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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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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掌柜和沧海引着石朔喜沿着“财缘”的内围墙走了一圈,又带他到后面厨房四周考察一番。石朔喜一直深着眼神在沉思。

沧海问道:“怎么样不是很麻烦吧”

石朔喜抿嘴,点了点头,伸手指着墙头处,说道:“这里”刚说了两个字,卢掌柜突然喝道:“小心”

石朔喜眼神一凛,猛然偏头,一截森冷粲然的剑尖已从头侧擦过,未及转身,那利剑剑锋一偏,打横兜头向石朔喜后颈抹来。使剑人变招极快,石朔喜却将头一低,脚踩八卦,腰身一旋,已从剑光中轻易脱出。打眼一看,使剑的刺客身材颀长,穿一身淡绿镶边的白色文士衫,脸上蒙着一块帕子,但一眼就能看出这刺客年纪甚轻。

石朔喜边打量这少年边与他交了一招,少年剑招轻灵,而稳如山岳,虽有名家风范但始终劲力虚弱,盖因年轻功力尚浅故也。三招过后,少年虚晃一招,逼开石朔喜掌影,后退两步一撩剑尖,再度近身与石朔喜斗在一起。

然而此时剑光大盛,劲气绵绵,与方才三招迥然有异。石朔喜一愕便即想通,不由得暗暗点头。江湖人历来以为未出口、先出手乃非侠义所为,而今人多有无耻者常常为之,并以其“抢先手”、“出不意”,众人皆效仿,并渐渐习以为常。侠客视此已非比武切磋,全乃好勇斗狠是也。而这少年显然是有愧于之前偷袭,才放缓三招致歉,后又身退撩剑为警,方运全力与石朔喜一战。

而石朔喜与卢掌柜对战时也曾使诈,却并未抢得先手,现今见一垂髫少年尚且崇侠重义,不禁面红暗服。心中思忖而脚下不停,石朔喜不敢空手接招,只得运起轻功,左闪右避。少年也非痛下杀手,往往是力出五分,招递八两,点到即止。但不管石朔喜如何变换身法,也总不能完全脱开少年剑网,少年虽与他不即不离,也总是落了一截,始终追赶不上。

卢掌柜从那少年偷袭一剑始就“咦”了一声,此后时而疑惑时而大悟,大悟过后又是疑惑,不禁转头去看沧海,却见沧海气定神闲观着战局,那少年也是点到即止,卢掌柜心里也便踏实下来。

石朔喜与那少年一前一后围着这处后院闪展腾挪,一人如脱兔,一人如飞鹤,三五十招过后仍分不出高下。这一时,石朔喜刚从沧海身边掠过,却听沧海说道:“瑾汀啊,别玩了。”

石朔喜回头,见那少年已立住了,露出的双目中还隐带笑意。

少年剑花一挽,将长剑背于身后,拉下蒙脸的帕子,笑嘻嘻的站在一边。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生得齿白唇红,一对明目常常带笑,举手投足间颇为潇洒雍容,却与沧海有几分相似。

沧海微微蹙眉道:“怎么这么没规矩”

那少年遂笑嘻嘻的走上前,剑尖下指,双手抱握剑柄,先与卢掌柜行了个全礼,又给石朔喜行了个半礼,最后到沧海面前长揖到地。

沧海道:“你不要谢我,刚才要不是被口水呛到我早就提醒小石头了。”

那少年只是嘻嘻的笑。

石朔喜瞠目道:“小石头”

沧海笑道:“喜欢么我刚给你起的表字。”

“哪有人表字叫小石头的分明是你给我起的外号”

“也可以这么说。”

石朔喜气结,连喘了好几口气,最后还是决定不跟他废话了。

沧海又对少年道:“在长辈面前还不快把剑收了。”

少年一笑,手中的剑忽像布条一样软软垂了下来,少年手腕一抖,剑尖指向腰间,往前一送,长剑插入腰带不见了,只剩一截剑柄留在腰带正中,剑柄呈双头如意形状,露在腰间彷如带扣一般。少年收了剑就肃手站在沧海身侧。

卢掌柜和石朔喜都颇为惊讶的望着少年,石朔喜道:“你用的竟然是软剑”

卢掌柜也道:“你是武当门下”

少年笑望沧海,沧海道:“他叫瑾汀,跟珩川一样是我的书童兼保镖。武当清风道长虽然指点过他几个月的功夫,但严格来说也不算收他入门。”

石朔喜眼睛瞪得更大了,“清风道长比现在的武当掌门玄冥子还高两辈的那个”

“对呀。”沧海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态度,转头问瑾汀道:“楼主派人来了么”

瑾汀递上一封信。

沧海狐疑的拆开看了一回,忽然把信纸攥成一团,右拳在围墙上捶了几下,转身吼道:“什么叫我自己看着办我跟他要人他说都没空,那么多人都干什么去了没人我怎么办啊”

瑾汀又递上一封信。

沧海看完直接就撕了。“人口失踪案他以为都跟唐秋池似的呐全楼的人能为了失踪几个人全力投入、连醉风都不管了”

瑾汀递上第三封信。

沧海急得抢过来半天没拆开,瑾汀又拿回去拆了封再递给沧海,这次沧海一看面容就凝重起来,半晌才道:“看来是得那么多人查了。对了,好像这回李帆和寂疏阳下山的任务也是为这个”

瑾汀点头。

沧海又吼道:“这么重要的内容他为什么不放在第一封信里说”

瑾汀只笑不答。然后又拿出第四封信。

沧海都快疯了,指着瑾汀道:“到底还有多少封,你一块儿都拿出来”

瑾汀摇头,把第四封信递上。

沧海不接,只问:“你是不是又把每封信的内容都看过了”

瑾汀微笑耸肩。

“那你告诉我,第四封信上是不是写的叫我不要生气,以我的能力就算单枪匹马也能横挑八个醉风,更何况我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可用之才,所以就算他不派人来我也一样能完成好任务”

瑾汀都乐不可支了,对着沧海挑起拇指。

沧海很愠气,把手里一把信都塞到瑾汀怀里,说道:“烧掉它”

瑾汀笑嘻嘻的拍了拍沧海的肩膀。

石朔喜奇道:“他干什么一直都不说话”

沧海道:“他从生下来就没说过话。”转头望望瑾汀,又道:“所以呀,我有时候觉得他比珩川可爱多了。”说罢转身,“这里就交给你了小石头。我得回去好好想一想对策。”

石朔喜忽觉衣角被人拉了拉,回头见瑾汀笑眯眯的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用碳条写着:他没被口水呛到,他是成心的。

石朔喜本来也有点这么认为,但现在让瑾汀这么一拱,火儿腾就上来了,从百宝囊里取出一块问路石,扬手冲着沧海后脑勺撇过去。

沧海正走到后门处,听声辩位,潇洒的将脑袋一侧,“呼”的一下,问路石从左边打空了,“邦”的一响,沧海右额角撞在了门框上。

卢掌柜揉着铁球大笑出声。

石朔喜乐得都喘不过气了。

沧海疼得捂着脑袋蹲在地下,还不忘回头指着笑得浑身乱颤的瑾汀大嚷道:“你又出卖我真是说错你了你一点也不可爱哎哟疼死我了”

“红枣糕莲子羹杏仁茶红枣糕咧刚出锅的哎客官您几位好嘞三位贵客到上茶”午后时分,小莫子正站在“莫记小吃”门口吆喝着兜揽客人。小本买卖虽然辛苦一些,但这些老实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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