴婢相称,特意命于管事用肩舆将我接进府做客的,这贱婢却自持身份,见了我一口一个奴才的叫着,不把王爷放在眼里。我寻思着这贱婢公然蔑视王爷,这行为怎么着也该打杀了,只是想着是曾夫人您的人,我要处置了她,显得我越俎代庖了,且我是客人,也不合规矩,因此小小惩戒她一番,真要处置,还得夫人您出面才是,毕竟是您的奴才不是”
“你胡说,我没有”春桃咬牙,恨不得扑上去将寒寒的嘴堵住。
“你难道没有骂我是奴才”寒寒讶异的挑眉,“我的两个贴身婢女可都是听到了的。”
“我”春桃顿时噎住。
“你就是莫寒寒懿儿请来的那个厨娘”一道低沉的男音响起,寒寒扭头就看坐在主位上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满脸审视的盯着自己,眼里含了一抹鄙夷,如同看低贱的蝼蚁,“懿儿不懂事胡闹,你也由着他见人不知礼数,这样的贱民进了府就该赶出去才是,没的引人笑话,丢了王府的脸面”这话是对着曾氏说的。
曾氏眼圈一红,似乎含了天大的委屈:“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懿儿那孩子从小就对妾身有些误会,不肯听教,现在又做了王爷,更不会听臣妾的,他的事,哪里由得了妾身做主。”
“胡说,你是他嫡母,如何管不了他”男子叱一声,极为不悦的样子。
寒寒看的皱眉,在她面前做戏,有必要么若真如表现的那么理直气壮,慕容懿给他赐平妻时,怎么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下
没心思在这看他们演双簧,寒寒挑眉瞅向慕容沣,脸上带着适当的疑惑:“呃,打扰一下,我可不可以问一句。”慕容沣扭头瞅她,寒寒笑笑,“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您是不是就是王爷的父亲,那位在王爷十岁时迫的王爷离家参军,却在自己二儿子十岁时,像先皇请旨封二儿子为理郡王的慕容家主”
见慕容沣变了脸色,寒寒不怕死的又加一句:“对了,听说那位理郡王的母亲就说这位对亲子和继子一视同仁的曾夫人,呵呵,你们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在民间听多了关于王爷的传言,心里好奇,忍不住问一下。”
“民间传言”慕容沣额头跳跳,“放肆胡说八道我慕容家的事情,岂容外人置喙”
“就是,关起门来一家子的事,小老婆苛待继子的事情多了去了,旁人都不议论,偏偏议论慕容家主,这些人真是可恶,别说虐待了,就是弄死了,也不过是一个孩子的事情,家主心如磐石又精力充沛,死了一个还能生出好多个来,家主乐意的事情又关那些人什么鸟事”寒寒赞同的点点头,“不过家主,你找我了,不会就是为了讨论你的家事吧”
寒寒一提,慕容沣这才转过弯来,想着自己的思维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带着跑,忍不住又气又怒,猛地喝一声:“你给我跪下”
“父亲大人这是想让谁给跪下”冷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寒寒顿时眼睛一亮,他来了,自己就不怕了
、第二十七章互相维护
慕容懿下完早朝刚一回府就听到暗卫的禀告,知道寒寒被自己父亲叫走了,英挺的眉头蹙蹙,顾不上换衣服,急忙赶往鹤居。
他耳力极佳,远远的就听到寒寒为他抱不平的声音,清脆娇软的声音,如同细雨一般融入心底,整颗心都忍不住潮湿柔和起来,还没等他好好感受这份温暖,鹤居内就传来慕容沣的怒喝声,狭长的眸子划过一抹狠厉,忍不住张口出声。
进了屋见寒寒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这才松口气,伸手轻轻敲在寒寒脑门上:“不是告诉过你,你是本王请来的专属厨娘,除了本王的话,谁的也不必听,你记性长哪去了谁叫你,你都答应。”
寒寒捂着脑门,知道这话是说给屋里的其他人听的,故意哀怨的瞅慕容懿一眼:“我虽然是你请来的贵客,但是他们好像都不承认啊,硬要见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心软又尊老的,怎么好意思让他老人家等着。”
慕容懿无语,这小丫头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伸手揉一下她的脑门,扭头看向慕容沣:“父亲专门叫寒寒过来,可是有事”
慕容沣从慕容懿一进来,脸色就变了。
对于这个儿子,他谈不上喜欢,当初娶慕容懿的母亲也不过是图了对方的美貌,再美貌的人也有看腻烦的一天,不过两三年就丢过脑后了。
后来为了争家主之位,他在慕容懿的母亲死后,求娶了曾氏。
为了让曾氏放心,他更是对慕容懿这个儿子不闻不问,即使知道他在府中受到了苛待,也不曾为他说过话,甚至慕容懿被迫十岁离京,他心里还隐隐的松了口气,没有了慕容懿,曾氏的孩子就是嫡长子,以后曾氏肯定更尽心的帮着自己。
只是世事难料,原以为打好的算盘,不成想,十年后,慕容懿竟然以镇西王的身份进京,两年后更是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说不后悔是假的,要知道这个儿子这么出息,他用得着去讨好曾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