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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太乐意。
“你不问我竹哨的事查得样”
“不用问。既然你答应了自然会做到。”
“呵。这边没查出,我派人到他家乡去了,回头一块告诉你吧,不要着急。”
“我不着急。”又道容成澈。”
“嗯”
“我最恨事么”
“被人说成是”
“我最恨别人把我当傻瓜。这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哦。”神医轻快答道。“彼此彼此。”
神医攥着他的微凉的左腕,轻轻揉弄瘀伤。“手还在痛吗”不跳字。
“废话。”
“哦,那没办法了。当我对不起你吧。”
“叫当”
“干活的时候需要两只手。更需要一个清晰清醒的头脑。”
“不是要去挖坟吧大黑刚不是说中午那个人已经死了么”沧海说完,神医已推开地室的铁门。台阶下转弯处透出颇为明亮的灯光。“啊”沧海开始蹙眉撇嘴,“不是要解剖吧”说着,乖乖随神医步下阶梯。
神医侧首含笑看他,神情却说不出的凝重肃穆。“小时候带着我们干这个,你不是比谁都欢”
沧海大翻白眼,“哎哎,小时候哪懂脏净的。”
台阶下面只是一个几丈方圆的普通石室,看得出一尺长四寸宽的青石垒摞成墙,墙角受潮已长出嫩绿苔藓。阴湿酶潮的气味扑面而来。
石室中央架起的门板上,平躺着一个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年轻男子,赤着上身,腰腹以下盖着一块白布单。露着一双赤足。
沧海的表情也郑重起来,边走近边道这就是中午那个人”
一望那人面色,顿时瞠目道他还没有死”
第一百零八章死人中蛊毒三
“不。”神医负手跟进,肯定的重复了一遍他还没有死。”顿了顿,“要不我说不够了呢。你看得出我用的药吗”不跳字。
沧海稍作检视,抬眸问道就是那天那个麻药”
神医直望了他一会儿,方点了点头。
沧海垂眸眼珠转了几圈,偷偷看了一眼还在看他的神医,又低下头去。“为、为咳,为要用麻药造成假死状态”沧海掀起白布单检查全身男子的身体,没有听见回答抬头望了神医一眼。
神医耸耸肩膀。“除了你我,不想被别人。”
沧海在这人皮肤上按了按,又问这人干嘛的”
“就是一个普通农人。”
沧海蹙了蹙眉心,搭上病患脉搏。不上一会儿,突然缩手惊道这人中的莫不是蛊毒”
神医闭目疲倦点了点头,“所以我说,不沾染别人为好。反正你是不怕,对不对”
沧海蹙眉颔首。额间薄汗,有惊有疑有惑,唯独没有惧。愣了愣,猛抬头诘问神医道你、你不会叫我来帮、帮你清除蛊毒吧”
“对呀,”神医不禁微笑,“就是呀。不过不是帮我,是帮他。”指向病患。勾唇又道不是吧真害怕啦”
沧海半张脸都皱起来,却摇头,“据说很恶心的,比解剖僵尸还恶心。”撇了撇伤未愈的嘴巴,只好道他蛊毒啊我看不出来。”
“我开始也没看出来。”神医向贴墙摆放的蒙白布的高架柜走去,“他来的时候已经挺严重了,头痛、寒热。”轻轻扯下布单,灰尘依然簌簌而落。
“那不是伤寒的症状么”沧海见几个过人高的柜内陈列的都是医用器械与药品,只是久弃不用。
神医略回了回头,“我还没说完。”从柜子最底一层的黑暗影里搬出一把椅子。“而且还心腹绞痛,日夜不休,且不通便。”又从架子上取过一条手巾拍打椅上浮土。
“这人之前便在其他大夫手里就诊过,那群大夫也是当伤寒那么治的,只不见好。饮食药物吃下去就吐,后来又到一个归田的老御医那里去看,说是肚里有虫,才按痨病那么治的,可还是不好。可巧他是名医老师的,也算我半个师长,就给送我这来了。”将椅子搬。
沧海习惯性要坐,刚撅起来就被神医推一边去。神医道我头晕着呢,”坐了,摆好两腿位置,道现在你可以坐了。”见沧海愠气,又补充道这里只有一把椅子。”
沧海不理,问道后来呢”
神医道后来我就没在啊,小黑着急忙慌的上山找我,我下来一看才是中了蛊毒。我当时就决定隐瞒这事,于是借口说这病人食水未进,亲自拿竹管吸了一点点水喂他,其实在里面下了麻药,他喝了不省人事,我就说还没医呢就死了,这人给耽误了。”
第一百零八章死人中蛊毒四
“又是痨病,容易传染,得快点焚尸才行,就支开人把他搬到这里,又到后山随便烧了点树叶,就给遮过去了。”
沧海撇嘴道:“你这人可真够狠的,为了自保竟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又摸了摸病脉,“还好,这麻药还能坚持一会儿。”
神医清楚哼了一声,道:“我怎么了本来他就痛得受不了,这样不是一举两得不过你倒挺聪明,一下子就知道又是蛊毒又是麻药的。”
沧海暗中翻了翻眼睛,“那后来你怎么知道他中的什么蛊”
神医道:“查医书啊,名医老师留下的。羊毛疔,听过没有”
沧海愣了愣,又向病患胸口细看,才要将他翻身,神医又道:“我已经看过了,他前心后背都没有疹子。所以才是蛊毒嘛。”
沧海皱了皱眉头,但觉后脊梁一阵发麻。“我只听鬼医提过医法。”
“哦”神医坐下以后似乎精神少许,颇感兴趣侧首道:“你竟会知道说来听听。”
沧海道:“就是用青布包药,蘸烧酒擦身么。”
“唔你真的知道”神医更为精神,缓缓挑起两道眉梢,得意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了”
“不”沧海迷茫刚要摇头,忽然一顿,慢慢瞠大漂亮的棕色眼珠,几乎失声低嚷道:“不是吧你叫我来帮他擦身”整张面孔因吃惊与难以置信组合成一副从没见过的可爱表情。
神医不禁嘿声而笑。欣赏了半天,才找抽点头道:“对啊,都说了我头晕。怎么你不愿意”
沧海为难的又看了看门板上虽然因病瘦削却依然颇为健壮的农家小伙,蹙眉道:“也不是不愿意,你知道多麻烦啊医这个病。就我这个体力干完这个非得一个月下不来床。”
神医又开始坏笑。
沧海冷眼,“你又想什么呢还不赶紧起来帮忙”
神医未动,只是抬起下巴往对面柜子上一点,道:“都给你准备好了。”被沧海恨恨夹了一眼,反而欢欣鼓舞。
沧海走去一掀白布,中层果然放着一个较新的小包裹,打开看了看,确实备了很多必须药品。沧海却丢下它,到另一边斗柜里翻找起来,神医问也不答。
不一会儿,拿了两个纱布缝的旧药袋,各塞了几块安息香进去,抽了口儿,其中一个自佩,另一个塞到神医怀里。“出来行医也不带这个,被什么痨虫看上了怎么办呀,真不叫人省心。”皱眉低头数落完了,看也不看神医一眼,自去准备。
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