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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兔子实在忍受不了,便伸着胳膊又在笼子里跳着转圈背对了神医。他这一转又踩得兔子们鸡飞狗跳。
神医忽然轻轻踢着笼子冷声问道:“喂,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小壳也已看见方才的白道子变成赤红的血点,布满了手臂两侧。
神医将靴子提起,碰了碰外面那只爪子。大兔子反射性往笼里一抽,却没抽动。
神医脸色变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抓住紧箍的两道铁条,用力一分。只听“吱吱”几声,铁条间隙大裂,铁笼业已变形。神医也不掏锁匙,紧跟用手拧断了大锁,伸进笼里。
大兔子拿回了胳膊忙往角落塞去。压得兔子们有苦难言。这笼里哪有回旋之地,神医一捞便抓住大兔子后脚,往外拖拽。
大兔子又抠住门对面铁条死活不出来。小壳旁观。
“出来”神医怒吼:“你方才不是不进去么现在让你出来你怎么又不出来了你想在里面呆一辈子吗”直将两腿都抻出笼门,那边手还是不放。这边一拽,笼子也跳,“哗啦、哗啦”的甚是心烦。
神医皱着眉头伸长了手臂进笼里,把他两手掰了下来又攥着两脚往外拽。
第一百六十六章我有大兔子四
大兔子忽然够不到铁条,情急之下两手揪住黑眼圈小灰兔后腿,小灰兔又扒住了铁条。
大兔子把小灰兔悬空抻长了二倍有余,神医气得真想直接捏死他。还好小灰兔立刻就没了劲,神医这才把大兔子抓了出来,已是灰头土脸满身见汗。
其余小兔得空倾巢,唯独那只小灰兔还被大兔子攥着一腿不放。大兔子在地上打滚哀嚎就不起来,神医大怒扛起,绝尘回房。
只小壳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对着铁笼沉思。铁笼四根成人手指粗细的铁条被人力从中拉开半尺距离,这份功力的确不容小觊。小壳又望地上断锁,拗断处螺纹如同烧软之后铁钳拧成。猫腰摸摸,尚有余热。小壳不禁一愕。
用尽全力握住铁条向两旁一分,不过两根却难以撼动。小壳恐怕会致内伤,不过略试了试也便放弃。然而他习武之决心同信心不但没有受挫,反而斗志昂扬。
出了门斟酌一下方向,还是回了自己房间。
神医扛着手里还攥着小灰兔后腿的大兔子进房,一路嚎哭之声。房门一关,内中忽然寂默无声。
神医把大兔子撂在春凳上,从柜内拣了几瓶伤药。大兔子眼里还有泪,却不再哭了,眨眨水光,将小灰兔抱在怀里,挽起袖子将伤臂陈在桌面。两眼望着桌布出神。间或抽搭一声。
神医寒着脸瞪了他一会儿,颇为切齿。在他肩头一推吸引注意,又伸手在小灰兔面前挥了挥。大兔子愣了愣,略猫腰将小灰兔放了在地上。神医这才执起手臂验伤。眉头皱了皱,抓过他另一只手看看,发现除了刮伤,还有被拎了半天后腿那只小灰兔抓药的痕迹。
真恨不得再抽他一顿。
可一望见那哭花的小脸就只好叹息叹得心无余力。神医用清水给他擦了脸,洗了伤,轻柔的涂过药。两人谁也不说话对面坐着。
过了一会儿,大兔子猛然咧嘴哭了起来。
神医“啧”了一声,皱眉看着。大兔子越哭越大声。半晌,神医才道:“别哭了,刚擦了脸。”于是大兔子好像开始尝试收声,不过甚是反复艰难。
还哭着,又在桌面趴了闭眼。
神医连忙站了起来,“要睡到床上去睡。”架了他两臂拉起,打横抱到床上,除了外衫鞋袜,刚要放他躺平。
窗外忽然吹起一阵凉风,飒飒的刮进屋里。大兔子突然窜起,抱住神医脖子。神医猛怔。
“怎么了白”神医望着他长发问着,心里着实犯难。要拉过被子包裹他,可一时又够不到,只将双臂一环,忽然从怀中人身上粘起一片情意绵绵。
神医试探拉下他双臂,忽觉他此刻乖得真像一只兔子。只不觉柔声道:“知道自己错了”
兔子不明显愣了一下,抽了抽鼻子。
神医表情柔软,又问道:“那还和我说话么”
兔子扁起嘴摇头。
神医笑叹。
兔子抓住他袖口自己躺在枕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我有大兔子五
等神医为自己掖好了被子,又往外推他。
神医笑道:“我等你睡着再走。”拿湿帕子给他擦净了脸,果然坐在脚踏上守候。直等他安静半天,鼻息深稳,才微笑带了小灰兔出门。
未久,大兔子突然睁开眼,撩了被子光脚跳下地来,闩了门,跑到窗口往外轻叫道:“璥洲是你吗”
窗台顶着肚子,上身探出窗外,“璥”话还没完,一张脸从屋檐倒吊下来,望着沧海笑道:“可不是我”
“哎,快进来。”沧海薅着他领子拽了进来,又探头四处望望,赶忙关了窗。“有什么事”
璥洲已严肃坐在桌前,沉声道:“沈邦死了。”
“死了”沧海茫然念叨一句,眉尖才蹙起:“怎么会死的那舞衣”
璥洲摇头道:“就他一个。”
沧海仍拧着眉心道:“是我的计划不周他们提前发难”
“我还没说完。”璥洲冷静打断,起身将那一身单薄摁回床里裹上被子,摸到他冰凉双手脸色一沉,便连脑袋也包起来。“你听都不听就乱发表意见,”见他反抗要露出脑袋,连忙坐在被上压住,“还总把烂账往自己身上揽,跟你有什么关系。”
留海从被里露出,嘴巴红着,像一只兔娃娃。
璥洲道:“他吓破了胆不顾沈家上下,只身去向醉风表忠心,被钟离破刺穿咽喉而死。这同自杀无异。醉风把守实是外紧内松,影人能传回的消息只有这些。”
沧海于是沉默了半晌。回过神来瞪着璥洲道:“我快憋死了。”璥洲方松了松被卷。
沧海道:“这怎么和我无关,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璥洲道:“就算你想到,你又有什么办法阻止何况小人同而不和,遇上多个还能分辨,这一个半个又不露马脚,怎知关键时刻人心会变。”侧首望着沧海,“爷不要瞎操心、穷担当,不然好不了病。”
沧海睨了他一眼,没说话。慢慢从被内拿出只手,托了腮帮子,才道:“你说,醉风办事从来不讲忠义,就算组织内人亦是利益相连同畏惧神策,有多少对头投奔他们不是一样接纳重用,为何这个时候却杀掉沈家主动投靠的背叛者呢”浅浅一笑,望向璥洲。
璥洲也不禁将唇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