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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棉棉记得唐岳家的车库里也有一辆这样的车,但唐岳自从眼睛瞎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车了。
本来是开放的空间,现在便成了狭仄的空间了,朱棉棉能闻到车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知道是车里的,还是欧阳子宇身上的。
欧阳子宇问朱棉棉:“想听什么歌”
“随便吧,我对音乐不熟悉的,”她说。
“行,那我就随便放了。”
不一会儿,车里便传出了一首缠绵悱恻的法语歌,女声低柔婉转,似在款款诉说自己的爱恋。
一男一女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听这样的歌曲似乎有一丝暧昧,朱棉棉便拿出手机,低着头,装出一副玩手机的样子。
欧阳子宇看着她,笑了笑,随后说:“朱小姐,你很紧张吗”
“我没有啊。”
“没有就好,我以为你怕我。”
“我只是有一点慢热,也不擅长跟第一见面的人打交道,”她说,其实心里已经在后悔了,早知道打的算了。
“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很早之前,我们见过面的。”
“”朱棉棉惊讶。
、60、想动我的孩子,除非我死了
“我们见过”朱棉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
“你曾经有没有在一个叫嘉苑的小区游泳里面游过泳”他笑着问:“靠近a大的那个嘉苑。”
她想了想,说:“是的。”
嘉苑是一个很高档的住宅区,里面有一个游泳馆,朱棉棉有个家里比较有钱的同学住在里面。大二那年。那个同学听说朱棉棉游泳游得不错,便让她过去当教练,教了半个月,直到那同学找到了专业的教练。
欧阳子宇又问:“那你记不记得你在里面救过一个溺水的男人”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在教同学游泳,看到泳池里有一个男的仰在水面上一动不动,虽然看起来像是在潜水,但是我在书上看过相关的报导,这其实是溺水的征兆,我便游过去把他托上来了。”
朱棉棉记得自己救了那个男的之后,因为同学赶着回家,她也走了。后来的事情都是救生员做的,那天之后同学找到了专业教练。她便没再去那里游泳了。
“其实你救的那个人就是我。”
“你”朱棉棉惊讶。
“说来也丢人,我从小就体弱多病,淋个雨或玩个水都会感冒,所以父母一直不让我学游泳,我的运动都是球类,直到高中身体渐渐才变强壮了,可学业繁重,也抽不出时间来学游泳了,直到有一次去朋友家玩,他心血来潮要去小区的泳池游池,还拉上了我。那朋友教了我几下动作要领便往深水区游走了。我按他说的动作要领来游,结果”
朱棉棉“噗”地笑了:“游泳没那么简单的,我初三的时候学了一个暑假才会蛙泳呢。”
欧阳子宇说:“好在遇到了你。不然我的小命就没有了。”
“那你现在学会游泳了吗”她笑着问。
“会了,自从差点被淹死了之后,我就发愤图强,一定要学会游泳。”
“哈哈,我也是因为有一次差点被淹死了,所以才立志一定要学会游泳的,”朱棉棉想起唐岳,不免感到一丝酸楚。
已经很晚了,整个城市都安静下来了,马路上的车流很少,欧阳子宇的车开得很慢。
因为话题打开了。朱棉棉也不觉得两人相处得别扭了。
欧阳子宇继续说:“你当时救了我之后就走了,也不留个联系方式,我便让朋友在小区的泳池里贴了寻人启事,想找到你,当面感谢你,可你也一直没有跟我联系,为这事我遗憾了好几年,心想若是这辈子都找不到你的话,那我就要抱憾终生了。”
朱棉棉又噗地笑了,“我不是住在那个小区的,但是你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认得我呢”
“可能那一次溺水的经历太深刻了,所以我对你印象很深刻,当时我虽然意识散涣,但我见过你的长相,今晚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应该是你。”
朱棉棉笑着点了点头,她很理解欧阳子宇要找救命恩人的心情,就像她当初一直坚持要找唐岳一样。
车开到唐岳家门口停下来,欧阳子宇没说什么就下车了,朱棉棉觉得疑惑,要下车的不是她吗怎么他也下车了。
没想到欧阳子宇绕过车头走到她这边,先是替她打开车门,接着又弯下腰替她解安全带。
“到了,”他微笑着说。
这样的周到细致,让一向习惯了替别人服务的她感觉自己享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
朱棉棉下车,然后站在他面前:“谢谢你欧阳先生。”
“叫我子宇就行了,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他说。
“那好吧,子宇,我先回去了,再见。”
“等一下,”他叫住她,然后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在我找了你几年的份上,留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吧,当弥补我这几年来的遗憾。”
“好,”她接过他的手机,输了一串号码:“就这个。”
“那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打我电话,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好,一定。”
朱棉棉进了唐岳家那座大宅子之后,欧阳子宇回到车里,并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把车顶蓬按了下去,接着从中控处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支点着,火光在黑暗中闪着光。
想起那一年,他在水里想动又动不了,想挣扎又没有力气,直到一个女孩游到他身边搂住她脖子往回游,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他的意思渐渐清醒,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很柔软的身体搂住了。
到了浅水的地方,女孩子才喊岸上的救生员下来帮忙,他被扛上了泳池边上,睁开眼睛时,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泳衣,身材玲珑的女孩正紧张地看着他,她湿了的头发已经放下来了,发上脸上还滴着水,仿佛一朵刚出水的芙蓉花
后来他的朋友赶到了,她便转身走了,他想喊,却只是吐了几口水。
另一边。
宋天晴和宋天雨已经赶到医院了。
“张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宋天晴在走廊里看到妈妈的主治医生,便马上上去询问。
“不大碍,就是发烧,烧退了就好了,”张医生说。
“那这一次又要烧多少天呢”宋天晴急得眼眶都湿润了。
“要看病人的情况,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输血了就会没事的。”
后面的宋天雨过来拍了拍宋天晴的肩膀:“我们还是先去病房看妈妈吧”
宋天晴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点了点头。
唐娟的病房是的,由于经常住院,所以这间房几乎被他们宋家包下来了。唐娟正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意识比较清醒,只是因为发烧,精神显得很不好。
她在生了宋天雨之后,血小板就减少了,隔几个月就会发一次烧,一次烧好几天。
宋天雨三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