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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朔喜大奇,一把扔了二白,双掌一错攻了上来。二白要不是只兔子准得跌得半死。沧海吓了一跳,想向二白奔去却又被石朔喜抓住。“哼哼,这回看你往哪跑”
沧海挣了挣,完全动不了。眉心一蹙,嚷道:“小石头你赖皮你竟然用内功”
“内功怎么了有本事你也用啊。”石朔喜竟然也皱着眉头看着他,“你竟然能拆得了擒拿手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沧海看了眼地上的二白,好像没有受伤。花妞正低下颈子,伸出舌头舔了舔二白的头。沧海垂下眼眸,转了转。石朔喜道:“别想再编瞎话,今儿个你要不说实话就别想回去睡觉。”
沧海抬眼看了看他,嘴巴嘟起来,“小石头你这样好凶好恐怖,刚才也是。”
“嗯。”
“但是这样更帅一点。”
“嗯。”
“那你平时为什么总是那么不正经的表情呢”
等了半天,石朔喜才道:“说实话。不然我用刑了。”
“用什么刑啊痛痛痛痛”
“说不说”
沧海弯着腰蹙着眉等待手腕那股痛劲过去,感觉石朔喜的双手再次收紧,马上没骨气的大叫道:“陈超教的”
石朔喜没再使力。“你不是不会武功的”
“你认为这叫武功吗陈超逼着我学来防身的。”眨巴眨巴眼睛,“你不信你看只有招式而已嘛,根本使不出内功的,防防一般人还行,遇上个你这样的大坏蛋不是还是跑不了”
石朔喜琢磨了一下,准备放开手,又攥紧。“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呢谁大坏蛋啊”沧海仰起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石朔喜微笑了,放开他一只手,捏着他另一只手摸了摸脉。
第七十二章下一个决心下
沧海安安静静的没有反抗。石朔喜感觉一股涓涓细流般的内力流过沧海的脉络,他手按在沧海胸口的膻中穴上,缓缓灌入一丝内息,沧海也没有运功抵抗,乖得异常。他的心脏就在石朔喜的手边跳动,石朔喜抬眸盯住他的脸,控制着内息轻缓的在他体内运行了一周,收回手,竟然叹了口气。
“你这么相信我”他的语气比发现沧海在树后躲了很久还要忧郁低沉。这样的话他以前也问过,但上次他明明很开心。
沧海从刚才起就定定的望着他,“你知道我多少事”
“嗯不好说。”石朔喜左边眉峰低了低,“但是心悸、呼吸困难、胸部疼痛是有的吧有时候看你不恨舒服的样子不过刚才我替你检查过了,经脉没有淤塞的地方,看来是最近操劳过度的缘故吧。”
沧海愣愣的说不出话。眸中的光点愈浓,愈亮,他垂下目光。
石朔喜又道:“小白我得向你道歉。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怀疑我才在这里蹲守的,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垂首笑了笑,“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刚才掌力一吐就能至你于死呵,你当然知道。可是你竟然还让我把手放在你胸口,竟然连心跳都没有加快唉,”石朔喜想了想,下了结论:“你简直不是人。”
沧海垂着头依然没有说话。
“认识你,我三生有幸。”
从没发觉原来石宣的声音可以这么温柔动听。沧海抬起脸,脸上挂着一个淡淡的笑容,伸出了他的右手,“那,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石朔喜微笑着,却忧郁的令人心碎。他也缓缓的伸出手,向着沧海的右手,“来生”
沧海笑容扩大,“来生,我们还做兄弟”
“啊”石朔喜的手在空中顿住,表情有点扭曲。
“怎么了你不愿意么”小白脸委屈的皱起来。两个人的手在空中隔着一段距离僵持了一会儿,一大把薄荷草被塞到了沧海手里。“送你了”石朔喜赌气的撇过头,“你记着,以后不管是谁,不许让人碰你周身大穴”忽然一眼看见了地上的兔子,震惊之下立马大呼着奔去,扑倒在地。“啊二白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光想着小白了,哎哟摔疼了没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沧海无奈的笑了,满鼻都是薄荷的凉。
石朔喜坐在地上,一手把二白抱在腿上,一手揽着花妞,目光却偷偷的意味深长的注视着沧海,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咬牙咽了回去。“算了,你没必要知道。”
“嗯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嗨湿乎乎的”狐疑的两手举起兔子,“啊二白尿了啊,啊呀,我都说对不起了我你你怎么跟小白似的那么爱记仇啊呜我的裤子”
沧海弯腰大笑。捧着清凉的薄荷,像新娘的花束。
今晚的星空,真美丽啊。
唐秋池和薛昊刚睡下没多久,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砸响,门外一个十分不爽的声音嚷道:“唐兄薛兄出来陪我喝酒快着别睡了”
“咣当”一声,唐秋池的房门被人踹开,身上的棉被立马不见了,下一秒被人拉着领子揪起来。“唉又什么事啊石兄明天再说”唐秋池迷迷糊糊的还要躺下,又被人薅起。
“不许睡起来喝酒”
薛昊惺忪着双眼被人拽着领子从房里拉出来,“石兄又什么事啊这么兴奋”
“这叫兴奋么老子现在不爽的很”
薛昊困得前仰后合,穿着白色单褂坐在初染小居院中的小板凳上,面前的不知从谁屋里搬出来的炕桌上摆着六个酒罐,三个广口大杯,两个杯中注满了酒,还有一个杯子空着。石朔喜干脆对着酒罐大饮,那酒都不是喝下去的,而是直接倒进喉咙里的。
薛昊努力睁开眼睛,“石兄啊,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嘛,干什么叫我们出来又一个人喝闷酒”没人理他,他捅了捅唐秋池,唐秋池以为是石朔喜不满了,赶紧端起酒杯冲着自己一扬。
“嘿,你嘛呢”石朔喜终于出声了,抓起唐秋池内衫的衣摆给他擦干了脸,“太浪费了吧酒是用来喝的谁让你洗脸喂,喂”
咣当一声,唐秋池额头撞在桌面,不动了。薛昊见状也赶忙趴在桌上。
几乎是马上响起了鼾声。
“喂,你们俩是醉了还是睡了”
石朔喜的眼眸又深又亮,盯着他们俩的趴姿看了一会儿,仰天灌了口酒。
地下密室。
阴暗,干燥。像一个地牢。
密室里没有点灯。
只有室中间的石桌上,燃着一个火盆。暗红色的火苗跳动,映出桌边人黑色的大斗篷。宽大的篷帽遮盖着他的头,黑色的布巾蒙覆着他的面,只露出一对眼睛还被隐藏入篷帽的阴影。看不出他的年龄,长相,只看见黑斗篷的边沿有一条细窄的红边。
他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看起来就连熄灭了火的铜盆都比他更富有生命力。这人面前的石桌上,靠左的位置放着一套书具,砚中墨浓,架上笔饱,黄铜镇纸下压着一摞白宣。
红边黑斗篷的头后位置有一扇通风的铁窗,幽蓝的夜光从一根根铁条中间穿刺进入,无声的拍打在篷帽顶上。
嗒,嗒。密室的入口处渐渐传来鞋底与石凳接触时的相撞摩擦声。不久,转过一面直角墙壁,一条黑漆漆的布袍边缘出现在密室最后一段石阶之顶,宽大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