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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素衫,纪景脸上带着和煦如初晨阳曦的微笑,走过玉栏。
自沉鳞被紫角宝冠鱼吞下之后,素衣便带着小雪魄狮离开了七绝宗,回到了七绝宗龙门商会分部。
既然素衣离开了,纪景自然也没有再留在七绝宗的必要了,毕竟,当一个七绝宗的小弟子,被门规束缚,和当一方商会的阔少爷,无拘无束相比,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没有沉鳞在边上膈应,这些天,纪景的小日子过得是相当滋润,唯一不满意的就是,素衣妹妹现在还记挂着那个已经死了的家伙,一直郁郁寡欢,难有笑颜,这让纪景相当不爽。
当然,纪景并不担心,毕竟,素衣和沉鳞认识才几天,感情能有多深想来,难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呵呵,沉鳞这样一个卑贱的家伙,哪有这个命得素衣垂青这不,果然夭折了吧想到这里,纪景心里大为解气,笑容再盛几分。
迎面走来一个婢女,手中端着一个盒盅,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正是素衣的婢女之一,玫瑰。
“奴婢参见纪景少爷,”她抬头看到了纪景,连忙躬身,做了一个礼。
“嗯,”纪景微微一笑,点点头,“玫瑰,小姐还是不吃饭吗”
“是啊”玫瑰皱眉道,“已经两个多月了,小姐除了在屋子里发呆,一发呆一整天。就是去看那只小狮子,身子全靠辟谷丹支撑着,真是让人担心。”
“给我吧”纪景伸手接过玫瑰手上的盒盅,“你先退下吧我去劝劝素衣妹妹,不吃饭怎么能行。”
“嗯,”玫瑰点点头,感激地看着纪景,道,“那就麻烦纪景少爷了,一定要劝劝我们小姐。总靠着辟谷丹。不吃饭,总不是事啊”
“好了,你去忙其他事吧”纪景微微一笑,将玫瑰遣退。向着素衣所在的楼阁走去。
纪景端着盒盅。眼里火热的光芒闪烁。充满了憧憬。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难得的机会。
沉鳞死去不久,素衣正处于内心最脆弱和空洞的时候。防线最弱,若是这时候纪景趁虚而入,给她安慰和关心,想来定能事半功倍,收获美人芳心,得到素衣这个仙子佳人。
更重要的是,龙门商会素家,只有素衣一个继承人,如果纪景能得到了素衣的芳心,也就等于得到了整个素家的支持,待素家家主素青云百年后,他更有望继承整个素家的家业。
这对纪景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思忖之间,纪景已经走到了素衣的闺房前。
“素衣妹妹,我可以进来吗”纪景轻轻叩门,道。
里面毫无反应。
纪景也不在意,轻轻地推开门:“素衣妹妹,我进来了哦”
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出现在屋子里,倚窗而坐,目视着远方的天空,只留下一头长发,被风吹起,在屋内留下淡淡的芬芳。
“素衣妹妹,”纪景将手中的盒盅放在桌子上,取出一道道佳肴,“天气渐寒,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来,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吧”
“谢谢,不用了,”素衣的声音清冷,虽然客气,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素衣妹妹,”纪景眉头微皱,“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虽然沉鳞是一个人才,他的死,的确让人很遗憾,”纪景见素衣没有搭话,继续说道,“但是,死者已矣,你还是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我知道了,”素衣的声音依然清冷淡漠,“东西放下吧若没什么事的话,纪景大哥,素衣要休息了。”
“既然如此,”纪景也知道欲速则不达,不想躁进惹得素衣不乐,点点头,“那为兄就先走了,记得不要忘了吃东西。”
说罢纪景缓缓退出门外,带上门,离开了这个房间。
待得纪景离开,素衣缓缓转过头来,万般情绪,尽归一声轻叹:“哎”
这区区的两个月时间,素衣的气质,居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的脸,原来是犹如白莲一般的圣洁无垢,而又充满了灵气,而如今,却更白三分,犹如白雪一般,但白则白,却失了几分生气,反而略显憔悴,多出了一丝病态的虚弱感。
她慢慢地走到桌前,对那一桌的美味佳肴视若罔闻,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那一朵洁白的玉莲花,怔怔出神。
过了片刻,门口响起叩门声,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小姐。”
素衣缓缓收起玉莲:“进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走进来:“小姐,小狮子的底蕴已经补得差不多了,小姐,药可以停了。”
“差不多”素衣微微一笑,“可是还差了些,不是吗”
说罢,素衣微微一笑,从袖口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给那老妪:“婆婆,麻烦您了。”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那老妪心疼地看着素衣,“区区一只雪魄狮异兽,小姐何必呢老奴恳请小姐爱惜自己啊”
“没事,”素衣摆摆手,“那一天早晚都是要来的,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仇雪被沉鳞视为兄弟,不能出意外。我这样,也算是为沉鳞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小姐”
那老妪还想说什么,却被素衣摆摆手挥退了:“婆婆,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哎”那老妪轻叹一声,无奈地关门退下。
“你真的就这样死了吗”素衣坐在桌前,轻轻自语。声音空洞,让人闻之欲泣。
就在这时,门再一次被敲响。
“进来吧”素衣没有回头,淡淡道。
门轻轻推开,一个白衣身影走进来。
随着他的一只脚踏进来,这个屋内响起了悠然的箫声,情真意长。
素衣身躯一颤,缓缓地回过头来。
七尺的身躯,一身素白色的麻衣,消瘦却挺拔的身躯。一起看起来。都是那么陌生,可是,素衣却一样便将来人认出来了。
不仅仅是因为那一根蓝色的竹萧,更因为。那一双灼灼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隐藏得极深极深的炙热情感,犹如火山一样,深沉。而灼热。
“我回来了,”箫声渐息,那男子放下云澜萧,缓缓说。
素衣的脸色,久违地出现了一丝生气。
断锋山,一处凌云的高阁中。
“飞廉师兄,”断虹缓缓走了进来,双手抱拳,对着眼前那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