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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烙月想到逃出的办法,长枪纷纷朝烙月刺来,烙月拔出水晶玉女骨,寒光过处枪遇枪折,人遇人分,一时间只听见风声和鲜血喷洒的声音,当然还有动天撼地的哀嚎声。
烙月觉得自己在造一次惊天动地的伟孽,这场战下来,不仅水晶玉女骨要染上数不尽的鲜血,只怕烙月从此也要成为血魔,杀人无数的血魔。
烙月正杀得眼红,只听一声马叫,雪豹已经挣脱士兵的绳索,排山倒海般向烙月奔来,士兵纷纷被撞飞了出去。
烙月回过神来,重新上了雪豹,一人一马避开人多的地方,向西奔窜,只想少杀些人。
宝马英雄顿时间冲出士兵防线,突围而出。正向西奔去。
此时只听阿曰斯楞一声大吼,烙月回头来看时,只见阿曰斯楞将弯刀架在托娅颈脖之上,嫩肉划破,流出血来。
“再踏出一步,我便杀了他”
烙月飞下雪豹,顿时愣了。他完全没想到阿曰斯楞为了杀他,竟让连这种下作的手段也用上了,托娅好歹也和他相爱异常,就算现在你做了红玫瑰的驸马,当上了西厥人的兵马副帅,可你也不至于无耻到这种地步,将以前的种种恩情全部忘了吧。
烙月骂道“阿曰斯楞你个孬种,你就真忍心杀了托娅。你要真有本事,放开托娅和我单打一场,我烙月死在你的刀下绝不多哼一声,用这样的手段,今后你还有脸做人吗”
阿曰斯楞却是红着脸,狠狠地瞪着烙月“为了西厥的万千士兵,我相信托娅他会明白我的。我可以不杀你,也不留你,你自砍双腿,我派人送你回大夏你砍还是不砍”
烙月笑了一笑,也在耍无奈“托娅是你情人,你都不在乎他的姓命,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可是这笑没有骗过阿曰斯楞,弯刀稍一用力,托娅颈脖上顿时流出血来,只是没有划破动脉,还未造成致命伤害。烙月一看,双眼塞泪。嘶哑着喊“住手,我砍”
这泪既是为自己,也是为托娅。我烙月的命苦,托娅的命更苦。烙月看着托娅,只见托娅,眼泪已然滑落刀上,混着血水往下滴流,却是默默的看着烙月。
“你一见到托娅,就喜欢上了,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啊”阿曰斯楞在说这话的时候,得意地笑了。
阿娜曰却是冲上前来骂道“阿曰斯楞,你个狼啃的,你要敢动托娅姐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拼了”
阿曰斯楞却是怒吼一声“把阿娜曰给我押到一边去”却是瞪视烙月“你还不动手”
烙月看了一眼托娅,托娅突然对他笑了,这笑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美丽,这笑将永远印在烙月的心理,烙月将一辈子记住它,直到永远。
托娅将颈脖在弯刀上一划,鲜血立即飚了出来。阿曰斯楞也不知道托娅会这样做,吓了一跳,慌忙放开托娅,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尽皆愣了,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刀箭。
烙月扔了宝剑,跑到托娅身边,慌忙压住颈脖上的动脉,可哪里还压得住,鲜血只是从烙月手下奔泻出来。
托娅却是安详地看着烙月,笑了,也哭了,眼泪与鲜血一起在烙月的眼前翻滚,烙月抱住托娅。痛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而托娅只是轻轻在烙月脸上吻了一下,一吻万年,随即闭上了眼睛,永远闭上了眼睛,可是她还是笑了,笑得那么美,那么甜蜜。
而烙月却是愤怒了,他轻轻放下托娅,看了托娅一眼,捡起水晶玉女骨,嗖的一声奔到阿曰斯楞面前,一剑穿了过去,阿曰斯楞只觉得肚腹一热,已被长剑穿过。
烙月拔出长剑,正要一剑结果了阿曰斯楞。只听阿娜曰在一旁苦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喊得声音也嘶哑了。
烙月看着阿娜曰,阿娜曰眼中尽是恳求的神色。烙月对天长吼一声,声动霄汉,就连太阳也变成了血色。
雪豹冲到烙月面前,烙月飞身上马,马扬飞踢,朝东而去。而烙月却将头回望着这这片血色草原,看着托娅甜美的笑容。
第一二四节同志道友
烙月在辰星洞中积厚了真力,并且思得妙法,从山川风雨,云雾波涛中领悟出了云息功,卸了涡流,出了颈口,重新回到地面。最后突破阿曰斯楞万人大军的阻截,虽然托娅丢了姓命,这个可怜的女子,烙月最后还是带上水晶玉女骨和童人药典,只身回到了大夏金城。
他记起了阴明德的话,阴明德话的意思是烙月的身世不会是那么简单,不过到底怎么复杂,阴明德还没告诉烙月,阴明德便已经死了,烙月的身世便成了谜团。
但是与宣德皇帝的这份仇必须得报,这笔血债必须得算清。
他从没有放弃过这份仇恨,他无法摆脱这个仇恨的枷锁;但现在他选择了面对,面对自己的命运,所以他直接来到了金城,这个大夏的都城,宣德的老窝。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凭着踏雪无痕的绝妙轻功,所谓的皇城高墙,在烙月的眼里却毫无作用,烙月一腾一跃间翻过高墙,跃上高空朝皇城之中最高的殿擎天殿顶飞去。
末了,烙月只身落在擎天殿顶,擎天殿屹立皇城中央,是皇城天文观察台,殿顶安装得有几台西洋观察镜,只是今夜夜色漆黑,星空宇宙,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
擎天殿的最顶端是避雷台,台上安装了一根金属避雷针,黑夜中倒是有些光彩,烙月单脚立在避雷针上,他已脱了草原旧袍,换上了汉式的一席白衣,此时正是风声嗖嗖,衣袂飘飘。
烙月右手握着酒壶,左手握着酒杯,正在自斟自饮。边喝着美酒,边俯视着皇城。
仔细辨认这每个房间的灯光,在这皇宫中要找出宣德皇帝确实有些困难,可是烙月却不焦虑,他相信自己。
正思索间,只见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轻功煞是了得。烙月下了避雷台,不动声色地远远跟了过去。
可是这人显然不是个江湖老手,未走得几步,踩落碧瓦,立马便被羽林卫兵发现,只听一声呐喊“有刺客”,黑衣人立马被牢牢咬住。
这时黑衣人才慌忙逃窜,没过多时,便露出疲惫之态,腾落之间已不如刚才那般矫健,烙月看在眼里,却是笑了出来,嗖的一下腾到屋顶,烙月的白衣极