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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因疾病缠身,便自暴自弃的好。”
抱了抱手,种洗重新坐回自己的竹轿,说道:“受教了。”
“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孟珙叹了一口气。
岳子然却有些讶异木青竹心情的细腻,双眼已盲,却能够从侍女的描述中,找出种洗乖戾轻浮骄狂的原因。不过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惊讶感叹了,他那不成器的徒弟还在别人手上受折磨呢。
岳子然拉着黄蓉的手,纵身跃到船家老三的船头,随后施展轻功,踩着各个船的船头一路飞跃到断桥之下。
伸手将黄蓉抱在怀里,岳子然低声轻语:“抱紧了。”言语之间,身子便踏着最后一个船头,挟着黄蓉借势一起跃到了断桥之上种洗的竹轿前。岳子然这一番动作一气呵成,动如脱兔,让身后看着的孟珙情不自禁的开口赞道:“好身手。”
唯一不足的是,船家老三却是在岳子然跃过来时,在船头摔了一个大马趴,险些掉下水去。岳子然扭头看了黄蓉一眼,见她狡黠的转了转眼睛,显然是她出的手了。
碧儿对岳子然还有些印象,扭头附耳向木青竹说了些什么。岳子然却只是扫了这主仆二人一眼,冲见过的阿碧点了点头后,扭头打量起了种洗,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白让的身上。
白让此时狼狈不堪的看着自己的便宜师父,先是一喜接着便是满脸的羞愧,倒是没有发出任何向因痛呻吟或向岳子然求救的声音。
种洗也在打量着岳子然,只是眼神中多了许多凝重,收起了对燕三萧何两人时的轻狂,右手更是搭在了竹轿挂剑鞘那侧的扶手上。
岳子然让黄蓉退到木青竹的软榻边,提起剑鞘指着白让说道:“他是我徒弟。”
种洗眯了眯眼睛笑道:“他倒是不挑剔,转眼找了个如此年轻的师父。”
岳子然不以为然的道:“我教的是剑术,可不是年纪。”
“这话倒是不错。”种洗点了点头,“怪不得他剑术长进了许多,原来是你教的。”
岳子然轻笑:“这你可是错了,他若是将我的本事学会三分之一的话,也就不会被你们这些人打败了。”
种洗也是孤傲之人,在剑法上更有自得的地方,不过却没有反驳岳子然的话,只是盯着他的剑看了半晌,才说道:“还望不吝赐教。”岳子然点了点头,自然明白对方也有足以自负的地方,若仅靠气势吓到对方救出白让,无异于痴人说梦。
岳子然剑不出鞘,只是握住末端蓦地横向种洗扫去。种洗不敢怠慢,右手顺势抽出剑仍如先前那般黏住对方武器,向一旁带去。不过,岳子然不是燕三,他并没有回撤剑鞘上的力道,而是顺着种洗的牵引,让其回转,不仅没有着了种洗的道,反而让种洗的剑收势不及。
“太极”岳子然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试探的问。
“什么太极”种洗的目光愈加深沉,心中已经有了怒气,同时也有些惊讶岳子然的剑法中居然有自己所练剑法的影子在里面。“你看过无极剑诀”他疑惑的问。
第二十五章曲终人散
“是无极吗”岳子然没有回答他,心中思索了一番,又开口问:“种放是你什么人”
种洗怒意更甚:“种洗先祖岂容你直呼名讳。”说话间,身体便弹shè出了竹轿,几道寒光向岳子然刺来。
“原来如此。”岳子然对于种洗的进攻不以为然,随手挡过。心中却已经明白种洗的剑法为何会如此像太极剑了。只因为张三丰的太极剑也是脱胎于道家太极,而张三丰的道家太极思想却是深受北宋时陈抟绘制的太极图影响。
陈抟隐于华山专注道家学说,是太极文化的创始人。而他将无极图、先天图、河图、洛书等根据道家总结绘制的图录传给了种放。种洗既然作为种放的后人,天赋又颇为超群,能够将无极融入剑法中,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岳子然在这时也才明白,此华山派非彼华山派,此华山派要比彼华山派厉害的很。仔细说来,王重阳的先天功也是脱胎于此华山派的先天图呢。
想明白了这些,岳子然便不再纠结对方剑法的来源了。种洗招式连绵不断的向岳子然攻来,场面上岳子然只是在被动的防御,但看他神情的人都明白,他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罢了。
而在想通那些东西之后,岳子然又发现了另一种乐趣,开始仔细研究起种洗剑法中的用力法门来。不过,他也明白,一套剑法的用力法门与招数是相互配合的。越高超的剑法配合便越是jg妙,所以他也没有强求太多,只是想将种洗的招数记下来。
黄蓉生活周遭都是如云的高手,武艺虽不高但眼光却是有的,所以知道种洗对岳子然没有多大威胁,便转而将目光移到了木青竹的身上。
木青竹似乎感觉到了黄蓉的目光,扭头颔首笑道:“姑娘是随那位公子来的。”
黄蓉点了点头,随后想到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便又说道:“是的。”
木青竹点头笑道:“姑娘,请坐。”
黄蓉便坐在了木青竹的软榻上,仔细的打量着她。木青竹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似乎知道黄蓉在看她,问道:“你有事”
“没,没有。”黄蓉摇了摇头,末了又开口道:“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木青竹问。
“对啊,”黄蓉点了点头,似乎怕对方误解,说道:“我很好奇是因为我认识一个人,他也是琴棋书画样样jg通,可他看起来远没有你坚强。他总是开心不起来,经常会站在一个地方发呆。我试过很多办法,撒娇也好,故意打闹也好,他都不会开心。现在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过的怎么样了,我都离开家好多天了,他都不来找我,也许是不要我了吧。”说着,眼眶中又有一种晶莹的液体泛了出来。
木青竹随手抚琴响出一串的音符,口中劝慰道:“每个人都有一些走不出来的回忆,沉浸在那些回忆中,或许对他们来说便是幸福。而忘却是最大的罪过。”
黄蓉苦笑,说道:“你真会安慰人,你也这般有才,若与他相识的话,定会成为知己的。”
木青竹轻笑道:“也许你现在这般幸福便是他最大的幸福呢。”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黄蓉眨着眼睛问。
“能让一个女孩儿花尽心思取悦的人,自然是她爹爹了。至于另外一个人,却是花尽心思来取悦你的。”木青竹似有所指,颔首朝着岳子然的方向。
“哪有。”黄蓉脸sè一红,轻声嘀咕道:“都是我在照顾他,小气、好吃、懒做、身体还有伤。”越说越窘迫,碧儿也掩嘴笑了起来,黄蓉便停止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孟珙说你很少出画舫,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他们比武抚琴助兴呢”
“叮叮咚咚”的琴声流传出来,木青竹似乎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才道:“只是与杭州作别罢了。”
“作别啊,你要走了”黄蓉有些惊诧,见木青竹点了点头又问:“你要去哪儿”
“找一个可以安放自己的地方。过一种有一方池塘,半亩闲田,不必强颜欢笑,没有曲水流觞的生活。”木青竹说到这些话的时候,一脸恬淡,只是黄蓉看不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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