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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吃死人的习惯有一定关联,那时候成了精的黄皮子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多。
老道,那些吃过人的黄皮子比我和三爷爷遇到的厉害多了,不仅会迷人,还会操纵死尸。白躺在路边跟死人一样,一到晚上立刻站起来在大街上来回游荡。
一旦哪家有那不大点的娃娃哭着喊着让它听见,不出三准给你偷走。
遇上这种情况,大家都有点麻爪,一开始以为是拍花的来偷孩,后来有人是闹僵尸,直到有两个偷孩的死人被抓住大家才发现,那死人的肚子里藏着一只黄皮子
这事儿一传出去,当即炸了窝,很多当地的村民怒不可遏,拿着锄头铁锹就上了山,见到黄鼠狼就打,逮着黄鼠狼的洞就放烟灌水,这一通折腾的动静不,一度将那嚣张无比的黄皮子打得快要绝迹了。。
当然,它们死得也不冤,有不少村民都在那黄鼠狼的老巢里挖出证据,最严重的一次,当即就在两只老皮子的洞里抠出了六七个孩儿的人头
当那人头被挖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除了营养不良现出的苍白无力之外,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孩儿的头颅也不知搁置多久了,脖颈处的皮肉都啃得光溜溜的,脸上的血渍也让那些老皮子给舔去大半,一颗头颅带点毛发血肉,瞪着两只眼睛跟那特大号的苹果核似的
唉
脑补一下当时的情景,我就觉得很恶心。
这时那老道又,那时候这黄皮子都闹成灾了,可它们都是些邪门歪道,弄不长久,唯有那在山野里修炼过的黄皮子最难对付。因为那些有神通的皮子无须借助人的躯壳,自己就能化为人形。而这皮子的道行越深,头上的白斑就越长,等那白斑长到尾巴上,那就不好对付了,要是遇上通体白毛的老皮子,即便是有些道行的老师傅也得掂量着办。
对他这个判断我是很认同的,因为我们这边也有类似的法。我们这里,有一句话叫“千年黑,万年白”,的就是成了精的皮子有两种颜色。虽然这种法和老道的言辞略有出入,但也大同异,抛却这个不,我最好奇的还是这成了精的黄皮子到底有啥本事。
那老道听后,故作神秘地咂咂嘴,唏嘘一声再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旋即摩挲着那通红的老脸,跟三爷爷他们一唱一和地跟我起了早年间的一些异闻诡事。
他这成了精的黄皮子会上身,也会迷人,但是,它迷人的时候需要一定条件,迷住的对象也有考究。换句话,一般的时候,这东西在迷人的时候其所依仗的并不是本身的灵力,而是环境。
因此,黄皮子最猖獗的时候往往在晚上。
除此之外,被迷住的人也大多为女性,阳火旺盛的大老爷们很难中招,当然,这也是一般法,要是遇到道行高深的就另当别论了。
听他讲完这些,我立刻想起了奶奶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因为蛮有趣的,不如跟大家分享一下。
那时候奶奶还年轻,刚跟爷爷结婚不久,当时母亲身体不好,家里又没什么人,所以奶奶在忙活爷爷这边的家务的同时要时常抽出时间去娘家照料。
好在两个村子离得不远,中间有道山梁,在这山梁之上有个树林,绕开这树林的话两个村子只隔着不到一个时的脚程,要抄近路从林中穿过去,半个多时也就到了。只是那近路走的人少,相对偏僻,奶奶不算大家闺秀,可胆子也不大,所以一直没敢走那近路,每次都绕个远,图个安心。
第093章白驴
可时间这一长,她也受不了了,毕竟一几个往返也是不少的路程,有一次实在懒得走了,就抄近路穿过山间那片林子,本来提心吊胆生怕遇到什么坏人却没想着一路上顺风顺水,分外消停。
怀着侥幸的心理,奶奶又走了两次,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问题都没有,这下奶奶就开心了,认准了这条近路,时间短了不,往返两地也省了不少麻烦。
话有一,走在路上的奶奶突然遇到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有点瘦,但是穿得挺体面,见到她时她正骑着一个雪白雪白的大白驴在道上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那驴子长得很漂亮,但是走得不快,奶奶挎着个篮子走在路上,刚好和他持平,因为那条路很偏僻,老也见不到人,难得遇上了伴儿的奶奶跟她搭讪两句,可那老太太好生牛逼,斜着眼睛看看奶奶根本不搭理。
奶奶很生气,也很窝火,一阵郁闷也不好发作,就这样,两个人就这么并排走着,谁也不搭理谁。
但是,只要奶奶超过那白驴,那老太太就会很不爽地催促那驴子快点走,奶奶一落后,那老太太还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
奶奶也年轻啊,一看这情形哪能轻易认输,这下子也就跟那驴子较上劲了,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竟然跑动起来直将那驴子甩在身后这才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等回到家,奶奶趁着吃饭的工夫就把这事情跟爷爷了,爷爷听了也没在意,不过,这一身白毛的驴子谁也没见过,他也挺好奇的,太爷爷就,那路走的人少,别是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奶奶一听也没在意,全当老人是在瞎操心。
之后过了几,隔三差五的奶奶就能碰见那个骑着白驴的老太太,她俩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还是在那不怎么宽的路上接着较劲,可这一回不一样了,几日不见那白驴跑得飞快,轻飘飘就把奶奶甩出老远。
那老太太跑过去,很是兴奋,牛逼闪闪地跑完之后还要拨转驴头折返回来,于奶奶持平再催着白驴赶超一次。
一来二去,奶奶不干了,第二从太爷爷家里借了一只黑色的驴子过来,非要跟她一较高下。
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女中豪杰,那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还别,她一个人坐在驴子身上跑得嗖嗖地,还真对得起爷爷对她的悉心栽培。。
很快那骑白驴的老太太就招架不住了,被三爷爷养的驴子甩出老远,这回那老太太不嘚瑟了,抻着脖子一边喊一边可劲儿地往上追。可驴子不像马匹,再快能快哪里去啊,就这样,没多久,两个人又连跑带颠儿地难分高下了。
跑着跑着,路过一个岔道,正巧给他俩遇上了村子里一个摆着箩筐正在拾粪的老汉。
那老汉拿着一个捡粪用的叉子,刚从岔路走上来,一边扒拉草丛看看有没有蘑菇一面不忘工作。听得驴蹄声响,他赶紧抬头,眼皮撩起来正看见那策驴扬鞭的奶奶,奶奶身后,还跟着一个什么东西。
老汉的岁数不,有点老花眼,当时也没看清楚,等她俩跑进了揉揉眼睛再一看,我的啊,奶奶身后哪有那骑白驴的老太太啊,跟奶奶正在赛跑的分明是一只骑着个大白兔子嗷嗷直叫的黄皮子
那黄皮子揪着两只兔耳朵,弓着细长的身子正跑得来劲儿呢,匆忙中,它也没看见那老头儿是什么时候从岔道里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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