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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会已经召开了不短的时间,第一项骑术已经过去,shè术的角逐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镇南侯之子李岩,四百五十步shè中箭靶,正中靶心”
相比于勋贵内比,李岩明显成熟了许多,整个人都有一种沉凝的气势,他一箭命中靶心之后,不骄不躁,转身而去。
“苏武,上次我三百步shè中箭靶,而你四百步胜我,现在我四百五十步命中靶心,你可再次胜我否”
李岩路过众人的时候,忽然驻足,冲着苏武淡淡问道。
上一次比试,他一箭惊人,赢得满堂喝彩,却是在苏武手下败北,被四百步外开弓的苏武打压的体无完肤。之后他更是苦修箭术,进境飞快,为的就是一雪前耻。
苏武面sè一白,下意识的有些躲闪。
相比曾经那信心满满,不可一世的苏武,现在的他因为苏越的缘故,早已经失去了锐气,武艺不仅没有进步,反而有些倒退,面对曾经根本看不上眼的李岩,此刻他竟是不敢应战,眼神闪烁。
“怎么你怕了”
李岩的父亲镇南侯,便是大秦王朝第一神箭手,家传绝学就是箭术,李岩深得真传,尤其看重箭术。苏武曾经赢过他,所以他就要赢回去,但看到苏武此刻的模样,他却是感觉到失望之极。
“我胜过你一次,就能胜你更多次,岂会怕你这个手下败将”
周围不断的涌来好奇,玩味,嘲讽等等目光,让苏武的脸皮一阵发烫,当即心一横,似乎恢复了往ri的风采,大声说道。
但说完后,他却是底气有些不足的看了看远处的建宁侯。
拿起曾经爱不释手,之后却碰也没有碰过的强弓,有些生疏的搭上羽箭,苏武拉开弓弦,一步步的朝靶心走去。
“李岩四百五十步命中靶心,那么我也四百五十步,只要shè中,就能是平手”
没有想着打败李岩,苏武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下算计着脚步,最终停驻在四百五十步之处。
看到苏武停在这个位置,李岩的目光当即便是黯淡下来,这一箭不管中不中,苏武都不会再被他当成对手,一个失去了锐气的武者,就等于长剑满是锈迹,不能让李岩有任何的兴趣。
苏武拉开满圆,看着远处的靶心,忽然间觉得有些模糊,眨了眨眼,却是又觉得心虚。他竟是又回头看向建宁侯,希望从父亲那里得来些许鼓励,然后回头的时候却是看到全场目光都在注视他。一种不安的心绪让他的心都是焦躁起来,他看着靶心,勉强瞄准,却是有些承受不住这种万人瞩目的压力,猛地松开手,羽箭离弦而去。
咻
羽箭破空,发出尖锐的啸声,就像是流星,深深的插在箭靶上,但看其轨迹,分明是偏了,而且偏的还不是一点半点。
“建宁侯之子苏武,四百五十步命中箭靶,偏移四尺三寸”
报信的军士大声喝道。
“四尺三寸,哈哈哈,简直可笑”
“那不可一世的苏武呢怎么连弓箭都shè不准了不是号称临淄城第一天才么”
“今ri之后,苏武就再也没有脸面出门了,四尺三寸的偏差,估计三岁小孩都比他shè的准吧”
弓箭之道,讲究的便是快准狠,一点点的偏差都是失败,这四尺三寸的偏差根本就是笑话。放在战场上,瞄准的原本是敌人的后心,最后却是shè在敌人的屁股上昔ri的天才陨落,那不可一世的狂傲苏武,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高居在看台上的陛下,显然也是个身怀武艺的人,目光如电,遥遥的看着脸sè苍白的苏武因为众人的讥嘲而瘫软在地上的模样,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
“方爱卿,今后这个苏武不用在关注了,他已经废了。”
听到陛下那威严之中带着惋惜的声音,刚刚走上看台的太尉笑了笑,道。
“微臣知道。”
天底下敢如此称呼太尉的人,只能是威尊无上的皇帝。太尉站在赵无极身侧,遥遥的看着瘫软如泥被人抬走的苏武,也是缓缓摇了摇头。
凡是勋贵子弟,对大秦一般都是忠心耿耿,所以皇家对于勋贵子弟中有前途的人都比较在意。这苏武原本是赵无极心中的大将之才,想着要收入武阁,好好培养的,然而今ri却是无比的失望,那个天才苏武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苏武已经成为了天下人的笑柄。
“方爱卿,那个建宁侯的小儿子,真的是修行者么”
看到陨落的苏武,赵无极不免想到了使其沦落到这种境地的苏越,当即也是平淡的问着。
然而太尉却是从陛下的语气中听出来浓浓的好奇和深深的忌惮,他知道自己的回答非常重要,可能会改变一些即成的规则,所以破天荒的思考了少许时间,才尽量平静的说道。
“陛下,苏越的确是修行者,我大秦战胜吐蕃妖人也是他的功劳。我能看得出,他并没有什么野心,或者可以说,他对于权势没有什么yu望,修行者,应该是有着我们所不能理解的更远大的目标。”
“所以,只要舍弃了孙家,建宁侯,那苏越肯定会离开,而不会做出危害大秦的事情。”
太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赵无极的脸sè,然而他的神sè一成不变,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那一ri太尉回到临淄,自己的府邸都没有去,而是直接进入了皇宫。
苏越的消息,他可以瞒任何人,但惟独不能瞒皇帝,所以为了履行臣子的责任,他将与苏越的交易,和苏越一剑斩杀妖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赵无极。
骤闻修行者,赵无极首先的反应是不信,毕竟这种恐怖存在仅仅只是在古老典籍中出现过,怎么可能无端端的再次出现然而太尉不可能骗他,出征的数十万大军更是人人皆知,他只能相信,在相信之后,便是浓浓的忌惮和杀意。
身为至尊,最重要的不是亲人,也不是金钱,而是他威尊无上的权柄,当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事超出皇帝的掌控的时候,不管是昏君还是明君,都会有同样的念头和同样的做法,那便是除掉这个人或事
赵无极自然不例外,但太尉却是苦苦的劝诫,他不想赵无极得罪苏越,所以便想了个计策,那便是隐瞒苏越的消息,让孙家,建宁侯府,甚至是天下人都不知道苏越现在的恐怖,等于说是舍弃建宁侯府与孙家,来安抚苏越。因为对苏越的不了解和对修行者的忌惮,赵无极思考很久,才决心执行太尉的想法。
这是个息事宁人的最好选择,若真的如此,那么苏越根本不会与皇帝有任何的交际,更不会得罪他一丝半缕。然而人心最是莫测,在看到苏武这幅模样,在听到太尉言语中对于苏越的低姿态之后,一种愤怒的心绪还是在赵无极心头升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凭什么一个区区孺子,也要朕做出让步”
“何况,修行者又如何朕也不见得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