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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踏进大门,燕钟离就愣了。这府君椅子上坐着的正是燕江湖,他的父亲,只见一战过后,他反倒在脸上泛起了荣光,看来这一战令他多少早回了一些自信和荣誉,好带他也是蜀中有名的将领,也算是蜀国的三军统帅,竟然被烙月的三千小兵耍了一个转,这轮到谁都无法忍受。
钟武琳在燕江湖一旁站立,腰上挂有弯刀,手中提有黑鞭,还是那副精明强悍的样。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也不会是平凡的母亲。
厅堂中站有两人。一人是眭麟,他身上的血衣还没有脱去,鲜血已经在上面凝结成了块,衣服也是硬硬的铺在身上。但是他却站的笔直,昂首挺胸地瞧着椅上坐着的燕江湖,一副毫无畏惧、不怕死的模样。一个是陈晓,只见她半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问题;总之这两人好似都没感觉到自己就将死去,露出半点惊慌的模样。
可是让燕钟离接受不了的是真武让他来揍的人正是自己的老父亲燕江湖。真武又拿他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会揍自己老子一顿呢。真武啊真武,你也真狠心。燕钟离越来越觉得自己想要娶到真武这丫头简直是太难了,比登天还难。
可是二十几年来,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只希望有一天他的真心能够感动真武公主,她能够摘下这颗熟透了的果实。只可惜这一天是越来越远,机会也是越来越渺茫。
唉也罢管这许多作甚。燕钟离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去理会。转而在门外细细听父亲燕江湖想要做什么,他倒也想知道留下这一男一女两人有何用处。
“大夏君昏臣庸,已是摇摇欲坠,大厦将倾,你又何必为了这样的一个朝廷牺牲自己的姓命呢抱残守旧是无法进步,你应该抛弃过望,将目光投向前方,前方才有希望”燕钟离语重心长的说道,他想要策反眭麟。
好个老歼巨猾的家伙,眭麟可是大夏的新科状元,更是桂阳城,甚至是缙州一带有名的才子,如若这样的人物都倒向了蜀藏联军,这对其他人来说,不正好也是一面旗帜么。
“君无道,自有天罚之。你们不过偏居大夏西南一隅的小国,竟然想要用蚍蜉之力撼动这棵参天大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虽然已是他人的阶下之囚,可是仍然不改他那桀骜不驯、风流在世的气度。他才是世间风云一世的真才子。
燕钟离看着眭麟的模样,当即笑了“好气度,你要是没有这份气魄,我便早就一刀砍了你了。看来月奴这丫头的话没错,你果然是个有才之人。”
“闲话休说,你要是想杀我,就赶快摆上刀来,给我一个痛快。你要不想杀我,就请揭开绳索,让我等离去。来曰再与你等拼死一战。”好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这话要是激怒了燕江湖,他岂不是就是找死么。
燕钟离见眭麟如此无礼,正要上前教训,却只见母亲钟武琳朝他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燕钟离这才压了压气,继续再门外细听。
“檄文你只需写下一份讨伐大夏朝廷的檄文,我便立刻让你离开。当然还有你身边的这位女子,陈晓姑娘。老朽没有记错吧”没想到燕江湖还记得陈晓。
陈晓一听这话,突然抬起了头,檄文不就是一张纸么,费费脑子,动动笔杆就能搞定了,这对于眭麟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一件难事。多半两人是死不掉了,其实陈晓还真不想死。
而眭麟怎么可能替蜀藏联军写这份讨伐大夏天朝的檄文呢,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他看了看陈晓,心中默默的念道对不起了,陈晓姑娘,眭麟欠你的只能是来世一并偿还了。这样一想随即对燕江湖吼道“这种卖国求生的死岂是我眭麟干的,不用啰嗦了”
气焰之嚣张,简直是气煞旁人。燕钟离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不分青红皂白先是给眭麟一顿暴打,直到把眭麟打趴在地上。这时只见钟武琳拿出了一张告示。
正是九州檄文: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
今有蜀君藏王携天人之兵,救民于火,乃盛世之先始也。
落款却正是眭麟。眭麟只是苦笑,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二曰,这份所谓的出自眭麟手笔的檄文便散播了大夏的每个州府,眭麟一下子变得更出名了。
第三五四节睡龙无头
桂阳城破了,讨伐大夏天朝的檄文也出了。蜀藏打着救民于水火的气势,在缙州城内四处扩张,一天之内缙州城便被基本肃清,这以繁华驰名大夏的缙州城一夜之间易手他人,再也不在大夏的版图之内。
海州城中百姓尽皆慌了,没人知道接下来的海州会不会也是是第二个缙州,城中富人携了家眷细软,准备逃出城去。
亏得甄一方精明,消息一传出,随即封闭了城门,不准百姓轻易出入。这样才勉强压制住了城中恐慌的情绪,否者一见有人逃跑,还不一传十,十传百,这样的其实无疑会拖垮了这座城市。
可是这到底也不是办法,城主烙月外出未归,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好在上万黑甲兵有阴天鹏管着,三千海州降兵有吴浩管着,八百屠魔会众也有甄一方守着,这才不至于混乱。可是到底三人谁也不服谁,烙月一旦离开,这三派军中就没有了主心骨。
可是城还得守住,三人也只得聚到议事厅,非要得出一个好的办法,否者要是丢了城,还有什么脸面见烙月。
议事厅中三人左右落座,中间的位置为烙月空着。三人各自低头思考,手中都拿着一份公告,正是蜀藏联军告慰天下的檄文;茶几上的热茶却没有人去理会。可就在这时,只见阴天鹏啪了一下的椅子站了起来。说道:“商议个鸟。黑甲兵是主公的主力所在,自当奋战在第一线。蜀藏联军但要赶来,两位只管在本将身后睁眼瞧着,阴天鹏定叫他有来无回,后悔吃这块肥肉。”
吴浩整了整袖口,不快不慢地说道“我身后的这三千兄弟也不是吃素的,缙州一战便是证明,这次我等以逸待劳,占尽优势。他要敢上前叫阵,我便带着这三千兄弟出去,非得再杀他个人仰马翻那才快意。”
阴天鹏一听这话,大有挑衅的味道。难道我这一万黑甲兵,还抵不过你那区区三千降兵。阴天鹏白了吴浩一眼“这不是逞强的时候,蜀藏联军何止十万,你不过三千兵马,这不是以鸡蛋撞石头么”
“谁是鸡蛋谁是石头”吴浩押了一口清茶,淡淡地说道。可是却是丝毫不让。
甄一方一听气氛不对,忙打圆场说道“两位将军都是虎威阵阵,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可是这海州城墙既不比桂阳的高,也不比桂阳城的厚,总之一句话,海州这面城墙不够坚硬。我们真要想守住这座城池,我们必须得有所动作。”
两人听了这话,这才收了声音。可就在这个时候,袁广田突然跑了进来,随即慌慌张张地指着城外的方向“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