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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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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简昆仑义正词严的与他绝裾离开之后,着实令他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心里的那股子别扭劲儿,直到今天还没有摆平。

人们皆知女人善妒,却很少知道像李七郎这等样的男人,更为善妒。占有欲之强烈,更非一般心理正常者所能想象。

二先生自是无能体会。

“简昆仑他是我的好兄弟”话未说完,左脸上已着了李七郎重重一巴掌。

“啊”

事出突然,这一巴掌打得还真不轻,二先生穴脉被锁,身法大失灵活,哪里闪躲得开被打得身子一歪,几乎倒了下去,一时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你打人”喝叱着,正要蹿身站起,却被李七郎一只手掌噗地落在了肩上,身子一软,随即又坐了下来。

“你记好了”一霎间,李七郎脸上洋溢着微笑,笑靥里涵盖着无限杀机,给人的感受却远比直眉竖眼更为恐怖。

这一巴掌可真把二先生打愣了。

在二先生离奇不幸的一生遭遇里,确实是不幸之至,少年时,由于一身超人的武功遭遇,少年英姿,风流倜傥,也同于乃兄柳蝶衣一般,度过了一段令人艳羡的美好岁月。

但是自从他心爱的人宫小娥离弃他死亡之后,痴情的他,竟然为此罹患了可怕的精神幻想奇症,自此而后,幸福这两个字,便与他一点儿关系也扯不上了,他所应有的尊严因而一再递减,他竟然也就习以为常。

在飘香楼长时幽禁里,执役的下人,都胆敢在他脸上吐唾沫,他也能唾面自干的含笑如饴,至于那个职掌飘香楼总管的杂务头子雷公公所加诸于他的人身迫害、人格践踏,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是以,李七郎的这一巴掌,虽使他有些突然,微微一惊之下,却又甘之如饴地嘿嘿笑了。

一只手摸摸被打的脸,一霎间仿佛是又回到了昔日的岁月里

飘香楼、飞红小筑

多么美的名字,却是在他心里烙下了比冰还要冷的无情岁月痕迹。

第二十九回此时骊龙应吐珠

“记住”李七郎口气阴沉地道,“你不许人家在你面前提柳先生的名字,我也有个忌讳,那就是不许你在我面前提简昆仑这三个字,再让我听见,我一定不饶你,你记好了”

二先生果真不再吭声了。他的情绪变化,显非常人所能料及,时悲时喜,无能预料,眼前一霎间的悲伤,情不自禁地使得他又低下头为之哭泣起来。

来到昌谷,这已是第三天了。一直便在这个山间小墅住着。整日价无所事事,朱蕾可真有点闷得发慌。

宫胖子多财善贾,这房子不知道是他哪年买下来的,一直留供来滇之用。

小小院落,花开如锦。

滇池本来就气候温和,主人更是莳花雅人,虽不若爱花主人柳蝶衣之恋花成癖,却也搜罗了许多奇花异卉,四季常开,花香不断。

午后睡醒,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旖旎懒态。

服侍她的一个妇人张嫂,为她甜沁沁地蒸了小半碗冰糖莲子,拿来让她吃。

朱蕾又像是回到了昔日的养尊处优岁月。

秦太乙、宫胖子两个武林奇人,打三天前,把她好好安顿这里之后,便不见了人影,留下她一个人和看房子的张顺夫妇两人为伴,讲也不讲一声地便走了。

张氏夫妇看来四十左右,不像是干粗活的下人,却都精于烹馔。

这一下朱蕾可有口福了。

想是受了宫胖子的特意嘱咐,夫妇两个人日来挖空了心思,为她变着法儿的弄出多种精馔美食。

大鱼大肉的,朱蕾早吃腻了,偶尔来上几盘新鲜小炒,其味之腴,真是不在话下。

只是她的心却不在这里两个老狐狸也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不成就此开溜,一辈子也不再见面了

想想可真烦人。

张嫂虽已是十足的花信之年,却也不失风韵,布衣裙钗,干净利落,鬓边悄悄有了几茎白发,看着却不觉其老,只是干净大方,很好看、可人。

但是这个可人的女人,对于朱蕾的问话,却只是一问三不知,一味的微笑,化解了朱蕾内心的重重悬疑。

用白杨木的小叉子,插起了一串莲子,一颗颗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张嫂却已拉长了眼睛,笑眯眯地在为她报着晚上的菜单了。

“鲫鱼氽萝卜丝,加上一些火腿丝,再撒上一把香菜,香喷喷的,小姐顶爱喝这个汤,我再给您烧个丝瓜豆腐,蒸上一小碗猪肝糕,张顺说小姐爱吃他烙的菜饼,把萝卜丝改成绿豆芽,不要太烂,好不好”她是苏州人,标准的吴侬软语,微微一笑,牙齿自洁整齐,连朱蕾都看着舒服。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串通好了,想用好吃的东西把我捆在这里是不是”话虽如此,她仍然十分受用地笑了,随道,“我就爱吃你做的猪肝糕,软颤颤的怎么弄的

怎么一点腥味儿都没有呢你得教教我,以后我也能做给别人吃”

“小姐玩笑了”张嫂说,“哪个人有这个造化,能让小姐侍候哎呀别说笑话了。”

“那也不一定”朱蕾说,“女人总归还是女人呀”

说了这句话,忽然脸上一红,觉出了话中有病,便自装作看什么别的东西,把脸转到了一边。

张嫂低头一笑,却不敢造次多言。

朱蕾被她这一笑,脸色越加发臊,忙即站起来,装着赏花的样子,来到窗前。

“宫先生关照过了,小姐您是金枝玉叶的身子,要我们好好服侍,要是有了差错,要跟我们算账呢说小姐不爱吃大鱼大肉,要多变些花样,弄些时鲜清新的菜肴这又真把我们给难着了”

“唉”朱蕾用一声轻轻叹息,打断了她的活,“宫先生他把我看错了”

“小姐您是说”

“难道我只是这么肤浅的一个人平日只是懂得吃吃喝喝,无所事事”

“这才是您的福分呀”

“不,如果这就是我的福分,还不如死了的好”

说着朱蕾的眼睛忽然红了,她摇摇头说:“我绝不是这样的人我的心太高,志气很大,很希望能做一番大事业,有一番大作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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