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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着,心里却腹诽道:功名都没有,就这房子还敢自称是府第,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至于那个太监堂伯,听起来很威风,实则只是别人口中的笑料,只有他自己感觉良好。
训斥完下人,周鹤又懒洋洋端起茶杯,轻描淡写地说:“好了,你就说本老爷染了风寒,不便见客,等风寒好了,再到县衙向他请罪。”
“可是老爷”那下人小声提醒道:“这次是县官大老爷真自来了。”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吗”周鹤一脸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是知府来了我也不怕,这次他们来,十有是想要我的古砚,去见他干什么,到时还不知怎么开口拒绝,还不如让给他一个暗示,让他死了这条心,要是让他进门,还得上酒水果品招待,要是在这里吃饭,还得去张罗,干脆不见了。”
“老爷,这”
“这什么,你没耳朵吗你就按照我说的做的。”周鹤一边自顾喝茶,一边嘀咕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十个富翁九个靠攒,小有小攒,大有大攒,若是花钱如流水,早晚有坐吃山空之日,真让姓陆的进来,又得花费不少。”
那下人被周鹤一训,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一边应着一边连忙退了下去,没法子啊,自家东家又吝啬又小气,那工钱本来就是少,打赏更是做梦,要是让他找到由头扣自己的工钱,那就是惨了。
很快,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的陆皓山就得到一个让人郁闷的答案:周鹤感染了伤寒,现在无法相见,还说等病好了才到县衙给自己赔罪云云。
陆皓山沉得住气,可一旁的刘金柱气得脸都红了,闻言一手抓住那下人胸前的衣服说:“大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伤寒了,我们大老爷亲自登门,你们竟敢这样”
“大,大哥,我们只是做下人,只管传达,其其它的就不关我的事了。”被刘金柱一吓,再看看那四个一脸凶狠的衙役,那下人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大人,这家伙太猖狂了,我们把这门砸了”
“就是,大人是一县之尊,还进不了这扇小小的门”
“太不识抬举了,大人,小人替你教训他。”
堂堂一县之尊登记门拜访,竟然连门都不能进,要吃闭口羹,不仅刘金柱气了,就是跟在身边的衙役一个个也气得不轻,打县令大人的脸,那不是打众人的脸,一个小小的乡绅也敢这么猖狂,简直就想是造反。
“都停下”陆皓山突然说道:“我们走。”
第八十四章民不如兵
“山哥,那老不死的太可恶了,连你亲自登门,他还让你吃闭门羹,你为什么不让我好好教训一下他”回到县衙后,刘金柱还是一脸气愤地说。
陆皓山冷静地说:“教训你想怎么教训,是把他揍一顿把他的门砸了还是像泼妇骂街那样堵在门口骂”
“这反正就不让他好过。”刘金柱楞了一下,嘴巴还不肯认输道。
陆皓山现在是一县之尊,可不能跟他一般见识,要注意影响,刘金柱也明白这个道理,要是真是发生自己所说的情况,只怕前面费那么多心思积累起来的名声都得败光。
“这种人有什么值得生气的,现在你生气骂他,他看不到也听不见,气坏了自个身子就不值了,还不如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教训对,这老不死的,就要给他一个教训”刘金柱说完,很快又为难地说:“可是山哥,怎么对付他这老不死分明是不给面子,别的不说,连门都不给进,要是对他动粗的,又怕损害你的名声,要给他一个教训,还真的不易,要不,我们晚些时候再对付他,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吗。”
刘金柱倒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问题陆皓山刚刚在江油县坐稳县令一职,这个时候不能节外生枝。
“不,现在乡勇已集训,一旦建立新军,就会花钱如流水,我们虽说一点家底,也不能坐吃山空,今年春茶出来后一定尝试一下水,要想少走弯路,就要和赵家村的赵余庆拉上关系,那块古砚就是敲开赵家大门的敲门砖,你说这个能等吗”陆皓山一脸沉着地说。
“不能”刘金柱眼珠转了几下,很快有了主意:“山哥,那周鹤软硬不吃,别的不说,就是大门也不让进,不过现在很多人都知山哥看上他那一方古砚,要不我们给他弄一条罪名让他吃官司,还怕他不乖乖交出来,幸好,我有一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东西拿到手。”
看到刘金柱一脸洋洋自得的样子,陆皓山没好气地说:“别买关子了,有什么办法你快说。”
“写信,山哥,你不是有一手以假乱真的手艺吗写信诓他把古砚带出来,再派人把他给抢了,要不把他给绑了也行,到时我们不说要古砚,直接要一大笔银子,到时他的家人为了筹银子,还不是急巴巴把古砚拿出来套现这样一来,我们左手出右手进,财砚兼收,大大出一口恶气,山哥,你说这样好不好”
“听说周鹤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长得很是清秀,有长兴小美人的称号,要不要也搭上,让她服候你”
刘金柱眼前一亮,高兴地说:“美女好啊,我正愁着没媳妇呢。”
“好你个头”陆皓山给他一个爆粟,没好气地说:“这种锼主意,也就是你想得出,那周鹤精明得像鬼一样,不会轻易上当,先不说找不到合适的人诱他出来,没有字迹借鉴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再说假扮劫匪,那不是和别人说我江油治安不好,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了,出了匪患,说不定还要定我失职之罪呢。”
刘金柱楞了一下,心想这也对,就像劫银那事一样,跑到梓潼动手就是置身事外的意思,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是山哥想得周到,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急要那个古砚,现在软不行、硬也不行,我可真的没辙了。”
陆皓山安慰他道:“你的那个想法不错,只是大材小用了,其实要那个古砚,根本就不难,只要略施小计就能拿到手了。”
“山哥,你一早就想好对策了”刘金柱一脸惊喜地说:“你快说。”
“不急,我先给你说一个故事吧。”陆皓山慢悠悠、一脸从容地说。
虽说有些奇怪说着正事,怎么突然要说故事,不过刘金柱也没有意见,高兴地说:“好,我最喜欢听故事的了。”
看到刘金柱作出倾听状,陆皓山微微一笑,开始说起故事来:“有两个富商是朋友,有天一块喝酒的时候,王姓富商对陈姓富商夸耀,自己新请的奶妈是多么尽职尽责,多疼自己的儿子云云,陈富商不服气,说不用半个月,就能让好朋友眼中那个尽职的奶妈把孩子捏死,王富商自然不信,于是两人就开始打赌,就赌半个月内那奶妈会不会变心,前提是王姓富商半个月内不能回家,中途更不能干涉。”
“于是,赌局开始了,陈富商让人先找人给那个尽责的奶妈传话,对她说只要把主家门口那株牡丹旁边的杂草拨了,就给她二两银子,那个奶妈想想这没什么,拨杂草而已,主家看到还会高兴呢,于是二话不说,当即把杂草拨了,没想到,第二天马上收到二两银子,没过二天,又给她传话,说很讨厌她主家的花猫,只要她把那猫杀了,就给她三十两,那奶妈又动心了,很快,她找个由头说那猫突然发疯要咬孩子,她情急之下就把猫打死了,主家人很信任她,不仅没有责罚,还赏了她一两银子,就在打死猫的第二天,她又如愿地收到三十两银子的酬劳。”
顿了一下,刘远继续说:“第三次,这个人对那奶妈说只要她把孩子捏死,给她三千两,嘿嘿,结果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了。”
“结果是奶妈真的动心,把小主人捏死。”刘金柱马上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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