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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汀瑛洛不禁相视一笑。
阴雨照得这大厅颇暗,由于沧海找到自己衣箱而换上的自己的一身青衫,在这大厅里,便显得不那么明亮。倒是神医又穿上沧海的一件白色绸衫,在微弱的亮光中,幽幽反射着水文。
沧海微笑道:“你要陪我做什么游戏”
黎歌刚刚熄了炉内沉香,又将全部门窗大敞,让湿润的草木清香虽细风而入。沧海一时便觉神清气爽,不免暗叹,这世上知我者,莫如黎歌耳。不禁将她倩影轻锁,又幽幽叹息。
黎歌始终垂首,似无所觉。却在沧海欲要移开目光时抬眸,淡淡望了他一眼。
宫三却似乎兴致很高,兴奋握住沧海两腕,笑道:“不如我们玩猜拳啊,输赢以珍珠计数,再赏雨饮酒,输了的人便要行令惩罚,皇甫兄觉得如何”
忽见沧海眉心微微一颦,又马上道:“也叫容成兄一起玩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神医论十香二
他不知道,沧海那一颦,正是想起当年与治雨天猜拳的情景,又触动了往事,心口微痛。
神医已截口道:“我才不要和你玩这么弱智的游戏。”
宫三又微笑道:“容成兄不玩,那我们两个玩。”
沧海收回两手入袖,微微笑道:“还是不玩了,只看雨罢。”
“为什么啊”宫三皱起眉头。
沧海将手一负,踱至窗前。微雨扑在面上,又迷离了他的眼。他的唇色像淡粉色的蔷薇,粉得发白的外瓣。下唇伤口醒目,而又浑然一体。
眉目似云淡风轻。
“我不会。”
于是宫三笑了。“这容易,敝人来教你。”说着,早已拉过沧海一手,将他衣袖向上捋去。
沧海眉心紧蹙。神医神色紧张。
宫三却“咦”了一声。但见那只细长伶仃的四指上,戴着一枚足金戒子。
墨蓝色长方晶石的戒面。切割了块面与棱角。
足金戒子。并非纯银。
墨蓝色晶石。并非宝蓝。
神医正被深撼。
七人亦各不解。
雨声渐远。
沧海缓缓勾起唇角。慧黠而笑。
宫三惊诧道:“你怎么戴着这个”
沧海轻轻哼笑,“有何不可”
“你、你、你不是”宫三眨眨眼睛,“你不是和敝人说你还没有成亲吗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沧海从新负手,淡笑道:“不过是个玩意儿,何必太过认真。”
宫三似乎是尴尬的微微笑了。
神医惊诧无比的望着沧海,又望向众人,再盯住沧海戴戒指的手指,刚好的尺寸,不大,也不小,更不会紧紧箍着指骨,而那手指完好
神医毕竟是神医。他除了是大夫,还是个老道的江湖人。当宫三回过头时,他依然是那个黑着脸的表情。
沧海的面色,正显露着微微的得意,同稍稍娇憨的跋扈。清绝的,很有身份。
“三儿,”沧海将扭着头后望的宫三唤回来,搭住他的手腕子,微笑道:“你不是还要去找识春吗下次再陪我罢。”也不等他回答,便转过身往后堂行去。“澈,你过来一下,有事和你商量。”
“哦。”神医不友好的看了宫三一眼,挑了挑眉峰,跟着入内。
对待这二人,哪一个也不亲,哪一个也不疏,当然也没有让任一个认为自己被冷藏,可是说起来,对任一个也并非依顺。总之处理十分得当。
璥瑛瑾紫,面对沧海的时候偶尔会极度迷茫。到底这个人值不值得誓死追随当然,他们早已下定了决心,但是依然会这样问询自己。而时不时发生的各类事件,又在不断增加他们的信心同决心。
所以,你知道,其实他们并不太好过。
时而无奈透顶,时而,就像现在这样,无限崇拜的望着他的背影。
三女也如是。
神医追随沧海回至石宣房间。
“白”
沧海浅浅笑着立起手掌止住神医的话,从床下拎出一对木屐,从柜中取出一把纸伞,又笑眯眯的在床边坐下。
第一百五十二章神医论十香三
无辜的脱下鞋袜,卷起裤腿,束起衣摆。从没有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还能做得这么无辜。
神医望着那双脚踝,愣愣的忘了自己方才要说的话。
沧海打点好了行装,将油纸伞往肩上一搭,轻轻拨开神医,“麻烦让让。”径向屋外走去。
神医又愣了愣,猛然上前握住沧海胳膊,更无辜道:“那我怎办”
沧海回头对他挑眉撇了撇嘴,又耸了耸肩膀,出门去了。
神医再愣了愣。飞速出屋换了一模一样的行头,急忙忙举着纸伞冲入雨中。连方向都没分辨,就笃定的朝一头奔去,木屐踩着薄薄的积水,水花溅湿了裤脚,木屐呱唧呱唧的响着,竟有一种欢乐的快感。
没多远,便看见那烟雨中的青色背影,神医喊道:“白等着我”又喊道:“站在那里不要动等我”
沧海无奈的站了一站,缓缓回过身来。满面沉醉。目光痴着。
神医追了上来,一眼看见他擎伞的左手上那枚墨蓝色晶石的金戒指,眨巴下凤眸。沧海已笑道:“没有你拦着我,我早出来玩了。”得意摇了两下肩膀,挑衅意味浓厚。
说罢,转身漫步。
神医跟上,不悦道:“都赖宫三”
“嘻,终于有你说不过的人了。”沧海毫不介意,只顾玩赏水景。神医与他并排,行得很近,是以沧海的纸伞总将雨水滑向神医头脸衣衫。沧海道:“你离我远点,衣服都湿了。”
“我不。”神医摇头。“你裤脚还都湿了呢。”
“你的也湿了。”
“所以嘛。”
“所以什么啊所以你这么多话,不要跟着我了。”沧海将伞微抬,望见前方不远便是那池塘,欲要去看雨荷,却忽被神医一把拖向树后,神医收伞钻入沧海伞下,却“哎哟”了一声,又将池塘指给沧海看。
原来却是识春在池塘里洗雨水澡,洗得正欢,便见对面宫三打着伞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