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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遭贼人毒手,至于抱着你痛哭这位,乃是在下帐下的主簿。”,
孙乾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猛然惊醒,道:“不错,不错,适才却是有人暗算与我,半空中不知是什么物件,对着在下的头颅狠狠的就是一下,力如千钧,险些置我于死地啊何方贼人,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邓昶一个劲的点头,抽噎道:“孙先生说的没错,贼子手段如此狠毒,险些坏了先生的性命,该杀,真真该杀,应该把他斩首示众,五马分尸尸体在剁成肉泥喂狗”
孙乾重重的点了点头,突然奇道:“我与阁下既无相识更无深交,为何在下被刺,阁下反而流泪,痛哭至此乃是何故”
邓昶闻言哭的更大声了,悲切道:“我与先生一见如故,甚是投缘,不想还未曾结识,先生便险些离世,在下一时情急,故而泣不能收也”
不远处的张颌闻言不由白眼一翻,对邓昶无耻的行径很是无语。
孙乾乃敦厚之人,闻邓昶说的真切,心下不由感动,道:“孙乾与先生从无相识,竟能遭此厚戴,实在愧颜,愿与先生结为挚友,促使袁刘两家联盟,日后肃清寰宇,共扶汉室,乐天下太平”
邓昶闻言激动:“固所愿也只恨一直不敢相请耳”
说罢,这邓老儿一把握住孙乾的手,动情言道:“公佑先生”
孙乾也是神色激情,反握住邓昶的手,张了张口,最终却道:“那个你是那谁来着”
邓昶:“”
少时,孙乾已然恢复,稍能站起身来,神智也比适才清醒,毕竟只是一块砖砸在脸上,除了猛然一击过于疼痛之外,其他的,还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问题是那块砖除了将孙乾的脑袋砸出一个大包之外,还将他半拉左脸撞的阙青,乍一看起来,跟他妈青面兽杨志似的,要多寒碜人有多寒碜人。
“孙先生,你还好吧”袁尚看孙乾满脸不悦,不由关切的问道。
孙乾闷然不乐,冲着袁尚拱手道:“有劳袁公子问候,在下并不甚好,今日夜宴甚急,此事且暂且撂下,日后若是让我查出那个混蛋是谁,孙某人必将今日之痛加倍奉还嘶嘶,疼死孙某了。”
袁尚悄悄的看了一眼身后,但见邓昶惴惴不安,随即笑道:“孙先生,俗话有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先生今日虽遭磨难,但谁又知道,日后会不会有好事接憧而来呢”
孙乾闻言一愣,似是不懂袁尚在说什么,道:“请恕在下愚钝,不明白公子言下之意。”
袁尚闻言笑道:“所谓天赐英才,则必有奇遇异相,孙先生今日遭了天外飞砖一击,是为千古奇事,挨砖之后,头角峥嵘,面色阙青,乃为异相,恭喜先生,贺喜先生从今以后,先生就是奇人异象的杰出代表了日后必然奇遇跌连,名传千古。”
“奇遇迭连”孙乾闻言不由想哭,道:“袁公子,我今日凌空挨了一砖,已经算是千古奇遇,就这种事,还要让我再遇到,而且还是迭连而遇袁公子,你是想让我挨多少砖哪嘶,疼”
第四十八章刘备之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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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馆驿出来后,袁尚等人或车或马,直奔汝南太守府而去。
太守府地处城池正西,整座府邸面冲颍水而建,占地约有数亩,从外观之,倒是颇有气势与张力。
今ri夜宴,不光是有袁尚一众人等,几乎所有的汝南郡高干官吏几乎全部到场,太守府门前,一辆辆马车载着众官员接憧而至,众人喜笑着互相拱手问候,来往有礼,一个个不是英武非常,就是都极负儒雅之气,端的都非等闲之辈。
袁尚等人在太守府门前正好碰见了等候的高览,几人见礼之后,随即跟随着孙乾向内厅迈步而去。
离前厅尚有十余步的时候,但见虎背熊腰,相貌威武的张飞哈哈大笑着向袁尚走来,一边走一边拱手道:“袁三公子,你总算是来了,我领大哥之命在此恭候公子多时了,公子,请入席众位,请”
刘备对袁尚果然是非常的尊重,一场夜宴居然会派出张飞亲自出来迎接,可想而知他对袁尚有多么的稀罕。
袁尚的脸上也是出了几分薄薄的微笑,拱手回礼道:“有劳张飞将军在此等候,袁尚不胜荣幸惶恐,张将军,你也请”
张飞闻言哈哈大笑,抬头间,却是看到了袁尚身后的半面阙青的孙乾,先是一惊,随即开口笑道:“袁三公子,这一位不知是你麾下哪位高人来汝南时,好像未曾见过,哈哈哈,他娘的,居然比老子长的还骇人几分。”
孙乾闻言面sè顿时有些僵硬,过了一会,方才缓缓地开口言道:“翼德勿惊,是我啊”
张飞听得对方话语不由的一愣,接着眯眼仔细瞧去,但见对方左半拉的脸的面容阙青,头上还鼓着一个油光锃亮的大包,颇为让人惊异,至于面容嘛,嘿,还真就是有着几分熟悉。
过了好一会,方见张飞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的对那人道:该不是公佑先生吧”
孙乾臊眉耷目,显得颇有些落寞,闻言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张飞张着大嘴,好半天的都不曾合拢,讶异了好一会方才出言道:“公佑先生为何把自己描画成这般的模样还有你的头你长犄角了”
听了张飞的话,孙乾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抽,面sè很不好看。
过了好一会,方见孙乾长声一叹,道:“翼德,此事说来话长,主公还在里面等着呢,还是先请袁三公子进去会见主公要紧。”
张飞好奇的瞅了孙乾一眼,却也不再是多说什么,伸手将袁尚一众请入厅堂。
孙乾跟在袁尚和张飞等人的身后,面sè颇为抑郁,却见一个身影不知不觉间,悄悄的闪了过来,低声对着孙乾笑道:“公佑先生不必如此忧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先生今ri虽是被青砖砸了脸蛋,但明天砸你说不定就是快金砖呢还是不要过于记挂在心为上,以免影响身子。”
孙乾闻言转头,见来安慰他的人竟是袁尚的主簿邓昶,随即勉强的笑笑,道:“多谢邓主簿挂怀了,在下命中有此一劫,实乃天意,非人为尔”
“谁说的”
只见邓昶面一副大义凌然的神sè,低声言道:“公佑先生不必过于忧虑,你在馆驿遭袭一事,在下适才略略思索,竟已是有了些许的头绪,且待今ri晚宴之后,明ri开始,邓某定然想办法替公佑先生抓住这个杀千刀的贼人,一血公佑先生之耻必将让此事有个公道定数”
孙乾闻言,面惊愕之sè,奇道:“在下与通致先生素无交情,以前几乎毫不相识,先生为在下之事,为何的如此尽心”
邓昶面sè整肃,一脸正sè的沉声道:“公佑先生这是哪里话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邓某为人,一向视他人的疾苦为自己的疾苦,视他人的忧患为自己的忧患,岂能独独见先生遭难而不相助耶若果真如此,邓某当失君子之道也此等事,吾誓不为之”
孙乾张口结舌的看着邓昶,一股暖暖的热流涌上心头,只见他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邓昶的手,慨然道:“不想邓公竟是如此高义,真当世罕见也孙乾与邓公真相见恨晚矣”
说到这里,孙乾却是猛然一甩衣袍的下摆,郑重而言道:“乾今ri得见邓公,甚是投缘,实乃大幸之事,愿与公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不知邓公意下如何”
邓昶闻言面sè一紧,ji动抱拳道:“哥”
孙乾亦是情难自禁:“弟”
“从今ri起,哥的事便是弟的事,哥的命便是弟的命,哥受伤便是弟受伤哥哥放心,驿馆行刺之事,便包在为弟的身上弟定然设法抓住那贼兄,为哥哥讨还一个公道天理”
此刻的邓昶全身散发的都是豪杰英武之气,让人望之不由动容。
孙乾仰天长叹,一边感慨一边点头而言道:“贤弟乃真义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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