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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了追踪的人。很快,他们就到了古玩城。
下了车,王命激动的握着司机的手说道:“同志,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党和国家会记住你的,政府会记住你的。你就是人民英雄。我代表我的组织向你表达诚挚的谢意。好了,任务在身,我就不多说了,再见了同志”
王命说完提着旅行包飞快的进入了古玩城密集的人流中,消失不见。只剩下被王命的几句话捧晕了的司机站在原地发着愣。
“嗯警察同志不去把证据交给政府,来古玩城干什么真是奇怪,难道这里是国际刑警的秘密据点”司机同志看着王命消失的方向暗自嘀咕道。
为什么王命要来古玩城呢不是因为这里人流多易于躲藏,也不是因为自己的住处在这里,事实上王命的住处什么都没有,除了床铺等一些东西,就是他的身份证最重要了,可是对他现在来说,身份证还重要吗
来古玩城,他是要来找两个人,这两个人是王命在死前唯二的朋友:老张和老七。
老张就是那天要和王命接头的人,王命上山下乡的搜集一些古董,然后交给老张来卖,至于王命是怎么收上来的,用的什么办法和途径,他一概不过问,由此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老七呢,其实和王命一样,也是个跑腿的人。
顺着拐来拐去的胡同小道,王命熟悉的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很隐秘的店面:赏宝斋。跟其他的古玩店没什么两样,店名古旧不新,装饰灰黑搭调。
王命熟门熟路的进了店门,然后看也不看店里的工作人员就往店左侧的一个小门走去,不过这次他却被叫住了。
“哎,先生,那边是不能进的。您要找老板吗”店里的小伙计说话了。
王命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具身体,他们已经不再认识自己了。他扯了扯身上的外套,笑着对校伙计说:“对,我找你们老板老张,我是王命的朋友。”
“哦,原来是老王的朋友啊你来晚了,他已经带着老王的遗体去火葬场了,还有老七,他们都走了一个小时了,你要是快点的话估计还能赶上他们。”
“什么他们已经带着尸体去火葬场了”王命大吃一惊。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老王已经死了吗哎,也真可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遭了电击呢”小伙计摇了摇头,无限感叹的说。
王命却没有心思去听他的感叹,提着旅行包就往门外跑去。
“快,开车,去火葬场”王命拦下一辆的车就喊道。他如何不心急,自己的身体啊,难道就要这么没了,那这世上还有王命吗还是只剩下一个超级逃亡犯的王命
不知怎么的,今天的车开的特别的慢,王命心急火燎的催着司机开快点,最后使出了杀手锏金钱激励才使司机的速度提升了一个层次。
可是当他走到火葬场时,还是晚了一步,王命站在出口处,看着从里面缓缓走出的两个人,觉得浑身发冷。黑色的匣子在老张手中托着,旁边的老七神情肃穆。
王命终于走上前去,站在两人的面前。黑色的匣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你们好,我也是王命的朋友,他大概没有提过我,但是如果你们知道他小时候的教堂的话,那或许会了解,他是在教堂里面住的。那时候,我们是邻居,所以我们成了好朋友。”王命盯着黑匣子对着两人说道,眼神里满是哀伤。
老张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而老七则年轻的多,跟王命一个年纪。这时两人惊讶的看着面前低着头伤心说话的男人。
“你,也认识王命吗”老七忍不住问道。脸上带着狐疑。
“嗯,我们小时候在同一个教堂里住着,我的妈妈和他的妈妈同是教堂里的职员,不过后来我们就搬走了。我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遇到他的。哦,王命的妈妈是死于心脏病。这点王命跟你们说了吗”
老张听了这句话脸色才好看了点,他沙哑着喉咙道:“哎,没想到小王这么命苦,身世悲惨也罢了,连个好结果都没得到。”
王命呆呆的看着老张手中的黑匣子,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王命生前说过,如果哪天他死了,请不要把他的骨灰供起来,就把他撒到江里便行了。”
“他对你也这样说过”旁边的老七问道。
“嗯,那我们走吧,最后送他一程。”王命没有再看老张两人,转身第一个向出口走去。
秋天里的江边寒风飒飒,光秃秃的大堤上三个人并排而立,长天一色,澄净湛蓝,浑浊的江水汩汩的流淌,带起一阵水汽。水流撞在岸堤上的石头,溅起一波波水花。
“撒吧”
灰色的骨灰在风中飘扬,一直飞到江里去,几个人沉默的抛洒着手中的纪念。一如挥洒哀伤。终于在王命的手中结束了最后一把骨灰,细细的感受着手中的尘灰,王命在心中叹了口气。
从今天开始,世上就不在有王命这个人。他想结束这一切,然后悄然的离开。
可当他转身思考要不要留下一些钱给这两个昔日好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耳朵太灵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听到了老张在说话。
声音很低,“哎,小王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你去了不要紧,可以后谁来给我供货呢你这家伙,死了也不让人省心。”
接着他就听到了老七也在嘀咕道:“老王啊老王,你死的可真及时啊,正好你三千块钱我还不上了,这回,一了百了。”
王命只觉得一股无名火气从丹田涌起,看了看左右两边的无良好友,没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二十分钟后,王命的住处,他以为王命收拾遗物的名义骗包租婆开了房门。一阵搜罗之后,带着一张他母亲的照片,王命离开了。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不能见光的老鼠一样,或者说就像一个胆小的兔子一样,不能见任何的风吹草动。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从头顶传来,王命抬头望去,一座高楼上,钟表的指针指向了下午两点钟。顺着高楼的方向望去,在距离王命三十里的郊区,一个衣衫破烂的白人正踉跄的站在路边,他的脸上手上满是鲜血,右臂不自然的垂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抓住王命的那个白人,他的名字叫金牌猎人伊拉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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