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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就揍吧。”岳子然浑不在意,说道:“反正一年之后。天山顶上总要来一番较量的。”
唐棠立刻顿住了。诧异的问道:“怎么你答应姥姥了”
岳子然点点头。正要为她介绍黄蓉,目光在扫过其他桌子上客人的时候却定住了。
黄蓉见岳子然目光一凝,眼神中露出一丝寒冷的目光来,奇怪的问道:“怎么了”说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一位平常的汉子正坐在那里抱着酒坛大口大口的吃酒,毫不吃力,仿若那一坛坛的坛子里面装的是清水。
因为那汉子喝着太急了。酒水顺着胡子沾湿了衣襟,那汉子也不在意。
“你认识他”黄蓉问道。
岳子然半晌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认错了。”说罢,对在嗑着瓜子,同时不住扫视周围人群的唐棠说道:“这位是蓉儿,东海桃花岛黄药师之女。”
唐棠一愣:“呀,原来你就是黄姑娘。”
“是了。”黄蓉清脆的应道,她先前一直在打量着唐棠,暗中揣测着如果舒书知道她在这里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
唐棠打量了黄蓉片刻,由衷的赞道:“真好看。怪不得会把岳子然这小子迷着神魂颠倒。”
黄蓉的脸色顿时变的绯红,却听岳子然大言不惭的说道:“这你可说错了。是我把她迷的神魂颠倒还差不多。”只是话音刚落便被小萝莉在脚下踢了一脚。
恰在这时,随着三楼走廊内一群白衣侍女的散开,整个大厅内安静了下来,岳子然也没好意思通过唤痛引黄姑娘的心疼,只是将小萝莉的手抓在手中,目光向三楼看去。
三楼内有一处突出的平台,被白衣女子放了一张软榻,桌子,古琴。待放了熏炉,燃了熏香之后,她们才走近平台紧邻的屋子,拥着一位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头发上挽了个少女未出嫁前常见的发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随着女子的走动摇摇曳曳的。女子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黄蓉仔细地将她与唐棠比较,果然在她们的眉宇之间发现了一些相似的地方。只是相对那姑娘,唐棠多了一些活泼气息,而那位女子,却着实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女子四处扫了一眼,目光在看到岳子然这边时略有停顿。
黄蓉见状看向岳子然,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目光从楼上移了下来,在紧紧地盯着那喝酒的汉子。
唐可儿穿着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在白衣侍女的扶持下,坐在了软榻上,她先用湿毛巾擦过手之后,才低头,嘴唇含笑,用手指在古琴琴弦上轻轻拨弄几下,流泻出一段清脆的琴音。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仿佛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便是这刹那之间的风情,唐可儿将大厅内几乎所有的人都折服了,其中也包括黄蓉和谢然这样的女子。
唯有三人这时表现与常人是不同的。
岳子然仍在仔细盯着那喝酒的汉子。
那喝酒大汉还在不停的喝酒,只是不知为何,他顺着胡子留下来的酒水愈加的多了,淋湿了整件长衫,裤子也是被濡湿了。
而唐棠也仍然在“嘎嘣,嘎嘣”嗑着瓜子,眼睛不时地扫向四周,丝毫不理会旁人向她投过来的愤恨目光。
唐可儿调了一下琴弦,才又抬起头来,笑道:“可儿前些日子身子有恙,多日不曾会客,劳烦各位挂念了。”她的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似水如歌,让人听了极为舒服,即便是说完之后,也是绕梁不断,让人回味无穷。
“可儿姑娘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可儿姑娘你还好吧”
“可儿姑娘我这里有上好的人参。”
随着可儿话音的落下,大厅内陆续站起不少人来献殷勤,其中便有那沂王,他的声音最为响亮,也最为自得:“可儿姑娘,要不我把宫内的御医调来为你诊治吧。”
可儿脸上含笑,一时说话人太多似乎没怎么听清沂王的说话,因此她看向身旁的白衣侍女。
待白衣侍女又复述了一遍之后,可儿才朝沂王点头谢道:“多谢沂王,您的好意可儿心领了,只是可儿大病已经痊愈,暂时便不麻烦王爷了。”
“不麻烦,不麻烦。”沂王似乎很满意可儿对自己说话,略微有些挑衅的看了岳子然一眼,然后又满面逢春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岳子然感受到了沂王的挑衅,不过却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仍在死死盯着那喝酒的汉子。
第一百七十二章十字剑客
岳子然不与沂王计较,但不将沂王放在眼里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那邋遢四鬼中的乞丐无疑便是一个。乞丐手中抓着一根鸡腿啃着,同时大大咧咧的说道:“御医有个屁本事,唐姑娘,要治病还得找穷秀才媳妇。嫂子做饭不成,但治病还是很有一手的,千手神医在江湖上那可不是浪得虚名。”
“不错,不错。”显然这里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数,都听过千手神医的名号,听到乞丐这般说,都开口纷纷附和。即便是没听过的,为了恶心那个平白富贵,权势百姓两头都不讨好的王爷,也是大声称赞道:“没错,上次老子的肺痨还是千手神医治好的呢。”
他这话一落,立刻从大厅一角传出一个冷冷地声音:“放屁,放你娘的臭屁”
大厅内顿时一静,接着便有人掩嘴笑了起来。
肺痨这种病的确是医不好的,得了这病的人也只能养着,稍有不适便会犯病而痛苦的死去,即便不死的,发起病来也是生不如死。
“格老子的,我这暴躁的脾气。”先前附称赞的男子见自己在心仪姑娘面前被驳了面子,顿时恼怒起来,他站起身子扫视四周,嘴内说着浓浓的川南话,骂道:“谁他娘说的,给老子站出来。”
“你爹爹说的。”病公子种洗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毫不客气的对那男子继续骂道。他从记事起便一直与肺痨这种病痛做斗争,对它最为痛恨也最为熟悉,因此当时在听了这男子在那里说瞎话的时候。便情不自禁的恼怒起来。
川南男子看着种洗。大大咧咧的骂道:“你个龟儿子的di。老子今天非得宰了你,我这暴躁的脾气。”说罢,提着大刀便要上前找种洗的茬。
种洗右手搭在桌边的剑柄上,毫不客气的说道:“有本事过来,我就在这里。”
只是他话音刚落,便忍不住用丝绢捂着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