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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安知府通知江陵府张家的人也才刚出发。
张君堂在他的辖区内出这样的事,安知府不知道是该怪他,还是应该内疚,反正这事得与张家商量着来,所以他只能去通知张家了。
等张君堂醒过来,人已经出发了两天,他醒过来时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等到身体的疼痛传到大脑,他才完全记起之前发生的事。
张君堂瞳孔一缩,就阴厉的抬头看向屋里的人,安知府神色沉郁的迎上他的。
张君堂微愣,然后面露羞恼,质问道:“安知府,李旭阳要害我,他人呢”
安知府心里闪过厌恶,喝了一口茶,不在意的道:“你说李旭阳害你我却接到李家的诉状,是你要害李旭阳兄弟,李旭阳将你当成匪徒反击了,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知府盯着张君堂问道:“张公子不如为在下解惑一番。”
安知府这明显是威胁的话让张君堂一愣。
安知府起身道:“张公子刚刚醒过来,只怕脑子还不太清醒,不如再休息一会儿,我下午再过来问话,对了,我已经叫人通知令尊令堂,再过几日,他们可能就会派人来接你回去了。”
安知府甩袖离开。
但跟着张君堂的小厮山茶却被人抬到张君堂的房间里。
山茶只是被常山打折,不像张君堂受过那么多折磨,这两天一直是清醒的。
见到清醒过来的张君堂,山茶激动的歪倒在床边,哭道:“少爷,您总算是醒了,这两天小的都快要吓死了。”
张君堂阴霾的看着他,冷冷的问道:“那天你们都在牢里”
想到那天牢房里的事,山茶打了一个寒颤,他硬着头皮道:“什么牢房少爷您在说什么咱们只是被人打折了腿脚,是安知府救了我们”
张君堂看了山茶半响,直到他冷汗淋淋,才慢吞吞的道:“你说的没错,没有什么监牢”
张君堂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蚊帐,为了张家,更为了他自己,监牢里的事是说不得的,但这不代表他对李旭阳就没办法。
他害得自己变成这样,若不将他挫骨扬灰,他就不姓张
“你给老爷夫人写信了吗”
山茶摇头,“小的们一直被关着,根本就见不到外人,也就不可能往外送信,不过安知府说已经给府里递信了。”
张君堂皱眉,想起刚才安知府不客气的态度,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之前他住在安府的时候,安知府对他还是很客气的,可是刚才隐隐的威胁,以及现在扣押山茶等人的行为怎么说
还未等张君堂想明白,山茶就低声道:“少爷,我打听到安然少爷也被李家人打得卧床不起,安知府却一声都不敢吭。”
张君堂眼孔一缩,同样压低了声音问,“安然被打了被谁打得李旭阳”
“不是,说是李家的那位苏夫人,当着唐夫人的面打的,安然少爷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张君堂咬牙道:“李家,全是一群野蛮人,不是说李家和苏家读失势了吗安知府为何还如此忌惮他们”
山茶踌躇,张君堂就怒道:“问你话呢。”
“少爷,咱们都被安然少爷忽悠了,他自己都对钱塘的事不太了解,知道的都只是片面的,李家和苏家现在是失势了,可那位苏夫人是右相苏定的亲妹妹,安国公赖五也是他们家的靠山,哪里是说那什么就能那什么的”
张君堂握紧了身下的被子,眼里闪过阴狠,“我不管他靠山是谁,李旭阳害我,我与他已是不死不休”
走到门外的大夫脚步顿了一下,回头又往外走,拉了浑身瑟瑟发抖的丫头往外走了几步,低声道:“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小丫头连连点头,眼里带着恐惧道:“什么都没听到,”她感激的看着大夫,“多谢您”
大夫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挥手微微提高了声音,“病人在哪里”
小丫头很快调整过来,挺腰恭敬的道:“大夫,病人在里面,请随婢子来。”
屋里的人安静下来,不再谈话。
木兰很快就知道了张君堂的话,她冷哼一声,让人盯紧了安家与安家的别院。
又给几个孩子全都请假在家,道:“家里最近事多,你们全给我老实在家读书,哪儿都不许去,听到了吗”
几个孩子恭声应下,木兰扭头看向阳阳,道:“特别是你,最近不许出门,就在家里照顾弟弟们。”
李旭明神色阴郁,“三哥,这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你爹现在不是去江陵府了吗不过下次让我看到张君堂我还揍他。”
苏鸣就握拳道:“我帮你三哥。”
李彬就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还嫌乱子不够大都给我回去念书去。”
阳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缠着李彬道:“二哥,昨天晚上你和母亲嘀咕什么呢母亲怎么突然就给我们请假了你是不是有张君堂什么消息你快告诉我们吧。”
几个小的也缠上去,李彬被缠的没办法,没说自己得了什么消息,只道:“咱们家和张君堂,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母亲把你们拘束在家里也是怕他狗急跳墙什么的,母亲说了,只要你们平安,张家就决计斗不过咱们家。”
如今医馆是李彬在管,从大夫那里流出来的信息自然是最先汇总到他这里来的。
所以李彬不仅可以实时得知张君堂的伤情,偶尔还能知道他对李家的怨忿,而张太太刚见到张君堂没多久李彬也知道了。
刚给张君堂上完药的大夫一出安家别院就朝家里走去,半路上让药童去了一趟德胜医馆,正在德胜医馆坐馆的李彬就得知张君堂的母亲张太太到府城了,还带来了不少人。
李彬略略收拾一下,将事情交给掌柜的就起身回家。
李家的大门在白天关上,经过李家的村民很是诧异,就互相问道:“最近木兰他们家怎么了,几个孩子也不见去上学,也不出来玩,现在竟然连大门都给关起来了。”
消息比较灵通一点的何钱氏道:“说是天天叫人给打了,阳阳知道了就反过来打那人,谁知道把人给打坏了,现在两家正打官司呢。”
村民们的八卦热情被挑拨起来,眼里闪过热烈,问道:“那人是谁最近也没听衙门里宣啊。”
何钱氏就压低了声音道:“不是咱们府城的人,听说是江陵府知府家的公子,那叫一个霸气呦,十七岁的大人却欺负十一岁的天天,也不害臊,亏得阳阳知道了跑去救,不然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呢。”
“老何家的,你咋知道的别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呸,谁胡编乱造了,前不久安知府不是才上李家来吗就是冲这事来的,木兰那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李家的错,肯定押着阳阳去认罪了,可是那什么张公子先动的手,凭啥叫我们阳阳吃亏这是在咱钱塘,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